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可回来了……”方一回府,便见素琴两眼含泪,依依的走上前来。旁边的管家在一边赔笑道:“郡主您不知道,素琴姑娘在外头候了您一个时辰呢,您出门也不带着人,姑娘都快急疯了。”
云潇接过她递来的参茶抿了一口,淡淡道:“为奴婢的,等着主子有什么稀奇?还是说管家你觉着,本郡主不该让素琴等着?”
管家瞠目结舌。素琴也红了脸,仓促跪下,泪盈于睫,看上去楚楚可怜。
她跪行几步,向云潇凄然道:“素琴服侍郡主十年,一直小心谨慎,忠心耿耿,却不知犯了什么错,惹得郡主发怒。郡主若是不喜欢素琴了,素琴即刻离开郡主府,再无脸活在世上!”
云潇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素琴见状,哭泣尤甚。云潇被她哭闹得心烦,便冷冷道:“既然你知道郡主发怒,这般哭闹便不惹本郡主生气了么?”
素琴哽咽着收住泪水。她是郡主的贴身侍女,在府中地位非常,此时云潇公然斥责她,已是让她在府中颜面尽失。这时周围已是聚集了许多奴仆,个个兢兢战战的立着。
“素琴,本郡主自问对你不薄……但,放火于甘泉岭,意图致本郡主于死地,却是你做的,不假罢?”
伏地的婢女纤弱脊背一颤,素琴惊慌抬头,连声叫道:“郡主,奴婢冤枉……”
“冤枉?”云潇神情淡漠,“若你不冤枉,就解释一番,那牡丹荷包里的两个水晶耳坠子,是谁的手笔罢。”
素琴,并不是忠心于绮月的婢女。
彼时,云潇方从甘泉岭下山时,素琴下车更衣,丛兰见车子中只有云潇与她,便向云潇低声道:“郡主,素琴她……奴婢怀疑,她是皇后的人,要害郡主。”
云潇当时并不相信任何人,只是随口顺着她:“当真?她一向忠心,如何会要害我?”
丛兰将一个水红缂丝绣牡丹荷包取出,道:“郡主请看,这是奴婢从素琴那里偷偷拿来的。素琴与皇后宫中的芳草乃是同乡,皇后假托芳草之名,将荷包传送至素琴手中,里边装的便是密函。本来这些荷包都该销毁的,只是这一个是缂了金丝,格外贵重些,素琴没有舍得毁弃,却是留下了证据。郡主且看这水红缎子上的暗纹,这是皇后宫中才有的规制……”
宫中等级森严,织绣坊供给帝后的织物皆是特制,想要仿造是绝无可能。云潇抚着那丝滑的荷包,但笑不语。
抓住云潇裙摆的手一软,素琴只听云潇清冷淡漠的声音从上方幽幽传来:“身为本郡主的奴婢,却私通皇后,我还留你作甚?今日起,你便不是我郡主府的人,自行了断去罢。”
说着,又低下身来,以唯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淡淡道:“若你觉得冤枉,就去向你的主子说去……我上官绮月,绝不是她可以搓圆捏扁的。我毁她妹子容貌,她纵婢放火害我,两两相抵,我们扯平了……但若她再敢有所动作,也不要怪我上阳郡主,眼睛里没有高低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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