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殡仪馆地下室之中,原本的寂静被舒展的惊叫声所打破,福伯站在里屋的门口,看到舒展正瘫坐在床边且冷汗满面,急忙走到舒展身边将其扶起。
“怎么了?”福伯向舒展问道。
惊慌之中,舒展瞪大了双眼,张口结舌的看向空荡荡的床上。不知为何,这原本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且马上就要向自己翻身过来的红裙女人居然就在福伯闯进门之后,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舒展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毫无一丝血色,听闻福伯的问话后过了半天,舒展才慢慢的缓过神来,转头看向站在一旁正搀扶自己的福伯。
看到舒展的苍白的面孔后,福伯也是猛地一惊,连忙向舒展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舒展愣愣出神,过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有有有鬼!”
“什么?”闻言后,福伯满脸惊讶的看向舒展,只见舒展在说话的同时,颤颤巍巍的抬起单手指了指床上。
福伯沿着舒展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便低声的向舒展说道:“什么也没有啊!”
“刚刚才有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忽然就出现在这张小床上。而且我还真真切切的看到那女人马上就要向我这边翻过身来没想到你一进门那女人就马上消失了。”舒展强定住心神,支支吾吾的向福伯回道。
两眼盯在床上来回看了半天,福伯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看到舒展那苍白且毫无血色的面容后,心里不免一沉,回想到自己与舒展曾经不知有多少回看到过深夜的厉鬼,虽然这屋子里根本没有一丝阴气,但福伯还是相信了舒展的话。
过了半晌,福伯将舒展搀扶坐在床边后,便直接起身走到了外屋。舒展刚坐到床边时,还不忘战战兢兢的不时回看向身后,生怕那红裙女人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那里。
身在外屋的福伯转身回到里屋后,伸手将一只红烛递给了舒展,“这个你先拿着。这半截红烛是当初我离开医院的太平间之时,在佛像前取下的,一般的小鬼见到这只神坛红烛,自然便会怕上几分。我把里屋的房门开着,你且继续睡,若是再有什么事情,你再大声叫我即可!”
“算了吧!经过这么一吓,我哪还有心思睡觉?我还是和你一起到外屋坐着比较好。”说完,舒展伸手将福伯手中的半截红烛给推了回去。
见状后,福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随后便领着舒展走到了外屋。
“刚才你可看清楚了?我在这里工作也是有一段时间了。当初刚来的时候,我还特意在这里来回查看了一番,根本没有看到有什么阴气或是煞气,而且太平间里面还供奉着佛像。怎么看,也不像有邪祟的样子。”等到舒展刚一坐下,福伯看其情绪已经平稳一些后,便直接开口向舒展问道。
被福伯这么一问,舒展登时便有些不乐意,连忙向福伯回道:“老头,我的本事你还不相信吗?虽然不会你们那些驱鬼算命的本事,但好歹也能看到鬼的样子。刚才那床上的红裙女人,我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一开始虽然不太敢确定到底是不是鬼。但最后,等到你走进来之时,我发现她瞬间就消失不见,我才敢料定那红裙女人定是不干净的邪祟。”
听到舒展这么一说之后,福伯便马上低头沉思起来,口中低声的自顾自说道:“不可能啊!若是真的有鬼,从这里走到里屋,我应该能够发现啊!而且,若说这红裙女鬼就躲在里屋了,刚才我进屋的时候也能发现,不可能让她跑的这么快!”
“老头,这些我先不说了。但是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这个地方看来还真的不太干净。所以老头你平时一个人待在这里的时候,就得小心一点了。”在福伯一个人低头沉思之时,舒展坐在一旁低声的向福伯劝道。
闻言后,福伯微微的点了点头,“虽然在这里我从未看到过邪祟。但是我总感觉这段时间里,每当到了深夜,外面总是有些不太平。这件事情白天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你那意思是说,刚才我遇到鬼的事情和你所说是同一件事情?”舒展急忙向福伯追问道。
“那倒不是!”福伯摇了摇头。随后,沉思了片刻,接着向舒展说道:“我的意思是”话只说了半句,福伯便停了下来。
舒展坐在一边,看到福伯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便心急起来,直接向福伯催促着让其继续说下去。
“我总感觉外面是不是有些乱了?或者是,这些都是乱之前的预兆?”福伯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可能!哪有什么可乱的?”听到福伯的话后,舒展登时笑着向福伯回道。说这句话的时候,舒展的心里马上想到了少阳,因为关于鬼的事情少阳要比自己和福伯两人都要清楚不少,毕竟少阳的身上有着特殊的身份,而且每日夜里还在阳间和阴间之间来回走动,若是真有什么情况,恐怕依照少阳的性格定会在第一时间向舒展透漏,所以在刚才福伯所说的那句话里,舒展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福伯肯定是多想了。
“那你说最近这外面怎么跑出来这么多的邪祟?”福伯向舒展反问道。
被福伯这么一问,舒展又是支支吾吾的结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过了一会儿,舒展沉思了一下,便向福伯说道:“可能是最近这些天,外面死的人太多了吧,所以阴间的那些阴差有些忙不过来吧?”
听到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