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春闱在即,柳云华十分刻苦用功。
奈何小妹差点落水丧命,昨夜好不容易大好了,他这才早早出门,去学院拜访先生。
把这几日落下的功课补一补,先生体谅他,便多指点了一二,因此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大范围传开了。
他顿时气愤异常,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在大门口居然看见了吴志宏这厮。
吴志宏少年成名,八岁就过了童生,又过三五年,院试过后,成为了大周最年轻的秀才,如今本家又出了一个宠妃,父亲官至工部尚书,可以说,他现在是汴京最是炙手可热之人。
国子监里不少人捧着哄着他,别提多意气风发。
然而,少年面窄,自是受不得母亲做出这种不讲究的事儿了,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喜欢柳云歌。
以前随长辈来伯爵府拜访的时候,偷偷的看见过,那样粉雕玉琢一般的人儿,小时候就让人一眼难忘,何况长大后,肯定美若天仙。
他跟吴家其他人不一样,他喜欢美人,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美人都笼络在身边,而且,他身边不论是小厮还是婢女,必须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必须要美。
不然,吴张氏当看见柳云歌的时候,为何如临大敌?
可相比于吴志宏的得意和张扬,柳元华则更加的低调和内敛,首先,他有一个被万人唾骂不省心的爹,这在外行走,不得不低调行事。
回府后呢,还有一个脾气火爆,性子单纯,不被老夫人所喜的不省心的娘,他不仅要应对外面的一切,还要解救母亲于危难当中。
他是家中长子,所以,自小就练出了一副沉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从小就被家中长辈看中和夸赞他,师长们更是夸他有乃父之风,在外颇多好评。
可是,当在自家门口,看见吴志宏清风朗月,一副悠闲模样的站在大门口时不淡定了。
只见吴志宏的小厮,长的很是俊俏,却一副趾高气扬的嚷嚷着,“你们还不赶紧回去通报?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吴尚书府的大少爷,是你们伯府六房的姑爷。”
门房经历了早上那一出,各个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六房的九姑娘说了,他们府的六老爷,不是卖国贼,那是忠君爱国的义士。
没看见那群书生,都站在那边吟诗作对赞扬他们伯府六老爷呢吗?
主家还让他们这些门房小心伺候着茶水嘞!
所以一见吴家的人来了,更是不惧,直接开口道:“你在说一遍?”
“你们少爷是谁家的?吴尚书府的大少爷?诶呦,您可别逗了,今儿早,我们伯爵府已经把庚帖和信物仍还给吴家的当家夫人了,吴家啊,现在可不是我们伯府的姻亲,哼,仇人还差不多。”
“这位公子,您那,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冒充谁不好,偏偏要冒充吴家的大公子,这可不好玩儿,啧啧---走吧,走吧。”
俊俏小厮一听,顿时满脸通红的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谁冒充,我们本来就是---”
还没等说完,一旁的吴志宏急了,直接对着门房道:“什么冒充?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吴志宏就是我,不过,我不是来退亲的,我是来送还庚帖和信物的。”
“你们拦着不去通报是何道理?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要是你们家夫人知道你敢把未来的姑爷拦在门外,看怎么收拾你,我在跟你说一遍,我不是来退亲的,这亲,我们吴家不退了---”
恰在这时,柳云华走到了门前,黑着脸,满腔的怒火道:“规矩?”
“你们吴家还好意思谈规矩???”
“真不知道吴大人是怎么教养子女的,连最起码的礼义廉耻都忘记了吗?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读狗肚子里去了?上门拜访都不递交门贴,这就是吴家的规矩?”
“走哪儿都横冲直撞,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以为你是谁?还有,定亲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两家已经退亲,你来此作甚?”
“悔婚的是你们,现在你又来,说不退亲就不退亲,你当我伯爵府是什么地儿?随便一个黄口小儿都能来闹腾?”
说完这话,看了眼门房道:“还愣着干什么?人家都闹到大门口了,还不把人撵走???还想留下他用饭不成?要你们何用?”
门房一听,顿时眼前一亮的道:“遵七少爷的吩咐,小的们这就照办。”
说完三五个门房就一拥而来,吴志宏见此羞愤不已,顿时眼中冒火的道:“谁敢?”
“我念你们伯爵府云歌姑娘落水,身体虚弱,脑我母亲瞒着我前来退亲,刻意跑过来送还庚帖,没想到,你们,你们伯府不领情不说,还如此蛮横无理。”
“也不看看你们府的名声,柳元华,你跟我置这一时之气,可曾为你妹妹想过?”
“满汴京城像我这么好的少年郎可没几人,她要是真跟我退了亲,难不成你们伯府还想要养一个老姑娘不成?”
“我愿不计前嫌来你们府上送还庚帖,不嫌弃她落水后留下病根,不利子嗣,你---”
结果,还没等他说完,忽然身前出现一个身影,随后他就通呼一声,捂着眼睛后退。
当看清楚之后,气的浑身颤抖的道:“柳元华,你,你竟敢对我动粗?”
随后气冲脑门,二话不说就冲上去了,“你真当我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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