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微微蹙眉,问道:“二小姐生病,身边有那么多丫头婆子,难道还能委屈了她,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就是了,何必要本宫去?”
那小丫头怯生生地道:“是二小姐,她……她……非嚷嚷着要夫人去,夫人又走不开,去回了公爷,公爷让郡主去看看的!”
“是吗?”白木槿的心里顿时警醒起来,刚刚鸳鸯一去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现在白云兮又要喊自己去,真是有些奇怪了。
可是没等她想明白,就听到不远处有人高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白木槿发现今天的事儿还真是凑到一起去了,白云兮的事儿还没闹完,竟然就又出了落水事件。
“喜鹊你过去看看,谁落水了,怎么这么多事儿呢?”白木槿皱着眉头,十分不悦地道。
喜鹊为难地道:“我走了,您没人照顾着怎么行?”
“没关系,我就在这里不动,你去去就回!”白木槿吩咐道,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耍的什么把戏,又要设什么局。
见喜鹊还有些不情愿,对她使了一下眼色,喜鹊才明白过来,然后对着那低着头的小丫头道:“你留在这里照顾郡主,若有个差池,定不饶你!”
那小丫头咬着嘴唇,轻轻地道:“是,奴婢知道了!”
喜鹊提起裙角就奔了出去,动作十分矫捷,可见最近一段时间跟瑞嬷嬷练出了几分本事,虽然算不得什么功夫,但是身子却灵活起来。
那个小丫头看到喜鹊走了,才小声道:“郡主,不如奴婢让您靠着吧!”
白木槿摇摇头,反而问道:“你是夫人身边伺候的吗?”
“不是……奴婢是云想苑的粗使丫头,今儿云想苑的人都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二小姐身边又需要很多人伺候,所以才会派奴婢来!”小丫头一五一十地回道。
白木槿看她的神色不像说谎,那也就表示,这丫头不知道白云兮的计划,不过是随便拉出来做事儿的人。
她点点头,没再说话,却听到另一处的脚步声,一抬头,便看到李继宗缓步而来,动作倒是十分潇洒,尽管再讨厌这个人,白木槿也不得不承认,前世她之所以会被此人迷惑,和他的长相以及外在表现出来的风度翩翩不无关系。
李继宗看起来,就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如果他也有高贵的出身,显赫的权势,相信不会比凤子涵的仰慕者少。甚至要更胜一筹,因为他看起来很温暖,如果他愿意对你露出这一面的话。
李继宗仿佛很意外一般顿住了脚步,连忙拱手行礼道:“不知郡主在此,在下失礼了!”
白木槿没有回他的话,或者说,懒得和他说话,现在头还有些晕,若不是为了知道白云兮的计谋,她肯定不会在此应付这个人。
李继宗却没有丝毫尴尬,他知道要获得这样一个骄傲且耀眼的女人,必须要下足功夫,且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
所以他自然地直起身来,笑容可掬,带着些倜傥的味道。对白木槿道:“郡主可是身子不适?我看郡主的样子,仿佛是醉了!”
“不牢公子费心,此处僻静,多有不便,还请公子移步!”白木槿十分冷淡地道,此人现在出现在她面前,肯定没安好心,她决不能给他任何机会。
李继宗摸摸鼻子,才正色问道:“郡主似乎很讨厌在下,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讨厌你?公子何出此言?”白木槿不动声色地问道。
李继宗道:“在下虽然愚钝,但是却能感觉到郡主的敌意,这让在下百思不得其解,咱们今日应该是初次见面吧?”
他可没记得自己曾经见过白木槿,或者得罪过她。美到几乎摄人心魄的女子,想要忘记恐怕也不容易,现在这么就近看,因醉酒而脸露红晕,双眸水波潋滟的白木槿,看起来艳丽让人喉头都有些干涩。
如此佳人,他真的舍不得放手呢!
白木槿虽然恨不得上前撕了他的嘴脸,却还是故作无恙地道:“公子怕是误会了,本宫的确是第一次见到公子,不曾相识,何来敌意?”
李继宗也不想相信白木槿对他存有敌意,别的女子见到他,无不含羞带怯,心如鹿撞,可偏偏这个他第一次想要得到的女子,却对他不假辞色,这让他也十分郁闷。
李继宗微微一笑,自认为魅力十足,道:“郡主说是误会,那就当是误会!不过若是之前有什么让郡主不悦的地方,还请郡主不要放在心上,若可以……在下愿意做郡主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他倒是自视甚高,一介草民,竟然想和堂堂郡主做朋友,以为自己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吗?他这一招对付很多女子,可能管用,毕竟哪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如此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少年郎,能没有好感呢?
李继宗刚刚在园子里走了这么一遭,就获得了不少女子含情脉脉,春意萌动的眼神,他才越发有自信了。江洲的那些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今日来参加宴会的,都是高门大户的小姐,对他都青眼有加,充分说明他的魅力。
白木槿也不过才是个十四岁的少女罢了,难道还能逃过他刻意布置下的温柔陷阱?他相信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儿,白木槿就会放下郡主的矜持,对自己投怀送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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