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和白世祖只能眼睁睁看着朱常荣扬长而去,三个媒婆带着剩下的人将带来的厚礼都抬走了,亲事说不成,聘礼总不能便宜了这么可恶的一家子。
就连她们做媒人的这一回都觉得朱少爷受了大委屈,分明是事实,却被人诬陷自己偷东西,谁都能看出来,朱少爷对那白二小姐情根深种,这是能作假的吗?真情和假意,她们这些人可分的一清二楚。
从此,白云兮在京城的名声就一落千丈了,至少往后她要说亲事,定然很少有媒人愿意来做媒,三大媒婆的影响力可不小。
陆氏一看三个媒婆要走,赶紧制止道:“三位妈妈,你们出了这个门可就得忘了这门事儿,否则……”
她可不能让这多嘴的婆子们坏了自己女儿的名声,朱常荣定然不会胡说八道,但是三个媒婆就说不准了。
三人笑了一下,花媒婆毫不避讳地道:“要让我们说,我们还懒得说呢,朱大少爷请我们来做媒,那是看得起我们,如今他受了如此委屈,我们哪里会雪上加霜!”
陆氏被花媒婆的话说的脸色青红交加,怒道:“你们……着实可恶,快些走吧,我国公府可见不得你们这样的人!”
“夫人放心,这国公府啊,往后请我们来,我们也不能答应!”花媒婆轻蔑地道,然后就毫不犹豫地扭着腰,离开了国公府,其他两人也都嗤笑了一下,就跟着花媒婆的脚步离开了。
陆氏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可人家已经走远了,身为国公夫人,哪里能拉的下脸来去追着人家吵架呢?只能把一肚子气都憋在肚子里。
可是胡氏这边还没完呢,一直用嘲讽的眼神看着白世祖一家子,见朱常荣走了,才笑着道:“别跟我这里做戏了,我眼睛不瞎,看的明明白白,那朱常荣是真情是假意,我这过来人能分不清吗?”
白云兮真是有苦难言,她何曾见过这个朱常荣,当初陆娇娇设计白木槿,她不过是配合了一下,连面儿也没出过啊。真不明白这朱常荣是如何看上她的,白云兮这一刻甚至觉得,自己生的美貌,也是一种错误!
她哭丧着脸对胡氏道:“二舅母,您可别听信他胡言乱语,想来……想来他是痴心妄想得了疯症,才会胡言乱语,那玉定然也是他使人偷去的,兮儿怎么可能看上那种人,更别说娇娇表姐和他定亲在前,我怎么会一点儿廉耻都不顾呢?”
“呵呵……现在说这些是在磕碜人吗?你看不上朱常荣,却设计娇娇嫁给他,娇娇在国公府出的事儿,不是你们家的人谁会透露给朱常荣,你心思也太歹毒了,娇娇不得已嫁给这种下作人,你还不让她嫁,又让她失了清白之后还被退亲,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儿良心,她是你亲表姐啊,你凭良心说,我对你们母子三人如何?”
胡氏说着说着连眼泪都出来了,想想自己如今在不见人烟的庵堂里,过着那么清苦的日子,她就心痛难忍,这一切都是拜陆氏母女所赐。
她们,真是太毒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她突然好后悔嫁给陆兆安,陆家这对兄妹,如出一辙,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只想着她们的“大计”,何曾管过别人死活?
娇娇被退亲,成了弃子,陆兆安身为父亲,不仅一点儿不心疼,只怪她们给他丢了脸,自从出了那事儿之后,他甚至都不肯进自己的房门,整日里躲在几个妾室那里,自己这个正妻就成了摆设!
如今她是恨毒了陆氏母女,因为自己和女儿的惨痛都是拜她们所赐,真是狼心狗肺的,连一点儿亲情都不顾了。
白云兮被胡氏骂的也哭了起来,她想要辩解,但是却觉得怎么说胡氏也不愿意相信,她想要发脾气,却又不能发。
“娘亲,你可要相信我,我从来没做过害娇娇表姐的事儿,我怎么会呢?”白云兮委屈万分地看着陆氏,希望她能为自己辩解。
陆氏自然知道自己女儿再糊涂也不能做这样的事儿,这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她的眼睛看向了一直在一旁看戏的白木槿,定然是她!
陆氏拉了一把胡氏,道:“嫂嫂,咱们有事儿回去凝香苑说,不要在这里让人看笑话了!”
“谁跟你回去,难道还要受你们蒙蔽吗?看笑话?哈哈……已经是天大的笑话了,何必怕人看,你们敢做出来,难道还不敢承认吗?”胡氏怒火攻心,哪里会听陆氏的话,现在恨不得将陆氏母女所有的丑事都抖落出来呢。
白云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冲到了白木槿的面前,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做的!你想害我,还想害我母亲和二舅舅一家反目成仇,你太恶毒了!”
白木槿还是有些佩服白云兮的,这个时候还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个差不离。只可惜,她脑子还是不清楚了一点儿,现在来找自己质问,无凭无据的,谁会相信她呢?
如果是她面临这种情况,刚刚就不会把朱常荣骂走了,而是该好好利用一下,越是愤怒的时候越是要冷静,白云兮是永远也学不会这一点的!
白木槿笑了笑,极讽刺地道:“妹妹,你以为把责任推在我的头上,就可以让二舅母相信你是无辜的?那朱少爷,可是对你一往情深,难道这也能作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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