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三轮

    却说玉虚峰另一座宫阁。

    宫阁之中有专门的练功房。

    练功房封闭、宽敞,用特殊材料装置,隔音、受力效果好。

    此时人深人静,练功房内却依然灯火通明。

    “今晚授课的内容,依然是打你。”余越拿出小树枝,对苏慕容淡淡说道。

    听到这话,苏慕容娇躯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虽然她明白,自己拳法的进步全是靠余越一棍一棍抽打出来的,但是被小树枝抽打的那种滋味,光想想就已经双腿发软。

    “来吧,来打我,拿出你全部的力量攻击我。”余越还是那句话。

    苏慕容咬牙,豁出去了,拳头也凶狠无比地打了出去。

    啪――啪――啪――

    棍子击打肉体的声音再度在练功房里回响。

    “喂喂,师父,你……你怎么老打我屁股?”被打了一会儿之后,苏慕容忍不住控诉道。

    “咳咳……”余越自然不会承认说“怪你臀部太圆太翘,手痒难忍而为之”,干咳两声道:“练拳不练臀,功夫不会纯。为师是在帮助你学会使用屁股发力,可不是有意占你便宜。”

    苏慕容表示疑惑:“师父,我只听过‘练拳不练腰,终究艺不高’‘练拳不练胯,都是大空话’,还从没听说过要练屁股的……”

    余越微微怒道:“那你现在听过了吧?出拳如射箭,屁股是关键。腰胯固然重要,但是如果练了屁股,腰和胯也就都有了。人体天生的设计是以屁股作为运动中心点,力量无论从下到上、从左到右,都要经过屁股。如果学会了‘坠臀提肛’‘箍臀拔腰’,练拳练到屁股带钩,那么你将运劲如轮、发劲循循,你的力量将会无穷无尽,也会更为精纯。”

    苏慕容简直都听懵了:“啊,是真的吗?”

    啪!

    余越已经一根小树枝狠狠抽打在了她的香臀之上,打得她是花枝乱颤、娇容失色、差点儿飙出泪来:“不听话,竟敢质疑师父,讨打!”

    不知不觉,天又亮了。

    苏慕容只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开了花没有。

    余越收起小树枝,这次拿出两个瓶子递给她,说:“黑色的外敷、透明的内服,不要搞错。抓紧时间,去吧。”

    黑瓶是治伤药膏。

    透明瓶子是生命灵液。

    苏慕容已经知道余越给的东西都是好东西,连忙珍而重之地收好。

    被打一晚上,值得。

    ……

    昆仑冰原。

    天地茫茫。

    天气更冷了。

    赛场气氛也更加热烈了。

    因为大赛来到了第三轮。

    第三轮很关键啊,将决出决赛资格。

    进入决赛,就有机会收获武道界最高荣耀。

    进不了,一切白搭。

    第三轮,东道主昆仑派也将加入,大家都等着看他们的表现。

    高台上,诸位大佬或多或少都对何振山说了些恭维的话,说昆仑派即便对上京城燕家也是有优势的。

    毕竟,东道主养精蓄锐、以逸待劳。

    何振山也觉得有机会,他已经将昆仑派剑法的终极奥义传授给了冯云杰,他之所以逼迫冯答应入赘也是为此。

    见其他大佬或多或少都表达了正向期待和良好祝愿,唯独林若影没有发表意见,何便问道:“林姑娘,你怎么看?云杰他有没有可能进入决赛?”

    林若影想了想,最终还是不愿说违心的话,摇摇头:“这场就不猜了吧,看最后的结果就知道。”

    何振山笑说:“也对,也对。”

    心中难免有些不悦。

    昆仑派大长老宣布:“昆仑山武道大会第三轮比赛开始。第一场――京城燕家,对阵,昆仑派。有请双方选手上台!”

    京城燕家的燕山月身形一飘,无需借力,竟然如同雨燕般掠到擂台之上。

    “好!”

    这漂亮身段,顿时赢得台下一片喝彩声。

    冯云杰不甘示弱,助跑两步,纵身一跃,整个人如同离弦飞箭一般劲射上台,凌厉展示出东道主的锋芒。

    二人例行拱手相敬。

    冯云杰不用去看也知道,高台上,何振山正在注视着自己;擂台下,何艳青必然也是满眼期待。

    赛前一夜,何艳青以身体相托,初承雨露、缠绵悱恻,后对冯云杰说:“师兄,你一定要拿下冠军,至少胜过苏家那个娘们儿!我不想看到苏家那几个人得意的样子,尤其不想看到余越得意的样子,知道吗?”

    当时,冯云杰搂着何艳青的香肩是满口答应了的。

    现在他站在冰原擂台之上,内心却似有些迷茫。

    但他很快告诉自己,这场比赛一定要赢,一定要打进决赛去!

    他的目光终究还是看向了台下,在扫过举着仅剩的左拳为自己加油的未婚妻之后,偷瞄了一眼那个温婉动人的身影。

    就像是一抹白月光。

    照见过,想隐藏,就是欲盖弥彰。

    冯云杰突然知道自己应该去为什么而战斗了。

    赢吧,赢下这一场吧,至少让她看到我并不差!

    “这位师兄,你可准备好了么?”燕山月见对方似乎心不在焉,出声提醒。

    冯云杰收摄心神,拔剑出鞘:“准备好了,请吧!”

    “请!”燕山月以判官笔疾打对方要穴。

    台上已经热火朝天开战。

    台下,余越父女、姜柔、苏慕容、刘威、步爻炼一行走入观众席,却发现已经没有空位了。

    余越对苏慕容说:“你看你,磨磨蹭蹭,来晚没位了吧?你要是第一场比,岂不是直接迟到判负?”

    苏慕容那个委屈啊,不敢还口,心里却直犯嘀咕。

    还不是怪你,我屁股差不多都快被打烂了,不得多搽点儿药膏啊?

    “阿嚏――”这时,有人打了个大喷嚏。

    余越等人便看到一个把自己包裹得像粽子的女子正在那里擦鼻涕。

    女子擦完鼻涕回过头来发现余越,吓得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她突然回想起了,昨天被寒冷所支配的十几个小时,以及被裸身囚困于雪人体内的那份恐怖、屈辱。

    余越笑着打了个招呼:“沈大小姐,你好呀。”

    沈君文连忙站起身来,点头哈腰问好,接着就带着她那几个身负不同程度伤势的客卿慌张告退,留下几个空位和一声远去的喷嚏。

    苏慕容、刘威和步爻炼都觉得有些奇怪,金陵沈家在金陵乃至江左地区可都是了不得的存在,沈君文为沈家千金,医武奇才,被沈家奉若掌上明珠,为什么见到余越跟见了鬼似的,难不成余越对她做过什么?

    到底做过什么呢?

    正在几人疑惑不解的时候,余越已经抱着小家伙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沈君文等空出的位子上,还老实不客气地招呼说:“坐啊,坐吧。难道你们要站着看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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