“救命!救命啊!”
张秀几人看见了商船之后,都拼尽了身体里最后的力气,使劲的对着远处的大吼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商船来到了张秀几人的身边,将几人打捞了上来。
而此时他们几个手脚都已经被泡的浮肿了,被救到大船上后,最虚弱的几个人站起来都难了。
“多谢诸位相救!”
张秀上船后,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对着船上的众人道谢道。
“呵呵,无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船上为首的老者也对着张秀拱了拱手,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几人又问道:“我说你们几个为何会在这海上漂浮呢?”
听这老者这么一问,胡车儿马上来劲了,立马开口说道:“还不是因为……!”
胡车儿话刚说一半,张秀急忙接了过来,开口道:“都是因为被奸人所害,害的我们家破人亡,我只能抛妻弃子,独自逃脱,现在恐怕家里的人都已经为人害死了!”
“哦!原来如此!”
老者又看了看跟随张秀的那几个亲兵,便又开口说道:“我看你们都长的身材高大,勇武不凡,是不是军中的人啊?”
“这个,我确实当过几年的兵,混了个伍长来当,实不相瞒,我就是在军中惹了不该惹的人,才bèi pò逃离,北上前去投奔亲戚!”
张秀说的就如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一般。
“哦,原来如此,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们不是前几日惹恼了刘荆州的那个张秀就好,刘荆州可是下令了,要是有人敢让他们上船,那可是按通敌醉处理的,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说话时,张秀的反应。
可是张秀就好像没事的人一般,仍然看着老者。
而胡车儿就不一样了,惊讶的看了张秀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张秀其余的亲兵也是都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老者他们,要是老者看出了端倪,突然发难。即使他们现在虚弱无比,他们也会突然暴起,用生命去保护张秀。
但是张秀掩饰的很好,老者只是点了点头,便让他们进入船舱休息。
“将军,你怎么知道刘表还会如此行事啊?”
胡车儿看着张秀不解的问道。
“当然了,刘表那厮阴险的很,既然他给了我们这个小船,那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了,在这海上经过的商船有的是,他肯定能料到我们会搭乘商船的,所以我们千万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张秀看了看面前虚弱的诸人,开口道:“大家赶紧恢复体力,然后才能有自保的实力,即使他们想要害我们,我们也有反抗的机会!”
“喏!”
诸人急忙抓起了面前的大饼、羊肉等食物,胡吃海喝起来,吃完之后,每个人都盖上了棉被,大睡了起来,恢复着体力。
而与此同时,在甲板上的老者身边也围了一帮人。
“洪老,这几个人很可疑啊,会不会真是张秀他们那伙人啊!”
一个青年样子的男子对着老者说道。
“是啊,我也感觉他们就是张秀那伙人,要知道,前几日海上有暴风雨,除了大型的商船,一般的小船是不会出海的,我感觉他们就是张秀那伙人!”
又一人开口说道。
“这!”
为首的这名名叫洪老的看着也有些犹豫了,他也没有见过张秀,而且刚才张秀镇定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生不起怀疑。
“洪老!宁杀错,莫放过啊!”
又有人开口说道。
“不如再等几日,看看他们是否会露出什么破绽,如果露出了破绽,我们再动手也不迟,要是他们不是张秀那一伙人,我们把他们杀了,那岂不是错杀了好人,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们洪家的商船还怎么出海啊!”
洪老开口答道。
“洪老,你也看到他们了,一个个的长的身强体壮的,这要是张秀他们,一旦他们恢复了体力,我们可就打不过他们了,他们可都是军人出身,我们不过是一帮百姓,怎么可能能打的过他们呢!”
有人担忧道。
“无妨!他们要真的是张秀他们,我们也可以用计谋,下毒,或者灌醉他们,照样可以收拾了他们!”
洪老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即使是张秀他们,洪老也有的是方法对付他们。
“将军!”
胡车儿体力最强悍,到了傍晚就醒来了。
“嗯?”
仍在睡梦中的张秀被叫了起来,然后看着胡车儿。
“有事吗?”
张秀,看着胡车儿问道。
“嘿嘿,将军,我肚子又饿了!”
胡车儿原来不是睡醒了,而是被饿醒的。
“靠!你个吃货!”
张秀白了胡车儿一眼,然后就身手向腰间摸去。
这一摸,张秀就尴尬了,腰间的钱袋子早就掉进海里了,哪里还有钱啊。
“将军怎么了?”
胡车儿看着张秀尴尬的样子,然后开口问道。
“这个!”
张秀摸了摸鼻子,然后开口问道:“你们谁身上有钱吗?”
胡车儿也把手伸向了腰间,可是他的钱袋子也早就掉进海里了。
然后摇了摇头道:“将军,我们也没钱了,钱早就掉海里了,别说钱了,我们就连衣服都只剩下身上的这身了!”
“额,我们也不能白吃白喝人家的啊,我看看我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张秀一边说着,一边向身上摸去。
摸了半天,张秀从胸口处摸出了一块玉佩,然后苦笑着看着玉佩说道:“呵呵,只剩下这个了!”
“将军,使不得啊!”
胡车儿一看张秀手里的玉佩,也有些慌了,急忙阻止了张秀,开口道:“将军,这是老主公给你的,这可是你们家的传家玉佩,这个可不能给他们啊!”
“呵呵,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使得使不得了,一块玉佩罢了,我拿去给那个洪老,以换取这一路上我们的吃食!”
张秀苦笑了一声,然后拿着玉佩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