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了。”卢昌文看她欢喜,开口道。
杨韵不住翻看卷轴,口中念念有词,阅毕将卷轴递给卢昌文,却是满面愁容。
“怎么?你不是喜欢么?”卢昌文接过卷轴道。
“他人之物,本姑娘才不稀罕。”之所以如此,是因这逐雁非纯阳内力无法修炼,只得还给卢昌文,心中却羡慕的紧。
卢昌文始终记挂家中爹娘,将卷轴揣在怀中,转身出了石室往山下走去,却被杨韵叫住。
卢昌文回头,却见杨韵一身鹅黄衣衫,脚蹬云靴,腰间挂着布袋,几步追了上来。
看卢昌文满脸疑问,说道:“我也要去村子里办点事,刚好与你顺路。”
实则是杨韵怕再遇到先前的红袍人,既然那和尚与这小子有师徒之情,或许先前教过其他武功也未可知,万一与红袍人再遇,或许能借那和尚的名头将红袍人惊走。
眼珠一转,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师父是和尚,你怎么还会有父母?”
“他是和尚我就得是和尚?我就不该有父母?难不成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提起缘木这贼秃,卢昌文就一肚子火,在她嘴里莫名其妙成了自己师父,真是可笑之极。
“我叫杨韵,别忘了本姑娘对你有救命之恩。”杨韵言下之意却是,你不该这么与我说话。
听她之言,卢昌文回身道:“我叫卢昌文,那贼秃不是我师父,记住了!”声音拉的很长,满是厌烦。
“哼,不是就不是,有你求本姑娘的时候。”说着几步越过卢昌文,去的远了。
卢昌文本想提醒她小心,可转念一想,“与我有何相干?”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可脚下却不由的快了许多,待杨韵回头时,卢昌文就将视线移开,走了约莫五里路程,再看之时,前面却没了杨韵的踪迹,正待四处找寻。
突听远处尖叫传来,声音中满是惊慌,卢昌文寻声追去,一路上乱石杂草中夹杂着血迹,星星点点颇为刺眼,却始终不见杨韵的身影。
顺着血迹走了几十步,却看到百丈之外,一个红袍人背对自己,提剑而立。
卢昌文双脚一顿将身子伏下,盯着那人背影开始缓慢后退,脚下踩到一截枯枝,啪的一声脆响,那人应声转身,只见双眼森冷,手上寒剑血迹斑斑,干涸处已变为紫黑之色,风一吹薄剑抖动,如风中旌旗,颤动不止,只剑尖处血滴凝而不落,卢昌文额头沁汗,心中狂跳不止。
直到那人展动身形,步步迫近卢昌文,剑尖血滴在卢昌文眼中急速放大,眼看就要成为剑下亡魂,卢昌文急中生智,大喝一声:“停!”、“住手!”
而杨韵的喊声也在同一时间传来,红袍人剑尖陡停,盯着杨韵,长剑刷的一声收回,卢昌文看此人却有些面熟,似乎是在赶考路边的茶寮中见过此人。
卢昌文说之言红叶并不在意,而杨韵之言才是红叶收剑的原因,当下撤去内力,剑如草绳,呛的一声将血渍抖落,瞬间收到腰间,转头定定看着杨韵,眼中满是愧疚。
嘴唇几次抽动却是不吐一言,此刻不知卢昌文疑惑杨韵也是满头雾水,但卢昌文想不通,此人何以会有如此脸色?难不成是二人相识?
可杨韵面色淡然,给卢昌文使个眼色,二人步步后撤,数十步后突然转身狂奔。
卢昌文直跑到双腿颤抖方才停下,却听杨韵在身后急道:“卢昌文快跑,追来了。”
未及迈动双腿,只觉肩头猛然下沉,不及回头就觉眼前一花,那红袍人立在身前,却并不言语,还是直直盯着杨韵。
卢昌文本想开口问话,却听红袍人开口道:“女儿。”语声中透着别扭,脸上却有些发红,也不知是激动还是羞涩。
女儿二字落在杨韵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雳,这十五年来师父从未与她提及生身父母,只说自己乃山中弃婴,因而也就绝了找寻之念。
此刻“女儿”二字却让杨韵内心掀起滔天巨浪,这么多年让自己孤身一人,念头一转却是满腔愤恨,拉了卢昌文就走,红袍人见此,僵在当场陷入天人交战。
红袍人正是红叶,自那日在村中与梅殷分开,就再次接到“家书”,这次的背面却是语气强硬,要求红叶务必在梅殷进京先前将其斩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二十年跟随梅殷左右,梅殷与他乃生死之交,甚至一度将自己的细作身份刻意遗忘。
哪知就在短短几日,就要亲手取这挚友的项上人头,红叶追随梅殷多年,红叶深知当断不断不受其乱的道理,当下就决定杀掉梅殷。
可下手之时却再三犹豫,人之一世匆匆而过,二十载岁月又有几次?更何况这二十载得到的情谊,说是刎颈之交亦不为过,可另一面儿女至亲,终其一生更是无人替代。
此刻女儿的态度远超红叶预料,如此选择是对是错?杀与不杀再次像绳索一样将红叶缠住,一时间竟无暇顾及卢杨二人。
而逃过之后的卢昌文惊魂未定,对杨韵道:“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要看看那贼秃给我的东西。”
杨韵错愕道:“癔症么?这仓促之间怎又学的会?”
但看卢昌文坚持,也就没再多说,走了约莫三十里,寻得一处无人山坳,杨韵望风,卢昌文打开卷轴仔细揣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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