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公爷还关心你这丫头片子的亲事?”莹秋有些羡慕地道,在她眼里白世祖可不像如此琐碎的人。
彩萍得意地道:“那是当然,公爷虽然看着严肃,但对福禄苑的下人都可好了,而且为人又正派,有时候见着咱们下人也会打招呼的,上回问起我的年龄,就说明年给我配个好人家呢!”
莹秋听了眼里光芒闪闪的,却赶紧低下了头,生怕泄露分毫心思,有些局促地道:“那姐姐就恭喜你了,到时候我也讨杯喜酒吃!”
彩萍丝毫不觉得害羞,打趣道:“姐姐比我大,说不定是我先喝姐姐的喜酒呢!夫人难道就没想过你和暖冬姐姐的将来?一般大户人家,夫人房里的大丫鬟都是要……”
莹秋见她欲言又止,便作不经意地问道:“都是要做什么啊?你这丫头像是懂不少东西呢!”
彩萍憨厚地摸摸脑袋,憨笑道:“我也是听我娘和其他娘子们闲话的时候说的,不然我哪里懂什么,他们说大户人家夫人房里的大丫鬟都是给爷们做通房的,不过……莹秋姐姐大概是没这个心思,就权当我胡说八道,您可别放在心上啊!”
莹秋听了,只觉得心里苦涩地和吃了黄连一样,可还要强颜欢笑道:“这话可不许再胡说了,被夫人听了有你受的,快去干活吧,我也得回去换身衣服了!”
彩萍赶紧应了,一蹦一跳地跑开了,独留莹秋一个人在那里怔愣着,她已经二十了啊,到底什么时候才有个头呢?
彩萍的话就如一把钥匙,打开了莹秋内心那个秘密花园,在福禄苑待得这些日子,她越发觉得压制不住心底的渴望,日日看到公爷,却只能日日远远偷看一眼,这种求而不得的苦,只有她自己明白。
白世祖自从找过白老夫人,希望能够拿出些银子贴补陆氏,却被老太太一顿哭穷给推辞了,但是白世祖并不死心,他虽然并不理白家的产业,但也知道家中富足,多了不敢说,十几二十万两应该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当年老国公还在的时候,宁国公府有权有势,加之老太太又是个精明的,置办了许多产业,又亲自经营了几十年,他记得自己弟弟外放做官时,还带走了很多财物。
所以白世祖仍旧没有死心,在他看来陆氏为自己养了一双儿女,和他又有这么多年的情分,他总不能看着她被白木槿逼死。
而白木槿那里,他已经没有脸去求她高抬贵手,毕竟这么多年他的确忽略了白木槿姐弟,未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更没有做到答应过亡妻的遗愿。
所以每日从衙门回来,都要往棠梨苑里凑,想要通过软磨硬泡,让老太太松口。
“母亲,儿子给您请安了!”白世祖舔着笑脸,恭恭敬敬地作揖道。
白老夫人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所为何来,自己的儿子,哪里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却故作不知地道:“嗯,公爷没事儿应该多陪陪陆氏,她不是身子一直没好利索吗?”
白世祖心里也想早些去看看陆氏,但一想到自己还没能完成陆氏的乞求,哪里好意思空着手去陪她呢。
便只好苦着脸道:“母亲,您知道儿子的难处,就行行好,拿些银子给陆氏填补亏空吧,总不能真让郡主把她送到牢里去吧?”
白老夫人冷哼一声,道:“那也是她自作自受,竟然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做出这许多龌龊事儿来,何曾把我这个婆母,你这个夫君放在眼里过?以为这白家都是她一个人的,都是姓陆的!”
当白老夫人知道陆氏十年间竟然贪墨了那么巨大的一笔银子,心里除了震惊之外,更多是愤怒,因为那些银子她这个婆母竟然半分也没有见过,全都被陆氏拿去贴补娘家兄弟了,这叫她如何不生气?
白世祖看到老太太满脸怒容,耐着性子劝道:“母亲,凝香已经知道错了,悔恨不已,就看在她这十年兢兢业业地帮白家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份儿上,原谅她这一回吧!”
“原谅她?可以啊……让她自个儿把吃下肚子的银子全吐出来,我自然不会追究她,但是要白家为她做的事儿负责,我只给你两个字‘休想’!”白老夫人冷冷地道。
白世祖沉沉地叹息一声,道:“凝香毕竟是我的妻子,咱们是一家人,母亲何必如此狠心呢?”
白老夫人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平静地道:“这话对我说,不如去对你的好女儿说,现在逼迫陆氏的可是你的女儿,不是我,她只要不追究,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白世祖被堵得哑口无言,母亲说的也有道理,若白木槿肯放过陆氏,何必拿自家的银子给自家人呢?
白老夫人看他脸上有松动的表情,便接着道:“你也说了,都是一家人,她如今虽然是郡主,将来也会自个儿开府立户,但到底也是你的骨肉,你这父亲的话难道对她一点儿用都没有吗?”
白世祖脸上一红,嘟囔道:“母亲也知道,自从出了那事儿之后,槿儿对我这个父亲也心怀不满,怎么会听我的呢!”
白老夫人哼了一声,似乎非常不满,责备道:“不是母亲责怪你,你这性子也太软弱了些,她是郡主又如何?难道能不敬你这个父亲不成?闹将出去,别人只会骂她不孝,竟然要逼迫自己的父母,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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