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9 狗仔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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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利浦・斯诺登1906年当选为工党议员,世界大战期间因为反对征兵失去议员席位,现在又重新回到国会,是拉姆齐・麦克唐纳的坚定支持者。

    拉姆齐・麦克唐纳组阁时,任命菲利浦・斯诺登为财政大臣,这也是个充满争议的人,他是工党的创始人之一,有人认为菲利浦・斯诺登是工党最大的叛徒。

    巧了,拉姆齐・麦克唐纳也曾被认为是工党最大的叛徒,1931年拉姆齐・麦克唐纳第二次组阁,然后拉姆齐・麦克唐纳和菲利浦・斯诺登一起被工党开除。

    现在这俩一个是工党的党魁,一个是工党的创始人。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奥斯瓦尔德・摩兹利不知如何是好,在英国想要宣传什么东西,泰晤士新闻集团无论如何都绕不过。

    “去找《每日电讯报》,或者《晨邮报》,甚至《工人周报》也可以,这是一场诉讼,更是一场战争,我们必须,也必定会赢的最后的胜利。”拉姆齐・麦克唐纳言之凿凿,他之前担任过记者,也是一位演说家。

    “别抱太大希望,泰晤士新闻集团可不好对付。”拉姆齐・麦克唐纳的好友,同为国会议员的J・R・克莱因斯并不乐观。

    “结果不重要,我们要的是过程,只要更多的人知道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就已经赢得了胜利。”拉姆齐・麦克唐纳微笑,这场诉讼,工党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如果伦敦地方法院判决劳工联合会败诉,那恰恰说明工党才是唯一真正为工人争取利益的群体。

    事实证明,在工党声望大涨的情况下,愿意捧场的媒体还是不少,第二天开始,关于这场诉讼的新闻就逐渐多起来。

    “大新闻,大新闻――拉姆齐・麦克唐纳先生领导的工党正式向法瓦尔特钢铁集团宣战,这是工人对资本家之间的战争,拉姆齐・麦克唐纳先生宣称,他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墓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报亭老板的声音充斥着街头,《每日电讯报》头版头条黑体加粗:我们要和南部非洲开战!

    就在《每日电讯报》旁边,《泰晤士报》的头版头条则是:德国拒绝支付赔款,法军重返鲁尔。

    法国重新占领鲁尔,那就意味着“道威斯计划”无法继续执行。

    可是谁在乎?

    伦敦人才不在乎海峡对岸的法国人有多生气,南部非洲曾经是英国的殖民地,现在英国要和南部非洲开战,难道南部非洲会变成第二个美国?

    这种新闻才能更好的满足英国人对八卦的热衷好吧。

    “给我来一份。”《泰晤士报》的年轻主编张逸支付了一便士,拿走了一份《每日电讯报》,然后又上了一辆车铃丁零当啷作响的电动公交车。

    真的是电动,神奇吧,1923年的电动公交车,而且还是南部非洲生产的!

    和一向以“公正、严肃”著称的《泰晤士报》不同,《每日电讯报》的编辑果然是毫无节操,把一场目的只是为了吸引眼球,并不是真正为工人发出声音的诉讼,形容成自从工业革命以来最伟大的利益诉求。

    《每日电讯报》的编辑在新闻中用极富煽动性的语言描述了南部非洲商品在英联邦的泛滥,把南部非洲企业描述成殖民时代的奴隶工厂,南部非洲企业家自然就成了残暴无情的奴隶主《每日电讯报》的编辑不仅对南部非洲企业进行口诛笔伐,同时还号召英国人拒绝南部非洲商品,作为对南部非洲企业的惩罚。

    “拒绝南部非洲商品,怎么可能――”张逸坐在办公桌前冷笑,随手把刚买的《每日电讯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拒绝――

    怎么拒绝?

    《每日电讯报》的编辑罔顾了一个事实,越是普通人,对物美价廉的南部非洲商品依赖越严重。

    别的不说,如果没有南部非洲食品的涌入,英国有很多家庭根本无法撑过世界大战,以及后来的经济危机。

    没有南部非洲的羊毛,英国的高档纺织品,还会维持在一个让普通人承担不起的程度。

    没有南部非洲的石油,英国汽车的普及速度就不会这么快,说不定张逸上班还要乘坐马车,别忘了这里是伦敦。

    没有南部非洲的钢铁,英国普通家庭可能还在使用木桶。

    甚至连英国国菜之一的炸薯条,使用的都是南部非洲土豆。

    拒绝?

    除非英国回到蛮荒时代!

    “看到今天《每日电讯报》的消息了吗?”张逸的同事威廉姆斯是纯粹的伦敦人,他总是衣着整齐,一身黑色的条纹西装,皮鞋锃亮,胸前还挂着怀表的表链,就像金融街的那些银行经理一样光彩照人。

    张逸没说话,看了眼垃圾桶,然后起身去倒咖啡。

    哦,不好意思,咖啡也是南部非洲生产的。

    威廉姆斯刚刚泡的茶同样是南部非洲生产的。

    甚至连张逸和威廉姆斯用的杯子都是南部非洲生产的。

    所以拒绝?

    “哈哈,你做得对,垃圾桶就是《每日电讯报》最好的归宿――”威廉姆斯哈哈大笑,《每日电讯报》销量虽然比《泰晤士报》高一些,影响力却不能相提并论。

    但是有一个问题,《泰晤士报》是在上流社会影响力更高,而《每日电讯报》针对的则是平民阶层。

    所以《泰晤士报》对《每日电讯报》还是很重视的。

    “先生们,请到会议室开会。”总编的助理贝尔是个有着一头金发的女孩,去年刚从尼亚萨兰大学毕业。

    “今天的天气怎么样?”张逸问的问题看似不着调。

    “总编心情不太好――”贝尔知道张逸在问什么。

    会议室阴云密布,身为资深主编,张逸有资格做在圆桌旁,墙边的椅子上做的是摄影记者和文字记者,实习生连位子都没有,只能站着听。

    总编卢梭・克拉克森看上去超过六十岁,实际上还不到五十,他身材瘦小,留着一幅滑稽山羊胡,戴一副几乎遮住半张脸的无框圆眼镜。

    卢梭・克拉克森之前担任《泰晤士报》南部非洲分社总编,去年刚刚被调到伦敦主持工作,他是个很严肃的人,对待工作认真负责,工作态度雷厉风行,容不得属下有任何懈怠。

    “你们应该都看到了《每日电讯报》的报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卢梭・克拉克森是法裔南部非洲人,英语也很标准,他同时精通汉语和布尔语。

    “简直荒唐!”

    “可笑的言论!”

    “哗众取宠!”

    编辑和记者们议论纷纷,实习生们很明智的不发表意见。

    “张,你觉得呢?”卢梭・克拉克森对张逸还是很重视的,张逸也是卢梭・克拉克森从南部非洲来到伦敦,唯一带来的主编。

    “《每日电讯报》的报道看上去很可笑,不过给我的感觉似乎另有目的。”张逸很细心,新闻嗅觉也很敏锐,这就是卢梭・克拉克森重视张逸的原因。

    “是的,先生们,不要忽视《每日电讯报》的报道,他们是在为工党造势,我们必须做点什么,不能让舆论影响到下半年的选举。”卢梭・克拉克森直言不讳,别看英国的媒体每天都喊着言论自由,实际上所有的报社都是有立场的,有的是为保守党服务,有的是自由党服务,有的则是为英镑服务。

    “不好办啊,《每日电讯报》虽然是为工党造势,可是却打着为工人发出声音的旗号,如果我们这时候持反对态度,那就等于是站在工人的对立面。”副总编亚历山德拉・菲尔德眉头紧皱,《泰晤士报》对底层民众的影响力本来就不如《每日电讯报》,如果再站到工人的对立面,那对《泰晤士报》的声誉绝对会造成重大影响。

    “我们可以注意方式,《每日电讯报》把报道的重点放在南部非洲企业对本土企业的冲击,我们可以把重点放在南部非洲商品上,正是因为南部非洲商品的输入,本土这些高高在上的企业才不得不正视民众的需求,而且南部非洲商品物美价廉,如果我们抵制南部非洲商品,那么就会回到错误的道路上。”张逸刚才已经有了思路,如果不是这个突如其来的会议,张逸没准已经写成稿件。

    “不错的想法,继续――”卢梭・克拉克森鼓励,张逸说的很正确,但是还不够。

    “要增加对钢铁工人的采访,把视线转移到工人和本土钢铁企业之间的矛盾上――”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去找找保守党或者自由党,我们如果站在工党的对立面,那可是为保守党或者自由党说话――”

    “要不要去采访伦敦地方法院的法官,听听他们怎么说?”

    “呵呵,采访法官这种事可以让《每日邮报》的记者们去,他们最擅长了――”

    和偏政治的《泰晤士报》相比,《每日邮报》针对的群体和《每日电讯报》差不多,在底层的影响力也更大。

    《每日电讯报》记者最擅长的是跟踪,也就狗仔的前身。

    ps:今天是冬至,兄弟们不要忘记吃饺子――今天开始就进九了,兄弟们也别忘了加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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