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同时,位于郑国永州的君城,天空万里无云,澄澈的宛如碧洗,朝阳将金色的光芒洒落大地,在这座雄伟的城池上镀上一层金辉,显得无比的庄严神圣。
在君城的正中央,有着一座万丈山峰,在云雾缭绕的峰巅,却是一座巨大的祭坛,上百根图腾铜柱屹立四周。
沿着铜柱的方向,有着上百位神情严肃,全身披挂的侍卫手持长矛,刁斗森严的守卫两侧,居然都是有着筑基修为的真人,而握在他们手上的长矛,全然是天外陨铁铸造的下品法器。
在祭坛的正中央,有着一座雄伟的祭台,上面坐着一位金色锦袍的青年,五官如同刀雕,脸上鹰鼻鹞目,显得阴沉而冷漠。
朝阳洒落在那一张脸上,生出一片绽然的金光,他似乎是在修炼某种神通,迎着朝阳不断的呼吸吐纳,浑身泛出金色的光芒,如同赤金铸造一般,显得金光耀眼夺目,连同地上拖出的那一道影子,都是一片的金光闪烁。
却在此时,一片厚重的云层瞬息而至,吞天锁日般压在头顶,一只巨掌闪电般破开云雾,落在那锦袍青年的金色影子上,五指箕张如同一只铁爪,将那道影子牢牢的抓住手里。
那锦袍青年脸色神色大变,当即是催动法力拼命挣扎,可是影子落在那一只手里,却仿佛被定在地上一样,任凭自己如何想要跳闪腾挪,都是无法的离开原地。像是被影子牢牢的牵引住。
那锦袍青年望着那只虚幻出来的巨手,惊声怒吼道:“你到底是谁?居然破掉本君的寄影驱元**?若有本事便说出你的身份,定然让你生不如死!”
忽然,在头顶上空厚重的云层里,传出一道蕴含着无限杀机的飘渺声音。
&一真君,这一道影子只是一个教训,我们的账以后自然会算。”
那声音仿佛是在另外一个世界响起,飘忽不定的难以捉摸,而在声音落下的同时,那一只抓住影子的巨手。忽然间剧烈的燃烧起来。如同在烈火当中的冰雪,那道金色的影子在瞬间消融。
那锦袍青年眼睁睁的望着影子焚烧,如同身体剧烈的燃烧一样,疼痛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这种伤害没有办法去阻挡。因为自己的影子根本不在此间。
那道金色的影子在火焰里焚烧一空。冒出一阵阵薄薄的白烟,但是很快消失在天地间骤起的狂风里,厚重的云层瞬息间被这一阵怪风掠走。露出澄澈的如同碧洗的天空。
朝阳将金色的光芒重新洒落在大地,照耀在那锦袍青年的身上,在他背后的那片大地上,却没有显现出任何的影子。
有形体便会有影子,但是现在只有形体,光芒洒落在上面,却没有映出半点的影子,实在是怪异的让人不可思议。
一道雷电在祭坛上无声炸开,一位带着青铜面具的灰衫大汉骤然降临此间,双眸在青铜面具里骤然睁开,仿佛一阵阵雷电闪现,他愕然望向那位锦袍青年,失声惊呼道:“君上,你的影子?”
那位锦袍青年脸色苍白,黯然叹气道:“有人破掉本君的寄影驱元**,电长老怕已经陨落在皇城废墟里。”
&么?”那灰衫大汉脸色大变,不容置信的声音说道:“怎么可能?电长老可是金丹大圆满修为,并且精通九种本命神通,在金丹真君当中都是鲜有敌手,是谁居然如此的厉害?”
那锦袍青年似乎同样想不明白,他的右手微微的一动,在衣袖里甩出九枚黄色的铜钱,陡然间飞落在虚空里。
&呼呼!’
那锦袍青年一只手掌不断掐算,那九枚铜钱当即在空中飞舞,似乎是沿着某种神乎其玄的轨迹,每变化一次便就得到一个新的组合。
&的一声,九枚铜钱终于停止,静静的在虚空里摆出一个奇怪的组合,似乎是传达某种玄奥的讯息。
锦袍青年冷目凝视过去,不停掐算的手指当即一僵,神色有些不好看的说道:“当真是可惜,若是本君的影子若是归来,定然可以推算出此人的来历身份,但是现在得到的信息极为有限,根本是推算不出。”
那灰衫大汉神色微变,似乎是有些意料不到,讶然说道:“君上的玄机推演术已臻巅峰,化为金丹本命神通,居然推算不出那人的半点信息么?”
锦袍青年的推算之术冠绝一时,这样的情况却是极少发生,他当即生出浓厚的兴趣,想要继续的展开推算,弄清楚这一个人到底是何来历?
&噗噗!’
锦袍青年吐出三口精血在九枚铜钱上,一只手掌开始掐算,但是可知的信息极为有限,推算的难度极高,仍旧是没有半点的头绪,他当即咬牙的继续吐出三口鲜血在上面。
这三口精血溅射在铜钱上,当即沿着玄奥的轨迹飞舞,进行一种重新的组合。
锦袍青年却在冥冥当中生出感应,那位破掉寄影驱元**的修士,似乎是自己一生的仇敌,存在不死不休的仇恨,若不是提早灭掉的话,怕是迟早成为心头大患。
锦袍青年眉头一皱,鹰目里掠过一丝狠意,他在金丹境界二百余载,凭借着可怕的玄机推演术,一些潜在的仇敌都被斩杀干净,没有人是可以例外的。
当年郑国的十七公子的陨落,就是因为他推算出此人隐有君王相,日后定然成为自己继承郑国君位的大敌,所以派定风真君动手,将这位潜在的对手提前扼杀。
这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宿敌,锦袍青年心中一惊,当即猛然的一咬牙,眸子里掠过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