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白敬宇眼疾手快拉住他,严志高就已经被卷到车轮下面了。
眼看车子连停都没停,直接就要开走了。白敬宇气得一个飞身上前,一拳砸在小面包的车尾门上:“停车!”
车内忽然一声巨响,把大着舌头,正跟着电台嗨唱的刘大柱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被人砸了车,刘大柱骂了句脏话,随即一踩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对方把车门一打开,白敬宇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等看清下来的人是“偏见”刘大柱之后,他的眉头皱得更深。
刘大柱在村里横惯了,现在喝了酒,更是暴躁异常。
“敢砸我的车,找死!”看到追上来的白敬宇,刘大柱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脚。
白敬宇是练过拳击的人,怎么可能被他随随便便踢到。往后一闪,顺势抓住他的腿往外一侧,刘大柱瞬间就觉得“扯蛋”了,整个人劈了个叉,跌坐在地。
疼得呲牙咧嘴的刘大柱爬起来又要动手,被白敬宇擎住胳膊,一个反手,就把他给压在了车身上。
“疼,疼。”刘大柱疼得瞬间就清醒了:“白,白技术员,都是误会。”
“误会?你酒驾,撞人之后还肇事逃逸,满街的人都在看着,你说误会?”白敬宇不吃他这套。
“撞人?我什么时候撞的人?你可别胡说。”刘大柱嚷道。
白敬宇也不跟他废话,用一只手摁住他,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报了警。
刘大柱傻眼了,他连驾照都没有,要是一会警察来了把车扣下,他爹不得打死他?
“白技术员,不,白哥,你别报警,有话好好说,我什么时候撞人了?”
那头的严志高在地上骂:“你是不是瞎啊?我都被你撞倒了你看不见啊?看不见还敢开车上路,不抓你抓谁?”
刘大柱这才看到四五米外坐着的严志高。酒瞬间又醒了不少。
刘大柱刚才拿了余飞五十块,就在县里吃了顿晚饭,越想越气,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他晕晕乎乎的开着车,这时候天也黑得早,他迷迷糊糊的,是真没觉察到自己什么时候剐蹭到人了。
“我刚才真没看到人,我不是故意撞的,白技术员,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刘大柱不想惹麻烦。
“你是不是故意的,得让警察来判断。”白敬宇说完,还看了眼不远处,还坐在地上的严志高。
傍晚气温降下来,白敬宇都担心一直坐在地上的严志高冻腚窜稀。
他示意严志高起来,然而“敬业”的严志高给了他一个“演完再说”的表情。
十几分钟之后,两个民警来了,严志高本以为自己能起来了,没想到刘大柱忽然反咬他们是碰瓷的。
双方僵持不下,严志高没办法,充分发挥自己的戏精本色,谁扶也不起,愣是全程坐在地上,哼哼着做完了笔录。
民警问刘大柱要驾照,刚才还嚷嚷声极大的刘大柱瞬间就慌了:“我……我今天忘带了。”
“你们现在全都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两位警察要把满嘴酒气还没驾照的刘大柱和那台小面包给带走。
刘大柱急了,朝几人比划:“你们谁敢动我,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你连你爸是谁都不知道,更要跟我们走一趟了。”一位警察说。
看到刘大柱被两人扭着上车,白敬宇和严志高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白敬宇大步走到严志高旁边:“还演啊?再不起来就窜稀了。”
严志高也感觉到肚子不太对劲,由着白敬宇扶起来,吸了吸冻出来的鼻涕,拍了拍外裤上的灰:“做戏做全套,就刚才那‘偏见’,要是我站起来了,他不仅说我们碰瓷,还马上诬赖你打人砸车。”
这话白敬宇信,看着严志高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白敬宇扶着他,一起上了警车。
在警局里几人配合警察录了口供。
警察问刘大柱开车来县里干什么,刘大柱进了警局就蔫了,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开车送村里余飞父女来县医院的事说了出来,还特意强调了自己是做了好人好事,怕警察不信,还指着白敬宇说:“我没乱编瞎话,他也认识飞哥,不信让他打电话问飞哥。”
白敬宇和严志高对看一眼,没想到余飞她爸又出事了。他是认识余飞,但他不想搭理眼前的“偏见”。
整件事明眼人基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警察记完笔录,也就让白敬宇他们先走了,把无证驾驶的刘大柱扣了下来,让同事给刘大柱家人打电话,让他们家人来交罚款。
白敬宇和严志高走出做笔录的房间,在警察局走廊上,严志高说憋不住了,捂着肚子就去了楼梯拐弯处的厕所。
白敬宇站在楼道中间,倚着窗口,忽然听到旁边没关门的办公室里传来两个女人的对话声音。
“刚才无证驾驶的刘大柱是西贝村的村主任儿子,全村就他家有台电话,不然都不知道怎么通知人来领人。”刚打完电话的女人把电话挂上,转头问旁边的同事:“哎,你不是西贝村的嘛,刚才那个刘大柱说是送余建国和他女儿余飞来医院的,这西贝村是有这两人个吧?是的话我就直接写到资料里去了。”
另一个女人点点头:“是有,这话余建国以前是西贝村可是个数得上号的种棉好手。这余飞也挺出名,听说是考上了海城大学,她考的分数县一中这么多年都没人能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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