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太阳之息,是为了凑混沌源初的探索修行。”秦弈哪知道明河在想什么,回答得很是实诚:“其实混沌这种感觉,就像是个大杂烩,两仪五行时间空间虚实变化什么都来一点,那太阳之息便是两仪代表。”
“这样……”明河奇道:“既是两仪,那么你取太阳之息自也需要太阴之息搭配,你弄得到吗?”
本来明河还想着如果他到时候缺太阴之息,自己可以去磨着师父要一点来,不过这估计不好分离,不知道师父有办法么……
却听秦弈道:“太阴我已经有了……”
“哦,那就……呃?嗯???”明河差点没从他肩膀上蹦起来:“你哪来的太阴之息?”
秦弈不知道明河这态度怎么回事,当然更不敢告诉她我和一位岳姑娘双修来的,那是真的欠揍。他只能小心赔笑道:“是在大荒意外偶得。”
“大荒?”明河狐疑。
“是啊大荒也有很强的宗门,感觉不逊于天枢神阙。”秦弈老实道:“其实有机会的话我还有点想去菩提寺走走。”
菩提寺……
明河心中泛起触摸扶桑树之时那一闪而过的曾经影像。
大日之意,足证菩提。
明河以为秦弈的意思是他的太阴之息与菩提寺有关系,心中暗道这倒不是没有可能的,这日月之传,菩提寺说不定确实有几分门道……天下造化何其多也,太阴之息也未必就是师父一人独有。
这么想着,那种差点没炸毛的感觉也就收了,明河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长长吁了口气。
这才对,要是他从师父那里得到的太阴之息,那简直没法理解。穷尽明河的脑补能力也脑补不出那是怎么得来的……反而是从别处所得,倒还更有几分说服力。
但内心深处还是隐隐有些犹疑,总觉得这里面好巧啊……回去得问问师父,对别人也有太阴之息这事儿怎么看?
秦弈心虚着呢,怕明河追问岳姑娘,便老实闭嘴不言,本来该问问你激动个啥,也不敢开口问了。
两人又安静下来,半天不知道说什么话。
好在很快就有人解围了。
流苏的传音抵达:“你们有完没完啦,这边都快打疯了,再下去瓜都吃烂了,只能看见瓜皮了!”
秦弈“轰隆隆”地站起身来,正要带着明河回去,忽然愣了:“我们这样回去怎么说?”
明河哼哼:“当然是贫道擒魔而归。”
“为什么不是冰魔大人揪着小道姑回去?”
“我天枢神阙不要面子的吗?”
“要不这样,要是冰魔下风,就我抓小道姑回去,要是幽日族下风,那就道长擒魔而归。总之要让他们两家持平,我们才可取栗。”
明河犹豫了一下,她也不是古板的,当年还会配合秦弈演戏坑孟轻影来着。秦弈这个提案倒是让她难得地找到了一些恶作剧捣乱的意思,心中颇有一点小小的兴致:“就这么定了。”
那两族,在没有外人插足的情况下,谁下风还真的不好说。
这么多年,打了多少场了,他们自己都算不清楚。基本上都是势均力敌,最后各自撤退。相对来说,幽日族更强一点,所以大部分是幽日族主攻,但也强得有限,占不到什么便宜的那种。
所以也都是说打就打,都不需要太多准备,反正差不多属于日常了,其实也属于魔物们宣泄暴戾的一种途径,也未必需要取得什么结果。大家日常打得差不多,也就互相撤了,不会非要你死我活不可,否则打得伤亡惨重就给别人摘了桃子,大家也不傻。
也不是没有找过其他族类合作,反正别人家也和他们差不多乱,都是打来打去的,各有顾忌……魔性之地,互相征伐本就是常事,想要结盟也很难,都是一团混乱。
所以外来者就很有利用价值,秦弈到了冰魔这里,冰魔就打算忽悠他去旸谷,明河到了旸谷,幽日族就想忽悠她打冰魔,就是因为双方的均衡只要随便来一位强者插手就可能打破局面,至少可以占到很大便宜。
原本烈千魂以为这次局面已经打破了,因为那道姑追着一个乾元冰魔走了。
乾元从来都是最尖端力量的代表,冰魔能有几个乾元?被兑子了一个,当然搞不过他们幽日族了!
结果打着打着,烈千魂发现不对了。
怎么冰魔的实力没少啊?
原来是几个乾元,现在还是几个啊?别说冰魔全部长得都一样,气息也都很近似,乍一看是认不出来,可对于他们这样的宿敌,那只要随便一交手就认得出谁是谁了。结果打着就发现,熟悉的那些,一个都没少啊……
难道是他们新突破了一个乾元?这么巧的吗?
要是新突破了一个乾元,那就麻烦了,以后自己这边显然要由攻转守,处于下风了。那岂不是更要趁着这次有个道姑兑了个冰魔,趁势取得一些战果?否则下次没道姑了,他们怎么办?
这么想着,烈千魂也不敢做戏了,迅速传念联络了自家父王,后面的精锐直扑进来,打了个昏天黑地。
冰魔一时半会甚至都没想明白幽日族这次干嘛这么拼,瞧烈千魂都开始以伤换伤了,至于吗?
大家的默契呢?
宿敌归宿敌,可要掂量清楚利弊啊!那边不远还有冰蛟盘踞呢,你们非要和我们打得两败俱伤,不就给别人摘桃子了?犯了什么病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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