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病倒

薛玄凌是在林家用过了晚膳才回家的。

期间林士业还过来凑了热闹,跟着一起吃了饭,话里话外都在表扬自己的孙儿,那种撮合之意,溢于言表。

紧接着林士业不服输地进了几次宫,找皇帝详谈,非得逼着皇帝将薛玄凌的婚事定到林含章头上不可。

皇帝看林士业年纪大了,也不好直接拒绝他,便推脱着要看薛玄凌自己的态度,勉强糊弄了过去。

而另一头薛玄凌领着回到长安的苏月安,去见了谢明月一趟,同时从谢明月的手里,得到了那本楚王府的甲账本。

苏月安和谢明月是单独见面的,薛玄凌并不知道他们两个谈了什么,但从苏月安出来之后的神情来看,这谈的估计是不太愉快。

“方便说说吗?”薛玄凌问。

“不方便。”苏月安白了薛玄凌一眼。

“那你西市的第六家铺子,我可不帮你了。”薛玄凌耸了耸肩,蛮不在乎地说道。

“等等。”苏月安揪着薛玄凌的领子,连忙制止,“我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有个妹子在西南那边走丢了,现如今想要我们帮他找回来。”

找人?

这般古怪的要求,薛玄凌怎么听,都觉得与谢明月扯不上关系。

“你确定只是找人?”薛玄凌古怪地看了苏月安一眼,反复问道:“别是你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哦,如果只是找人,那找你跟找我不是一样吗?我可是郡主。”

苏月安再度翻了一个白眼,嗤笑道:“你当我傻呀,还能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吗?就只是找人而已。”

说着,苏月安松开手,与薛玄凌并肩走着,继续说:“只不过他手头有我们阁主想要的东西,所以这事我还得去跟阁主汇报。毕竟他提出的要求,是亲眼见到阁主之后,再提供更多的详细情报”

找个人,还这么多弯弯绕绕。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鬼。”薛玄凌眯了眯眼睛,将自己与谢明月的第一次见面,说给苏月安听。

当然,掩去了账本一事。

谢明月肯定也不会将账本这种事告诉苏月安,所以薛玄凌根本不用担心穿帮。

苏悦安听过后,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砸了砸嘴,说:“他埋伏在你出门的路上,就只是为了要挟你,让你带他见上我们的人一面?这不是更加古怪了。”

果然,苏月安的敏锐还是有的。

于是薛玄凌便放下心来,相信苏月安不会被谢明月蒙蔽了去,嘴里则敷衍道:“是还有一些别的事,不过这事也得我确认了之后再告诉你。不过,这事跟你们江淮毓秀阁倒没有什么关系,你放心。”

两人在路口分手,各自回了自己的家。

彼时姜青鸢正像个鬼一样,神情阴冷地站在内院门外,死死地盯着薛玄凌。

“夫人这是做什么?刻意等我?”薛玄凌问。

“你是不是动了手。”姜青鸢咬着牙说。

她一动,单薄的身子就像一张纸,风一吹都能倒。

“我不懂夫人说的意思。”薛玄凌摇头,滴水不漏地笑道:“或许夫人可以直白一些,有什么说什么,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不是吗?”

好一个一家人。

姜青鸢两眼鼓出,刚要开口,便喷了一口鲜血出来,差点溅薛玄凌一脸。

险险避开之后,薛玄凌俯身去扶摔在地上的姜青鸢,又喊了外头候着的婢女过来帮她搭把手。

大夫从府外赶回来时,薛亦涯只不过前后脚的功夫,也跟着回来了。

“怎么回事?夫人怎么病倒了?”薛亦涯看薛玄凌守在门外,连忙跑过去询问道。

看着薛亦涯那着急忙慌的模样,薛玄凌有些出神。她不禁在想,当年母亲生病时,薛亦涯可有现在这样?

难道他对姜青鸢,还真有所谓的情爱?

可笑。

薛玄凌深呼吸了一口气,抬头回答道:“夫人大概是没有休息好,大夫刚刚进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果,还得看大夫怎么说。”

“如此……”薛亦涯连忙拂袍,开门冲进屋内。

他那急切的背影落在薛玄凌眼中,更为讽刺了。

到夜深时,薛心宜也回来了,还是林池跟着送过来的。她看薛玄凌跟着守在屋内,愣了一下,才转身往床边走去。

“怎么回事?”林池靠在桌边,问薛玄凌道。

“连日劳累,又没有怎么好好休息,所以有些郁结于心。再加上这几天天气忽冷忽热,一伤风,身体便受不住了。”薛玄凌回答。

四散开的‘路人’三两个移动着,跟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几个人一路跟着前头的破衣烂衫女人,越走越僻静的时候,谁料那女人居然猛地转身,神色可怜地扯下了面纱。

“不是望安郡主?!”

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可等他们转身时,却看到薛玄凌蹲在墙头,笑眯眯地冲着他们招了招手,说:“现在,你们被我包围了。”

长约一臂的木棍拎在这人手上,仿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领头这人讪笑一声,问道:“阁下是谁?我们正经走在路上,难不成还惹到阁下不快了?”

“是嘛?你们当真只是正经走在路上?”薛玄凌舞着木棍点了点人数,咧嘴笑道:“可我怎么看这位小娘子如此害怕,你们该不是想对她做什么吧?”

几个跟踪的人原本是不想太早暴露行迹的,奈何只要继续跟下去,就必须要进这巷子,只要进了这巷子,又必然会暴露行迹。

到底是没得办法。

“我们……我们也是要走这条路的,难不成这条路是阁下家里的?”·男人擦了擦额角的汗,说:“路过……路过总归是不犯法的吧?不然,阁下大可以喊吏人来把我们给拘了。”

薛玄凌身子轻盈地一跃落地。

紧接着,她抬着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掌心,神色不太愉悦地说:“理是这么个理,可我偏偏不是讲理的人,所以你们今天想怎么胡诌都可以,挨打却是必然要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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