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地指城,夜色尚且没有完全降临,雪花夹在凛冽的寒风里呼啸而来,似是刀子一般掠过长空,将大地装扮成银白色的天地。
雷万山被推选成为讨狄联盟军的临时盟主,有条不紊的下达一条条命令,地指城的修士都忙碌起来,加固城池布置器械,有着前面鹰骑军和土行军的攻击先例,天空和地下同样被纳在防务范围以内。
此时,在地指城的不远,东木真君领着升仙门一众修士,迎着在西北方向而来的凛冽风雪,往着鬼蜃魔蟾那虚构的地指城而去。
东木真君这时候一肚子火气,他本来就没有做什么盟主的念头,但是却被井木真君这般一闹,好像自己想要当那联盟军的盟主一样,若是传将出去的话,还怎么在同道面前抬头说话。
东木真君以前是升仙门的执法长老,其刚正不阿在郑国有目共睹,但若要说到缺点就是爱惜名声,现在迫于无奈下只能主动请缨,
前往战场杀敌方能为自己正名。
不过这一件事情,让他对井木真君颇多怨怼,不由责怪说道:“井木师弟,你这些年游历在外,是不知道无极门厉害罢了,但也不要胡乱的说话,当真是害人不浅啊!”
井木真君却有些不忿,撇嘴说道:“掌门师兄,师弟离开云州的时候,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筑基门派,不知得到什么机缘成为金丹宗主,当真有说的那么厉害么?”
东木真君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就有发怒的迹象,井木真君看在眼里,当即话锋一转说道:“掌门师兄,无极门虽然厉害,但是今日的做法,未免太不把升仙门看在眼里!”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提高,继续说道:“当初在升仙侯寿诞大典上,那无极真君前往本门觐见观礼,不过是任人拿捏的小角色。若不是升仙侯的提携。他们焉能发展成现在这般景象?现在非但不知道感恩戴德,而且妄想让本门俯首帖耳,这却是什么道理?”
井木真君的心胸狭隘,好端端的被掌门言语训斥一顿。心里便就有些不高兴。而且他生性好妒。见到当年被踩在脚下的无极门,现在反而要人仰视,心里当然是极为不爽。
不过听他这样一说。东木真君却也不好说什么?心里也是感慨万千,记得当年无极真君到在神通赛上崭露头角,也不过短短的二三十载,可却将无极门发展至现在庞然大物的存在,其世事无常莫过于此。
&门师兄,无极门野心勃勃,宁州虽然有三个金丹宗门,但谁都知道乃是无极真君扶持的,说到底这地指城也是无极门的地盘,我们没必要去为此拼死拼活,反倒落不到一点好处。”
井木真君眼珠微转,见到东木真君没有说话,当即献策说道:“依师弟的意思,倒是不如直接撤离此地,让无极门同那狄国大军拼的两败俱伤,到时候本门出来收拾残局,好一举重新奠定我升仙门的声望,如此岂不是更好?”
&闹!一派胡言!”
东木真君厉喝一声,气得脸色铁青一片。
井木真君当即愣在当场,他有些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掌门师兄为何动怒?当即说道:“掌门师兄,师弟说的可是实情,无极门不是厉害么?就让他们打头阵冲在前面,我们只要到时候收拾残局便是,没有必要去前面,到时候遇到狄国大军攻上来,首当其冲必有折损。”
他的话别说东木真君听到生气,南火真君更是吹胡子瞪眼,怒声说道:“井木师弟,狄国大军兵犯郑国边城,尚且不说地指城是谁人地盘?这魔道修士人人得而诛之,没有任何人可以置身于外,你若是抱着渔翁得利的心思,倒是不如现在直接投降罢了。”
井木真君脸色微变,嘴巴微微一动还想说话,那东木真君已经勃然大怒,厉声的喝斥道:“够了!撤离战场无须再提,坐收渔翁更不得谈,战场是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不得你再有戏言。”
这一声暴喝已然动真怒,井木真君哪里敢言?虽然他明白这时候去前线战场不妥,但是掌门师兄主意已决,南火真君又是好战如命,那虚日真君乃是十足十的老好人,只知道竖着耳朵听,根本不会发表什么任何看法,光是自己说根本没有什么用。
这一路无话,东木真君领着升仙门一众弟子,迎着漫天的风雪,往着西北方向快速的掠去。
那鬼蜃魔蟾幻化的虚城,离真正的地指城只有一百五十里,以筑基修士的脚程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
在风雪当中,前面一座城池若隐若现,而且是越来越清晰,城墙高达两丈有余,方圆面积十里左右,腐朽的吊桥横卧在干涸的护城河前,与城门连接的铁链上锈迹斑驳,隐隐有褐红色的血迹,城墙上有数十面迎风招展的红色旗帜,却是尽数都已破损不堪。
破损不堪的城墙上面,影影重重的似有士兵把手,城墙的下面堆满尸骸,有着残缺不全的投石车,床弩等守城器械,简直同真正的地指城没有任何区别?
&就是幻化的地指城?若非不是事先知道的话?还以为迷路绕一大圈,重新的回到那地指城。”
东木真君望着眼前的城池,连周围的山峰都是一模一样,这样的神通手段让他都感叹不已。
&么?这就是七阶灵兽的手段么?这简直是难以想象!”
虚日真君原本是不爱说话,但是望着眼前这座虚构的城池,心里颇为的震撼,忍不住失声惊呼。
但是听到这句话,那井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