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本来要先把张谦送回去,但张谦坚持先送她回家。余飞没办法只能把车开到家门口。
“路有点黑,要不然你开这台小面包回去,明天我不用车。”余飞说。
张谦想了想:“好,那我把车开回去,明天晚上开过来接你去镇上看电影。”
“看电影?”余飞一愣。
“我们今天不是说好的?”张谦有些哭笑不得。
“噢”余飞拍了拍脑袋,终于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实在不好意思。好,明天傍晚你来接我,我们去看电影。”
老实说,余飞现在其实没有看电影的心情。但她之前已经答应人家了,再说张谦今晚还特意去帮忙,她现在反悔的确不够意思。
看余飞答应了,张谦接过她递来的车钥匙,笑着朝她挥手:“快进屋吧,明晚见。”“明晚见。”余飞着急回去找白敬宇,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张谦直到铁门关上了,才依依不舍的上了车。
余飞不知道张谦还站在门外,她关上门就去了白敬宇的房间。
房间里没亮灯,门关着,她敲了几下,没人应。
余飞给他发了个信息:“你在家吗?”
对方没回复。
“难道是睡了?”余飞皱着眉,平日里白敬宇比她睡得还晚,现在才九点,他不可能睡了。此时屋里没动静,只能说明他要么就是出去了,要么就是故意不想回应。
回房之前,她看了眼余强的房间,也是漆黑一片。
她不知道余强从小棚离开之后去了哪里,他能在最后一刻顾念这么多年的兄妹情而悬崖勒马,余飞当然还把他当自己的哥。
她担心余强跑去找刘大柱,被刘大柱下套,但现在她一个人也不敢自己跑去刘大柱那找余强,万一余强不在哪里,她岂不是自投罗网?
余飞又看了眼白敬宇的房间,要是他在,他应该会陪她一起去吧。
此时白敬宇正在棉田里猛揍余强,在西贝村里能打过余强的人不多,余强少有像现在这样,被揍得话都说不利索的时候。
此时鼻青脸肿的他一脸错愕,倒在田埂上疼得直咧咧:“你……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说着,白敬宇朝他脸上又挥了过去:“刚才那些是我打的。这拳,是替余飞打的。”
“为,为什么?”余强心虚。
“你干了什么好事你心里清楚。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初要是没有余飞,你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她把你救出来,你就这么报答她的?”
白敬宇气得咬牙切齿,早知这样,他当时就不该多管闲事,让余强出来。
余强整个人怔住,他之前一直以为是老天有眼,他才免了牢狱之灾。没想到是余飞。
白敬宇打开手机录音,里面传出那天晚上余强和刘大柱的说话声音。
听着里面的内容,这一刻余强懊恼羞愧,他用力扇了自己两耳光:“我当时是鬼迷心窍,但我最后没让他过来。刚才我已经警告过刘大柱,他要是敢碰小飞,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白敬宇刚才就在木棚子的后面藏着,里面的动静他是知道的。当时看到余飞哭的时候,他是想要进去安慰的,但张谦在正门先他一步进去了,知道余飞不会有危险了,他才拔腿去追余强。
白敬宇想到刚才的事,恨不能再揍余强一顿。
他冷眼看着他,语气冰凉:“算你还有些人性,不然,我让你们在局子里蹲一辈子!”
余强指天发誓:“从今天往后,我余强再做对不起小飞的事,我不得好死。”
白敬宇也打累了,活动了一下打疼的手指:“记住你这句话。”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让余强莫名的害怕。
白敬宇不再理会还坐在地上的余强,他拍了拍沾上灰的衣服,跨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回到家,他看了眼余飞的房间,灯还亮着。
他犹豫了几秒,最后默默回了自己房间。
老蒋已经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把电话放在桌子上公放回拨过去,自己则脱掉身上脏了的外套。
“老大,我打听到了,光大资本之所以忽然放我们鸽子,是李睿那小子在背后搞的鬼。”一接通,老蒋就急急把这个坏消息说了出来。
“猜到了。”白敬宇淡淡说。今晚他原本准备八点给光大资本投资人打电话,但在七点四十分的时候,老蒋打来电话说对方忽然改口,说投资的事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就代表有可能没以后了。
老蒋还在电话里抱怨的时候,白敬宇已经挂了电话骑上摩托车出了棉田。他祈祷余飞没事,他把速度开到最快,希望自己还能赶得及。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虽然投资的事打水漂了,但至少还有一件事是值得庆幸的。
老蒋在这两个小时里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得知搅黄这件事的人就是李睿。此时他气得在电话里骂粗口,跟白敬宇说:“老大,现在光大被云上给截了,我们要是再没钱进来,公司可真就运作不开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白敬宇此时比之前冷静了许多,他沉默几秒,说:“既然股权融资走不通,那就改债权融资。”
“债权融资?”
股权融资是企业股东愿意让出部分企业所有权,通过企业增资的方式引进新的股东来融资,总股本同时增加。股权融资所获得的资金,企业无须还本付息,但新股东将与老股东同样分享企业的赢利与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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