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继续说道:“老夫此次前来邸山拜访莫掌门,是有一事相邀!”
莫问天脸色一奇,不解道:“薛掌门,还请明说!”
薛无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莫掌门有所不知,再有半个月的时间,便是老夫七十高寿,所以邀请清河郡的司道,前往本门的雁丘山共聚一堂!”
莫问天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薛掌门七十岁的寿辰,实在是可喜可贺!没有什么说的,那在下自然要亲自前去贺寿!”
话一说完,他的神色有些不解,奇声说道:“薛掌门,寿辰的事情只要派弟子前来知会本门即可,却为何要亲自前来呢?”
薛无涯默然沉思片刻,脸上的神色忽然奇怪起来,低声说道:“莫掌门,无极门和青灵门本是盟友,老夫并不想隐瞒,此次在雁丘山邀请清河郡司道,老夫的寿辰只不过是个幌子,重要的是有位大人物要来!”
说到这里,他神色变得有此凝重起来,继续说道:“那位大人物要和清河郡同道有要事相商,所以老夫亲自前来邀请莫掌门,是想请莫掌门务必能亲自前往赴会!”
莫问天听他语焉不详,不由皱眉说道:“那位大人物是谁?薛掌门可否告知一二?”
薛无涯神色为难起来,当即说道:“莫掌门,请恕老夫不能如实相告!”
说到这里,他扫视眼前的茶酒瓜果等灵物,老脸不由一红,神色羞愧道:“老夫实在是有负莫掌门的盛情款待!”
莫问天心里明白,薛无涯宽厚仁善,素有谦谦君子之风,能够坦诚相告其中缘由,已经算得上难得可贵的了,倒是没有必要再过逼迫。
他坐在紫金椅上沉思不已良久才说道:“请薛掌门放心,半个月以后,在下定然会亲赴雁丘山!”
薛无涯原本道出原委,心里已是惴惴,此时得到他的答复,当即神色欣喜不已,连忙起身谢过。就到
薛无涯此次拜访无极门,却只是这件事情,两人闲聊几句,他便借口离开。
莫问天亲自将他迎下山门目送他御剑离开后这才返身回到山门里。
守卫山门的两名外门弟子神色恭敬的行礼,他们都是新进山门的弟子,只有炼气一层修为,以他们两人的修为,还不能抵御冬日刺骨的寒风,两张脸都冻得通红一片,单薄的衣衫里包裹着瘦弱的身躯。
石震风背负着长枪步履沉稳的由远处走来,神色恭敬的施礼,莫问天望向他的身后,堆积着厚厚积雪的道路上居然没有留下任何脚印的痕迹。
莫问天朝着他颌首还礼,沿着青石台阶,负手往山上走去。
此时午后的阳光洒落下来,通往门派大殿的石阶上积雪皑皑,在阳光的漫射下泛出迷离的色彩,有两位外门弟子正在清扫道路上的积雪。
他们的年龄实在太小到底是有些玩闹心性,居然在道路旁边堆积起雪人来,两人忙得不亦乐乎互相间嬉闹不已,却浑然不知有人走过来。
当莫问天神色威严的走上前去,那两名弟子当即愣住,在那雪人的左边是一位形相憨厚的小胖子,他使劲的揉揉眼睛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你是谁啊?怎么和掌门长得是一摸一样?”
说到这里,他还特意问旁边那位童子,怪声说道:“陆遗风,我没有看错吧!这人是不是掌门啊?”
&胖子,真是个蠢货!”右边那位叫陆遗风的弟子心里暗骂一声,当即扯着他跪倒地上,惶惶然说道:“外门弟子陆遗风,见过掌门至尊!”
左边那个叫做韩云生的小胖子,当即脸色大变,神色不安的说道:“掌门,弟子韩云生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掌门恕罪!”
莫问天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人起来吧!”
陆遗风和韩云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喜之色,两人都没有想到掌门居然如此的好说话。
莫问天将目光落在那雪人的身上,双眉不由的皱在一起,那雪人的容貌神态,倒是和他自己极为相似,便开口说道:“你们两人做的雪人,倒好像是本座的亲兄弟似的,倒是极为难得啊!”
陆遗风和韩云生神色迷茫起来,都揣摩不透他话中的意思,陆遗风小心翼翼的说道:“掌门至尊!弟子和韩云生商议,将来要是修炼有成,要为掌门塑造千丈金像,眼前的雪人只不过是弟子设定的雏形而已。”
话一说完,他连忙朝着韩云生连挤眼睛,后者头脑虽然没有他精明,但是却立即领悟他的意思,当即说道:“是!掌门至尊!弟子是和陆遗风有过商议!”
莫问天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不由有些好笑,神色威严说道:“你们两人的灵根资质尚可,稍许的嬉闹即可,但是万不可荒废修炼!”
陆遗风和韩云生当即说道:“掌门教诲,弟子谨记在心!定然不会怠于修炼!”
莫问天颔首点头,探舞长袖,立即狂风涌过,那雪人在风中立即消散无形。
踏着飘荡的残雪,他继续沿着石阶上山,在两名弟子仰慕的目光里,渐渐消失在石阶的尽头。
半个月后,正值寒冬腊月,刺骨的寒风肆虐无常,纷飞的雪片随风飘洒,厚厚的云层吞天锁日,天地间苍茫一片,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在灰色的云层里,闪过一道耀眼的亮光,仿佛是夜空里的流星,让所有看到的百姓,宛如神迹般震惊不已。
在光芒的后面,跟着一只灵鹤,清越的唳鸣响彻整个天地,但凡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