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不知道她又去看了名片,以为她是真记住了他的名字,心中暗喜,高兴道:“都是同龄人,叫我张谦就好。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余飞。”
“我听领导说西贝村有个从海城回来的人才要搞一个六百亩的棉花农场,我就过来看看是哪位才俊,没想到会是你。”张谦面对余飞是有点小紧张的,他看着眼前清丽的女孩,想着她略微男孩气的名字,又想到她包地种棉花的事,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余飞笑道:“我的确不是什么人才。”
张谦因为自己的嘴笨有些懊恼:“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一开始以为是个男青年。”
余飞拉过凳子请两人坐下:“我也不是自己干,我是跟海城擎翼科技的负责人一起合作种植棉花。”
张谦看了眼院子里的拖拉机,目光又落回到余飞身上:“那你也是很有魄力,毕竟不是谁都愿意从海城回老家种棉花的。”
余飞闻言只能不失礼貌的笑笑。
张谦放下杯子:“我们就不坐了,抓紧时间干活,争取天黑前把电话线和网都拉好,不耽误你的事。”
“那就谢谢了。需要搭把手的地方你就说话。”余飞无比希望能早点拉好网线和电话线,这样她联系别人就方便多了。
“好。”张谦笑笑,跟手下开始工作。
余飞走到拖拉机前面,继续检查。
张谦跟同事在外面忙活了好一阵,搭好了线,刚推门进来,就看到余飞像老饕吃蟹般,把这台看似已经报废的拖拉机逐个零件拆开,一一摆在院子的长桌上。
“你自己拆下来的?”张谦吃了一惊,赶紧走过来看。
余飞应了一声,她的手在各个机械结构上游走,观察,测试再拧好。像个外科医生般,给机器进行一场“重生手术”。
看她娴熟的拧好一处又拆下另一处,张谦对她很是佩服。毕竟维修拖拉机这样的技能,连男的都没几个会的。
看余飞转身正绷着肌肉,想把拖拉机上的柴油机拆下来。张谦快走几步上前帮忙。
两人合力把这台柴油机放到了院子中间的长桌上,放下的瞬间,张谦的手背被桌面划了一下,弄出一条三四厘米的口子。
余飞吓了一跳,赶紧拉着他去水龙头处冲洗了伤口,又给他贴上了创可贴,这才把血止住了。
“抱歉啊。”余飞不好意思说。
“是我应该说抱歉,没帮上什么忙还添乱了。”张谦看着她亲手给贴上的创可贴,自嘲的笑道。
“你帮我解决网线问题就已经是帮了我大忙了,对了,网线多少钱,我结给你。”
“这个钱已经付过了。是跟你的合作方那边付的,他们没跟你说吗?”张谦问。
余飞有些意外,白敬宇跟她说他联系了电信,但没说他已经交了钱。
她看向张谦,笑说:“我可能忘了。总之还是要谢谢你,不然也没法这么快就弄好。”
“没事,分内的事。”说完他顿了顿,说:“对了,办了网线,你那张无线网卡应该就没什么用了。如果你想卖二手,我可以帮卖,保底八点五折是可以出的。”
“真的?”余飞正心疼之前白花的那些钱,听他这么一说,马上麻利的把东西拿出来给他:“那就麻烦你了。”
张谦笑笑:“不麻烦,你把电话号码和qq号都告诉我一下,我卖出去了就联系你。”
“太好了,谢谢。”余飞爽快的把号码都告诉了他,感激道:“等再去县城我请你吃饭。”
“好。”张谦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余飞转身继续干活,张谦看着地上的维修机械和电焊工具,又看了看余飞手里锈迹斑斑的“破铜烂铁”,一脸惊讶说:“你还会修这个?”
“懂点皮毛。”
“这还能用吗?”他问。
余飞拿出除锈和喷漆工具,戴上口罩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张谦刚想问需要他帮忙吗,就听她说:“你让开些,小心污渍喷身上。”
他只能尴尬的后退了几步,站在远处,眼睁睁看着她把手边的“破铜烂铁”,一点点“点石成金”,让整个机器焕发了新生。
此时在屋里的白敬宇还在听着老蒋汇报公司这一周的情况。
众人把拖拉机拉进来的时候,屋里的白敬宇其实是听到的,他想出去看看,但老蒋正跟他对购买种棉花需要的外购机器设备清单。
擎翼科技目前只研发了部分种植机器,像是大型的定位播种机和采棉机,还得从国外订购,这些机器都价格不菲,看着账单上的数字,白敬宇就暗暗跟自己说,这些产品以后擎翼科技都要自己研发,让国内的农人都能用上自主研发的优质且价格合理的智能农机。
在跟老蒋谈完这事之后,外面的嘈杂又归于平静了。
就在白敬宇想要专心开会的时候,他又听到外面有个男人在院子里跟余飞热情交谈起来。
他已经忍不住要催促老蒋速战速决了,但老蒋又跟他说到了公司新建成的飞手服务编队的事。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老蒋问。
“好消息。”白敬宇竖起一只耳朵注意院子里的情况。
“好消息是我按你之前给出的计划书落实了招人和培训计划,服务广告也打出去了,现在还真有业务电话打过来咨询,我们正在跟其中几个客户商量合作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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