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招供

“姐姐!”姜玉秀小声喊了句。

姜玉兰没精力去看她,犹自在求饶。

然而春暖跟听不见似的,捏着针蹲在姜玉兰面前,以针尖划过姜玉兰的脸,缓缓说道:“方才我们已经查了出入后厨的人,有能力在望安郡主的茶汤里下毒的,不出三个,现在人都带来了,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随春暖的话,三个神色畏缩的宫人被押了进来。

一进屋宫人当然是扑通跪地边磕头,边将自己撇出去。但春暖并非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人,她目光一横,拎着那长针,便将其扎在了左边这个工人的肩头。

“呃!啊。”

宫人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然而这宫人是不能动弹的,两边的护卫紧锁着宫人的双手,只稍稍一用力,宫人时的身子就委顿了下去。

“是她!是她下的药”右边那宫人指着姜玉兰,大声说道:“我亲眼看到他在窗户外鬼鬼祟祟……上茶时,后厨刚好有那么一盏茶的功夫是没有人的!肯定是她偷偷潜进去,偷偷下了毒。”

“你不要胡说,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姜玉兰猛地顿住。

“只是什么?”春暖利落地抽出宫人肩头的长针,随后折返走回到姜玉兰身边。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姜玉兰明白,自己再不说就要真的被拉下水了,于是只能如丧考妣般垂着头,说:“我当时看到一个和她们穿着一样的人在后厨,我并不知道那人下了什么东西在茶汤里,但是我看到他吓得那他下药的那一盏茶正是背诵给薛玄凌的那一盏。”

“茶盏上可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你是如何认得的?你又是为什么会走去后厨?”春暖继续问道。

姜玉兰吸了吸鼻子,眼泪婆娑地说:“是,茶盏上没有什么标记,但托着茶的那个托盘有个梅花印记,其他的托盘都没有,所以我记下了。”

她又说道:“我当时只是想解手,所以才误打误撞走到了后厨边也因着后厨里没人,所以我并不知道那不可以进。”

一进,自然就看到了里头那个鬼鬼祟祟的人。

“你可知道,如果你撒了谎,那罪罚会比现在要大得多。”春暖捏着那根带血的长针,在姜玉兰面前摆了摆。

“不敢有半点隐瞒。”姜玉兰哭哭啼啼。

可春暖并没有动,她把目光转到了一旁已经吓呆了的姜玉秀身上,转口问道:“你呢,你都知道些什么?”

姜玉秀有些懵,反应了一会,才干巴巴地回答:“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担心我姐姐。”

“不能吧,担心你姐姐做什么呢?倘若你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应该相信你姐姐才对?”春暖的笑像是淬了毒,随时可要人性命。

结果姜玉秀比姜玉兰还要不经吓。

甚至春暖都没有做什么,刚起身靠近她一些,她就嚎啕大哭,说:“我看到姐姐与那人前后脚出来了,我还看到那人往往……往后院那栋最高的小阁楼里去了。”

原本姜玉秀以为姐姐是有什么谋划,所以担惊受怕,谁成想到了这儿,听到姐姐坦白,才知道一切都不过是她自己生了误会。

最高的那栋?

春暖脸色一变,连忙抬手示意护卫出去,并说道:“拦住公主。别让公主回去更衣。”

整个梅园里只有一栋楼是最高的——

荣安公主的听潮阁。

平日里,荣安公主都是在听潮阁歇息,能进听潮阁的,也都是荣安公主亲信,哪怕是几位公主都不可随意出入听潮阁。

护卫们自然是赶紧就出去了。

春暖将后厨的三位宫人与姜家两位娘子关在一起,命左右好生看守,自己则提裙快速出了屋子。

倘若毒不是冲着薛玄凌来的呢?

光是想想,春暖都后怕不已。

要是那下毒之人当真混入了听潮阁,而这人的目的其实是荣安公主的话,那么这会儿……

听潮阁内外都有护卫严密看守,即便能混在宫人里进去,一时半会儿是休想脱身。也就是说,这人极有可能还在听潮阁里。并埋伏着后手。

不,公主绝不能出事。

匆匆赶到前院的春暖见荣安公主人坐在圆帐内,不禁松了口气,随后敛眸吩咐一旁的护卫去听潮阁布防。

交待清楚事后,春暖迈着小碎步,从容走到荣安公主身边,低声道:“回禀公主,已经查出下毒之人并非那姜家的两姐妹”

“哦?”荣安公主挑眉。

“奴婢猜测,此人下毒的目的可能并非是万安郡主。”春暖继续说:“当时姜家那位大姑娘在后厨看到……下毒之人是在刻有梅花标记的石盘上的茶盏内下毒。”

荣安公主的眼睛微微一缩。

梅园的一切物什都是统一打造,唯独有一人的东西是特制的,且带有梅花标记。

那就是荣安公主自己的。

“人找到了吗?”荣安公主问。

春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回答道:“我们的人已经布置在了听潮阁,只看公主您是需要亲自过去,还是奴婢先行将人抓住。”

“我过去吧,也得亲自去看看这人到底什么目的不是?”荣安公主起身说道:“没想到竟是薛玄凌替我挡了这一劫,也是有意思,那种药下在我身上,想做什么呢?败坏我的名声?还是想……”

没说完的话化成了一声冷哼。

前院的郎君贵女们犹在吟诗作赋,并没有注意到荣安公主起身了。只有范阳公主余光瞥到了荣安公主那消失在回廊拐角的衣摆,当下便决定偷偷起身跟过去。

外头的勾心斗角薛玄凌并不知道。

她现在难受难受死了,整个人像是被烧得火热火热,又被丢进了冰水里一样,四肢酸痛肿痒,浑身都不舒坦。

好在她并没有随意动弹,不然以御医的身板,还真有点压不住她。

“唉,老夫这是造了什么孽。”御医嘟囔了一句,抽出扎在薛玄凌鬓角的针,“解药解药没有,又是这种棘手的毒,老夫怕是一世英名要交代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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