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城池的上空,闪现出一隅明亮,那吞云锁月的三面阵旗,倏然间的是三分而开,月色重新洒落在大地上。
此时,大秦王城依旧是张灯结彩,但是原本繁花似锦的花海,却已成为支离破碎的残花败柳,尤其是鬼煞真王自爆肉躯的地方,早已是残垣断壁的废墟,一片的哀鸿遍野,伏尸处处惨绝人寰。
王世子等两位国公,在手里掐出法决,将禁魔阵法的阵旗收起来。
&世子,万花郡主陨落王城,该如何向大楚国交代?”
血勇公微微的轻叹一口气,在年轻时他的脾气血气方刚,但是元婴以后就修身养性,向来是风轻云淡,但是此时却是不得不担心。
刺杀万花郡主的,虽然是天魔教的魔道真王,但是陨落在大秦国王城是不争的事实,左右逃不掉一个护卫不周的职责,大楚国岂能是善罢甘休?
一念至此,他忍不住朝着王世子望去,却发现他脸上并没有自己想象那般悲痛,相反是神色宛若冰霜般冷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郡主的陨落,怕是打破大戎国和大楚国千年以来的平静,两国之间怕是不死不休,对于大秦国来说,却并非不是机会。”
王世子的这一句话,不但是血勇公惊愕莫名,连金汤公此时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变得不自在。
王世子此人平时的名声极好,然而在未婚妻刚自殒命。非但似乎没有悲伤,反而想的是如何做一些文章,显然在他的内心深处,万花郡主并不算得什么?更看重的是大楚和大秦的联盟。
在此刹那,在两位国公的心里,都是生出第一次认识王世子的感觉。
王世子似是自知言语有失,当即是说道:“只是本世子想不明白的是,这鬼煞真王即便是手段通天,却是如何得知大楚国的使者今日而来?”
此言一出,血勇公和金汤公脸色都是一变。
&道……”
两位国公不由的转头望去。两双似电般的目光扫去。在站立王城大殿前诸位修士的脸上掠过,似乎是寻找可疑的人。
没有人胆敢同元婴真王对视,横扫而去自然没有什么发现。
王世子神色有些难看,继续说道:“难道大楚国有着上古传送阵的机密。已经是传到大戎国。所以鬼煞真王孤身前往。旨在破坏秦楚两国的联盟,而且……”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咬牙说道:“传闻鬼煞真王寿元将近,正好舍弃肉胎大闹一场,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此言一出,血勇公和金汤公对视一眼,两人显然同样想到此点,在大楚国寻到一个残缺的上古传送阵,据说若是得到修复以后,可以传送大戎国的腹部。
只是此阵乃是上古阵法,不但需要八阶以上的阵法师,而且更是需要一种极为难寻的材料,修复此阵两者缺一不得,若想完全修复不知何年何月?
虽然是如此,但若真的有此阵在,无异是悬在大戎国的一把利剑,若是消息传到此国,无怪乎鬼煞真王前来行刺。
&不一定,鬼煞真王原本出身大秦国,只不过行为不端被秦王打进天牢,不知如何逃到大戎国的鬼煞窟?这一次他大闹王世子的婚典,并且刺杀万花郡主,也有可能是报当年秦王的仇恨。”
金汤公的年龄较长,是大秦国的老牌真王,似乎是知道一些当年的幸密,继续说道:“而且此魔在大殿当中,先是戏耍王族的王子郡主,而且言语对秦王颇为不敬,显然是不能忘怀当年的仇恨,这一次也可能是单纯的报复。”
&汤公所言,却是不无道理。”
王世子微微的点头,却是说道:“但是尚需再做打算,在羞花公那里,你们要好生的照应,不可再生一些变化。”
&王世子!”
金汤公和血勇公齐声应是,然而两人的心里都有些意外,难道王世子不准备呆在王城?
果然,他们此念刚起,却听王世子说道:“父王在闭关期间,是严禁任何人打扰的,此事你们万万不可惊动于他。”
说到这里,他继续说道:“这一件事情,本世子即刻前往北斗山,亲自向师尊禀明一切,请他老人家裁决圣断。”
&
金汤公和血勇公对视一眼,两人的心里都是有些凛然,有七星殿玉衡府的府主主持,即便是以后有所差池,在秦王哪里都是有所交代。
就在王世子动身前往七星殿时,在同一时刻,离此西北的方向,隔着七八万里的另一片天空,却是乌云遮天蔽日,伸手不见五指,鬼气森然,阴风霍霍。
这里是九指山脉,可并非是寻常的山脉,在十万年的以前,在此建有一座九指皇城,乃是上古边荒最为鼎盛的王城,上古八十一位真王震古烁今,一统边荒的一百五十三州,当年可是有着晋升sān_jí修真国的可能,因此都是尊其是皇城。
但是时事过迁,这座九指皇城埋在地下废墟,传说中开创天魔教和七星殿的两派先祖,都是深深掩埋在地心的深处,每隔上千年方有开启的可能。
在皇城废墟的地面,就是九指山脉,延绵足有千里,山高不下万丈,自古就是大秦国和大戎国的天然屏障,而且其雄,险,恶闻名于边荒。
其雄,横贯南北,脊背衔接天地,飞鸟力竭不可渡;其险,峭壁悬崖随处可见,山猿难以攀登;其恶,瘴谷毒潭不计其数,凡人闯进尸骨无存。
九指山脉的地形险要,万物难以生长。乃是穷山恶水之地,即便妖兽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