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倩倩点了点头,有些疲倦的道:“那么,你来处理吧。我要告辞了。”
楚阳皱眉道:“姑娘身上还有伤,还是休息一下的好。”
乌倩倩忍着痛,淡淡道:“我自有办法。”说着就要离去。距离这么近,楚阳随时都有可能肯定自己的身份!
乌倩倩敢打赌,楚阳现在心中已经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乌倩倩。
只不过自己不管是时间还是空间还是修为或者身份的跨度太大,楚阳才不敢确定。
若是自己现在不是圣级,不是风月的弟子,那么,楚阳现在绝对已经叫出来自己的名字!
楚阳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颗药,道:“这是一颗伤药,姑娘可以试试。”
“多谢。”乌倩倩也不矫情,接过来连看也不看就放进口中。
楚阳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微微地笑了笑:“姑娘,我们以前见过?”
乌倩倩心中一跳,道:“应该没有,我对你没有印象。”
“可是我看姑娘颇为眼熟。”楚阳露齿一笑:“在下觉得姑娘,很像我一位故人。”
乌倩倩淡淡道:“是你的红颜知己么?”
楚阳叹了口气,呵呵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乌倩倩淡淡的一笑:“保重,告辞。”
纤细的身影突然拔起,在空中一折,流星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阳在后面问道:“姑娘不想知道这两人是谁吗?”
乌倩倩没有回话,似乎已经走得远了。
楚阳,你还是回避了我的问题!
远走的乌倩倩苦涩的笑着。
那一句‘是你的红颜知己么’是乌倩倩鼓足了勇气才问出来的一句话,她虽然竭力的控制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要确定一下自己在楚阳心中是什么地位。
但楚阳却再次的回避了这个问题。
这一刻,乌倩倩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再说,下一刻,楚阳要逼供,自己是知道楚阳的手段的……他想要的东西,一定可以问得出来!
而且,那场面会很血腥。自己在这里不合适。
湖边,楚阳看着乌倩倩离去的方向,怔怔的出了一会神,在心中默默的说道:“剑灵,你说,我做的对么?”
剑灵爱答不理的说道:“什么对么?”
楚阳苦笑一声:“你数哦……我对乌师姐这样……对么?”
剑灵睁大了眼睛:“你不是确定不是么她?”
楚阳舒了一口气,道:“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来到上三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成为风月尊者的弟子,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到了圣级……但我却可以肯定,这就是她!绝对不会错。”
剑灵皱眉:“理由?”
楚阳轻声道:“之前她极力淡漠,就怕我认出了她;但有一句话,却让我开始怀疑。”
“那一句?”
“难道你小小年纪,就与执法者起了冲突么?”楚阳眼中有一种苦涩:“我的相貌虽然年轻,却是剑中帝君修为;而这种修为,已经可以留住青春。她若不认识我如何就这么肯定的说我小小年纪?而且……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担心。她……若是萍水相逢,为何这么担心我?”
剑灵道:“也可能是抱不平,这很难说得准。用这个理由确定,很牵强。”
“好。第二个理由就是,我给她疗伤药,她连看也不看,就扔进了口中。”楚阳一笑:“她太信任我了。要知道,她是个女人,年轻的女人;就这么相信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么?但,乌师姐却永远的是无条件的信任我!”
剑灵默默点头。
“第三,我问她以前见过么?她的心,在那时刻猛烈的跳了一下!”楚阳道:“第四,她问我……那是你红颜知己么?这句话用在初次见面的男女之间,很冒昧……就算不冒昧,但这句话之中,有一种极力克制的渴望之意。”
楚阳长长叹气:“她若不是乌师姐,我楚阳这双眼睛就该瞎了!”
剑灵沉默了一下:“你若是确定了她的身份,那么……你再次的回避,就太让人心碎了。”
楚阳默然不语,良久,轻轻道:“我何尝不感动?我何尝不动心?我何尝愿意让她心碎?可是我……呵呵,我本以为,我离开了,她的心就会淡的,再说,她已经决定了要嫁铁补天……铁补天也是一条汉子,他虽然是一代帝王,却也更是我的朋友。我若是说什么,岂不是破坏人家家庭?所以我只能回避。”
“不错,铁云皇后,为何却来了上三天?”剑灵皱紧了眉头。
他对于楚阳说的话不由得认同。似的,刚才只看到了乌倩倩会心碎,但竟然忽略了乌倩倩已经是铁补天的妻子。
楚阳现在说什么,的确不太合适。
铁补天那样的人间奇男子若是戴上一顶绿帽,那也未免太说不过去……更何况还是朋友。
但剑灵却不知道,楚阳所说的这句话‘铁补天也是一条汉子’,若是被铁补天自己听到了,恐怕当场掐死楚阳的心都有:老娘为你连儿子都生了,居然还……是一条汉子!
你全家都是汉子!
“不说这件事。”楚阳有些心烦意乱。
确定了乌倩倩的身份之后,楚阳反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埋怨。既是感动,又是有些生气。
你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为何不恪守妇道?
是的,你之前对我一片深情,是我负了你。没有正面回应你任何的……付出,是我有些无情,但……我的心,只有轻舞。
如今,你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却又追随着我的脚步。这却是为何……让我如何自处啊?他日见到铁补天,就算我什么都没做,但我有什么脸面去见曾经的战友,曾经的兄弟,曾经的朋友!
“哎。”楚阳叹了口气。心中还是决定: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劝一劝,乌师姐,您已经有丈夫了,别跟着我了……回到你丈夫身边去吧。
真不是个事儿啊……万一哪天我要是把持不住……那可就真的无颜面对天下人了啊……想着想着,楚阳心中就有些烦闷,大踏步走近两个倒霉的俘虏身边,一把撕下面罩,对这两个人的面容看了一眼,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看着他,毫不示弱。
楚阳心中暗忖:这左边这个,脸型、眼神、气质,都有些悍不畏死的味道。另外一个虽然也是视死如归,但眼神稍稍的有一丝丝躲闪……说起逼供,楚阎王若是自认天下第二,恐怕就算是执法者的刑堂,也未必敢称第一!
心念一动,就打定了主意,抓起左面这个,二话不说,抖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叮叮当当,八九颗牙齿落下来。
“你休想……从我这里……问出来什么!”这人狠狠的,含糊不清地说着。
“我没打算问!我只想整的你下辈子也不敢做人!”楚阳反手一巴掌抽上去:“我问你了么?”
啪的一声,右面脸也塌了下去,两巴掌,抽没了满嘴的牙齿!
楚阳一把揪起他,刷的一声就撕烂了衣服。一脚将他赤条条的身子踢到树边站住,紧接着一脚就狠狠跺在裤裆里,啪的一声,下面一片血肉模糊。
楚阳哼了一声:“我不问你!”
又是一脚踩上去!
“我问你?我闲的蛋疼我问你!”
砰!
这位圣级被第一脚就痛得叫不出声,现在堪堪缓过一口气,就要长声惨呼。
啪!
一块烂泥带着草屑整个的被塞进了口中,塞的是如此的用力,这人呜的一声,就晕了过去。
楚阳脸上闪着残酷的神光,一根树枝刷的一声刺出去,嗤的一声,刺穿了头骨上端,将他钉在树上。
这人大叫一声,又痛醒了过来。
楚阳淡淡道:“下辈子,记得,不要做人!”咔嚓一声,这人的一根手指头被整个的捏碎。
一边看着的另外一人一开始还在冷笑,但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楚阳,小杂种!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如此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不!我不要做英雄好汉,我只有折磨的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本事!”楚阳露齿一笑:“杀了你们?你想的咋这么美呢?”
瞬息之间,眼前这人已经被捏碎了骨头,浑身血污。
身上无数道伤口翻卷,极为恐怖。
楚阳一伸手,手上多了一大袋盐,在地上那人的口中喂了一把,笑道:“好吃吗?”
那人浑身颤抖起来:“你要做什么?”
“给他爽爽!让你看着也爽爽。”楚阳双手一错,盐粒顿时化成盐水,唰的一声泼在那人身上……那人喉咙中发出一声压抑的、那种叫不出声的惨叫,两眼疯狂的翻白,浑身剧烈痉挛。
地上那个比他抖得还要厉害:“畜生!王八蛋……杂种……你……你有种就快杀了我!快杀了我……”
他想转过头去,楚阳却不让他转。控制着他的脖子,拉开他的眼皮,让他看着。
楚阳一直细心地观察着地上的那人,这人才是他的突破口。若是一开始就审讯,恐怕真的把人折腾死了,也问不出什么。
圣级的修为,神魄凝聚,自己已经不能对其使用夺魂大法……否则,万一反噬,自己就变成了白痴……现在这人,虽然已经极度恐惧,但……楚阳知道,他的神经还没有崩溃!
楚阳一伸手,手上又出现了一大袋盐,刷的一声大盐粒洒进了树上那人的伤口。树上那人痛苦的挣扎着,浑身痉挛,张大口,往外吐气,痛到了极点,反而发不出声音……大口大口的吐气,竟然来不及吸气。
“看着。”楚阳向地上那人咧嘴一笑,手上多了一大盆蜂蜜,先让地上的那人尝了一口,那人一声惊叫:“蜂蜜!”
都是老江湖,对这些手段都是了解得很。楚阳拿出什么,他就能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这一刻,他却无比的怨恨自己的这一份‘渊博’。
太残酷了!
楚阳微微一笑:“好玩么?”随即就一大盆泼在了树上那人的身上,蜂蜜粘稠,罩住了伤口,发出一股浓郁的甜香。
却将盐粒都封在了伤口之中。
那人猛地身体往上一窜,没有牙齿的嘴猛地张开,向天无声嘶吼,头上,冒出一股淡淡的凌乱的白烟。
两腿一蹬,就没了气息。
“太快了。”楚阳歪着头想了一会,向地上那人摊摊手:“他死了呢。”
地上那人神智已经迷乱。大张着嘴,脸上满是恐惧。眼角的肌肉,在一阵一阵的抖动,看向楚阳的眼神,也再也没有怨恨,只有恐惧!
这,直接就是一个恶魔!
作为圣级,他知道那最后的形象代表着什么,那突然冒出的凌乱白烟是什么……那是魂飞魄散!
能够将一位圣级,在清醒的情况下,不借用玄功,直接用刑讯,完全折磨得魂飞魄散,该多么残酷?
而且,这个刽子手,竟然自始至终谈笑风生脸色不变!似乎就是在与自己两人聊天,很投机,很融洽的表情!
这才是最让人恐怖的!
咬牙切齿的折磨人并不能让人害怕,只能让人觉得色厉内荏;但如此不动声色的将人折腾成魂飞魄散,却是典型的阎王手段!
楚阳已经转过身,居然还在湖水里洗了洗手,洗得很仔细。
站在这人面前,伸出来十根手指头观察了一下,叹息道:“纵然手下尸骨如山,血深如海;但这一双手,又何曾沾染有半点血腥。”
他看着这人的眼,悲天悯人的道:“其实我真不想让他死的这么痛苦。这么大岁数了,再怎么说也是父母生养一场啊。”
那人的眼中的恐惧又深了一层。
真是变态啊……人家都在你手下魂飞魄散了……你居然还在这里仁慈了起来?
楚阳扭了扭脖子,柔声道:“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说,你可以不说。只要你说一句休想,我再也不会问你。明白么?但你若是说了,我可以让你痛快的死。”
他伸出手指指身后:“比他要痛快。”
这人身躯颤抖着,慢慢的蜷缩成了一团,口中发出似乎是"shen yin",似乎是呜咽的声音。
楚阳并不理他,眼睛也不看他,而是很深情的注视着水面,轻声道:“你们是哪一家的人?”
“夜家!我是夜家的人!”这人几乎不等楚阳问完,就说了出来。似乎说晚了,自己就会遭遇厄运。
楚阳似笑非笑:“真的?”一只脚悬在了他胯下的部位。
…………《想了想,决定不说了,只告诉某些人一句话:我风凌,此时此地,已经不必要用这样的事情来为自己炒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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