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娇被吓得花容失色,胡氏一听,就急了眼,大步上前,举手就要打华清月,却被华清月躲了过去。
胡氏怒声呵斥道:“你这个腌臜泼皮,胡乱攀咬,谁指使你过来陷害我女儿的?你是不是想吃官司?”
华清月忙磕头,道:“小人绝没有撒谎,小人都不认识这位小姐,只是见过她的样子而已,何必要攀咬她,对小人又有什么好处呢?”
胡氏吐了他一口唾沫,道:“你这厮定是收了什么人的好处,过来陷害我女儿!”
“二舅奶奶,您这话老身就不爱听了,这是在我宁国公府,你们又是客人,谁无缘无故地要陷害你们?”白老夫人神色不悦地道,反正只要事情与她宁国公府无关,是谁的责任都可以,她也顾不上什么亲戚情分了。
胡氏气的哭了起来,跪在陆老夫人面前,求道:“老太太,您可得给娇娇做主,竟然有人想要陷害娇娇,这可让娇娇怎么活啊?”
此时鸳鸯突然跪倒在地,红着眼睛道:“老夫人,鸳鸯实在没办法再隐瞒了,鸳鸯之所以会被人打晕在后花园,就是因为撞破了那袁承衣和表小姐的丑事,那戏子武功高强,还用一块玉扳指砸奴婢,玉扳指奴婢还收着呢!”
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那枚玉扳指,亮给众人看,华清月一见那扳指,便道:“的确是袁承衣的,他不上台的时候,总是佩戴着,我们刚刚看到他尸体的时候,也发现扳指不见了!”
陆老夫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盯着袁木芳,道:“这扳指可是你哥哥的?”
“是……是……”袁木芳受惊过度,说话也不利索了。
陆氏见情况不对,立马凑到白老夫人身边,低声道:“老夫人,此事还是不要声张,将这个胡乱攀咬的戏子给打死,再出些银子堵了这些人的嘴,将他们打发走吧,否则咱们两家脸上都不好看!”
白老夫人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道:“将那个敢诬陷槿儿的贼子给我堵了嘴,拉出去杖毙了!”
陆氏一使眼色,立马就有婆子迫不及待地跑上来,不待袁木芳说一句话,就用一团布堵了嘴,不管人怎么挣扎也强行拖走了。
华清月的眼里一闪而逝的精光,心里默默念了一句,这下总算有他的出头之日了!
胡氏哪里肯依,尖叫着道:“怎么能听信一个戏子之言,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是娇娇和那戏子有私情,难道就凭一个戏子之言就毁了我娇娇的名声么?”
陆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崔嬷嬷却捧上来那匣子里的首饰,从里面取出一个不起眼的玉佩,道:“二奶奶,这个您应该眼熟吧?”
胡氏看着那玉佩,不可置信地摇着头,看着陆娇娇,却见她目光呆滞,似乎已经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一般。
“不要……不要再说了……啊……”陆娇娇捂着自己的耳朵,像受了极大的刺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突然扑向了白木槿,恶狠狠地掐着白木槿的脖子,道:“是你杀了他,是你……凶手,凶手……你还我的袁郎,你还我的袁郎……”
瑞嬷嬷见状,一把拉开陆娇娇,把白木槿护在身后,道:“快……表小姐疯魔了,赶紧将她制住!”
不用别人提醒,崔嬷嬷也知道该怎么做,喊着秦氏和陆菲媛身边的老妈子,就将陆娇娇给制住了。
陆娇娇的话,已经证实了和袁承衣有私情的人是她,而不是白木槿,所以这一切都和白木槿没有任何关系了。
谁也不会相信是白木槿杀了人,因为袁承衣可是背后中了一击飞刀,那不是武功高强的人,绝对办不到的事情。
白木槿拍拍自己的心口,像是惊魂未定地道:“表妹,你可别乱说,我怎么会杀人?我连那人的面也没见过,他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呢!”
陆娇娇听了白木槿的话,更加疯狂了,声嘶力竭地吼道:“是你杀了他,是你……凶手,凶手,我的袁郎……呜呜……他死的好惨啊!”
陆老夫人实在是听不下去,怒喝一声道:“崔嬷嬷,将嘴堵了,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啊!”
胡氏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虽然平日里骄纵了一些,可是怎么会做出与一个戏子私通的丑事呢?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可是陆娇娇自己亲口承认了,又有证人,她还能怎么辩驳?
胡氏不堪受辱,疯了一样跑过去踢打陆娇娇,嘴里还骂着:“你这个小贱蹄子,枉我平日里那么宠你,竟然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来,你是不想要命了吗?不要脸的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白老夫人见她们在自己家里就闹了起来,但到底碍于亲戚情面,只能忍下来,还劝着道:“亲家母,还是将人带回去吧,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此事绝不会传扬出去的!”
陆老夫人点点头,感激道:“多谢亲家母,有劳了,家门不幸,让你笑话了!”
白老夫人也很理解陆老夫人的心情,若是易地而处,她恐怕已经要气昏过去了。不过此时白老夫人心里却无比庆幸,幸好不是槿儿。
再看看胡氏和她的那个不要脸的女儿,白老夫人忍不住摇摇头,心道,庶出的就是庶出的,一点儿教养也没有,可是陆家大房的女儿却不一样,端庄贤淑,和自己的槿儿一样得体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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