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强吃饱喝足,被人开车送到了村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路过刘大柱家的小卖部时,余强眼角余光瞥见刘大柱家的那辆小面包车正停在店后门边,车上刘大柱正坐在上面摸着一女人的手,副驾驶上的女人不是张燕,是个胸一脯顶得老高的女人。
余强刚喝下去的酒瞬间就醒了大半。
他认得那女人,村里的老光棍没事就爱瞎编她的床底八卦,那女人的老公常年在城里打工干活,每年就回来一次,把在外面赚的钱全给女人,把女人养得跟村里那些天天要下地干农活的糙皮老娘们两个样,细皮嫩肉的,还净爱穿些飘露透的衣服,让村里那些只能看不能吃的老光棍馋得,恨不能天天扒她家的墙根看。
这刘大柱在自家车上开着车门摸女人的手,这是压根不怕被人看到啊。
想到跟老黄牛一样给他们家干活的张燕,余强火气就冲了上来,可现在张燕已经是刘家的媳妇了,他要是现在冲过去揍刘大柱,说不定还会被他倒打一耙,把屎盆子扣在张燕头上。余强自己无所谓,但张燕不行,她在刘家已经够难的了,他不能再让她受这个气。
余强只能转头,往家走去。可没走几步,就听车那边传来撕扯大骂的声音,余强赶紧回头,就看到刚张燕冲到车子前,扯着女人的衣服和头发就打,边打边骂她不要脸。
地上散落着农具,想必是张燕刚从地里干活回来,就撞见刘大柱和别的女人干的好事。
刘大柱恼羞成怒,帮着女人去打自己媳妇。余强越看越火,想去帮,但他怕自己这一去,原本有理的张燕也被说成没理的了。
动静把刘家老两口都闹出来了,之前在小卖部里看人打牌的王桂花过来拉偏架,让那女人在张燕脸上狠狠挠了好几下。
张燕孤立无援,扯着嗓子跟自家婆婆说:“刘大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让我抓现行,我要跟他离婚!”
没想到刘婆子睁眼说瞎话:“放屁,我儿子清清白白,你再胡说我撕了的嘴。再说你爸拿了我们多少钱的彩礼你没点数吗?想用这法子骗完彩礼就走,门都没有!我告诉你,要么把彩礼一分不少的还回来,要么别想走出我刘家的门!”
看自家老娘把张燕镇住了,刘大柱过来就给了张燕一个耳刮子:“贱婆娘,让你到田里干活,那田里被余飞那娘们祸害成那样,你不找她要赔偿,还拉她去卫生所,你个吃里扒外的玩意,我看你就是跟余强不干净,不然就不会一天到晚的想着去学那什么劳什子无人机。你以为那老孙子现在出息了,所以就想跟我离婚?就你这破烂货,人现在还看得上你?做你的梦去吧,以后你要是再敢管老子的事,看我不打死你。”
余强没想到自己千躲万躲,脏水还是泼到了张燕和他身上。
余强是个暴脾气,举着拳头冲过去朝着刘大柱脸上就是一拳:“你他妈再说一遍。”
一直站着不说话的余老柱看儿子被打,上去抄起扁担就朝着余强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余飞正在白敬宇房里说棉田的事,就听院子外有人喊:“余家嫂子,余强在村口被柱子叔打了。”
正坐在院子里掰玉米的余妈一听,瞬间就把掰到一半的玉米往地上筐里一扔,抄起耙子就要往外冲:“敢打我儿子,我跟他拼了。”
余爸站不起来,只能干着急,拍着轮椅的把手喊:“刘老柱凭啥打我儿子?这是欺负他爹站不起来啊!”
余飞和白敬宇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余飞怕余妈过去之后情况更糟,拦住余妈说:“妈,您跟爸在家等着,我跟白总这就过去看看情况。”
好说歹说劝住了余家父母,余飞和白敬宇坐上摩托车就往村口赶。
等他们到的时候,看到张燕正护着已经倒地不动的余强,众人的巴掌纷纷落到了她的身上。
“住手!”车子刚停下,余飞就跳了下来,一把推开拿着棍子打向张燕的刘大柱。打红眼的刘大柱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在地上。
余飞急急蹲在余强前面,拍了拍他的脸:“余强,余强。”
余强没有反应,余飞把手放在他鼻子下,感受到气息,她提在嗓子眼的心这才松了口气。
看余家的人来了,刚才一起围着打人的刘家人都往后退了几步,刚才还趁机踹上两脚的王桂花更是退出好几米,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刘大柱看清推他的人是余飞后,他提着棍子就要砸余飞,棍子还没碰到余飞,刘大柱的肚子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滚到地上嗷嗷叫。
白敬宇的身手把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刘大柱一家给吓住了,刘母心疼自家儿子,哭嚎道:“哎呦,打人了,我儿子被人打伤了,姓白的,我家柱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得养他一辈子。”
刘大柱一听有长期饭票,干脆躺地上赖起来:“我的肚子疼啊,哎呦,我不行了,快叫救护车。”
余飞扶着被打得嘴角流血的张燕站起来,张燕死活不起来,扶着地上不省人事的余强一直哭。
余飞冷着脸指着地上的刘大柱说:“你要装就躺着继续装,我已经报警了。你们一家把余强和燕子打成这样,就是故意伤害。参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要是余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刚才动过手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王桂花一听这话,吓得热闹也不敢再看了,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刘老柱没想到这余飞说报警就报警,余强是他给敲倒的,此时他心里发虚,但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道:“你们不也把我家大柱打成这样了吗,警察来了你们也没理!”
“我们刚才是正当防卫,要是他不袭击余飞,也就不会挨那一脚。”
“你打我们就是防卫,我们打你们就是故意伤害,合着这天下的便宜都让你们给占了?”
白敬宇晃了晃刚才一直挂在胸前的手机:“刚才的情况已经录下来了,是不是正当防卫,警察会判断。”
警铃声由远及近,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刘大柱一家,此时像是霜打的茄子,全都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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