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和白敬宇这头刚吃完寿面在厨房收拾东西,王婶就急急跑进了余家。
看到余家老两口在在堂屋坐着,王婶讪讪笑道:“老哥嫂都在呢,吃过了吗?”
余建国“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自从之前警告小儿子王亮不要打余家姐妹的主意后,王婶就没跟余家人说过话。就算远远看到余飞,也都撇过脸去装没看到,生怕走投无路的余飞一看到她,就会打他们家王明的主意。
余建国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以前是种棉好手,余家在全村就算家境不错的,王家时常过来请他帮忙,看余飞长得俊俏又聪明勤快,就说要让余飞跟王家大儿子王明定娃娃亲。
虽然这话听起来像是开玩笑,但王家有求于他们的时候,就满村子的宣扬余飞是他们家儿媳妇,他帮他们也成了亲家相互帮忙。
现在看他们余家有困难了,不但立马一副“跟你不熟”的样子,还任由他们家那女儿王桂花在村里到处编排余飞的是非,把她说得一文不值。村里那些闲人不仅喜欢听这些添油加醋杜撰出来的故事,还喜欢到处传播,余建国夫妇就算不出门,这事还是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清白孝顺的大闺女被传成这样,这事搁谁身上谁不恼?
余妈就没老头子这么好脾气了,直接拿起鸡毛掸子到处赶灰尘:“我就说今天一大早的就听到乌鸦叫,准没好事,晦气得很。”
王婶子知道余家老两口对她有气,但她有求于人,不得不忍气吞声说:“余老哥,我今天是过来找余飞的,我家那棉田快不行了,想请她和白总过去帮我瞅瞅。”
余建国开口说:“那你找错人了,小飞和白总不是什么农业专家,他们都是第一次种棉花,之前播了三次种才把棉花种上,光是这一项就赔了不少钱进去。你找他们问,不是等着赔钱吗?”
“这……”王婶子犹豫了几秒:“可我听二叔二婶和村会计都说余飞和白总帮他们解决了大问题,我这田里到现在都没长真叶,要不老哥你帮我去看看吧。”
余婶不客气道:“你哪来这么大的脸,让我家老头坐轮椅去给你看棉田?我们现在可不是亲家了,就算是真亲家,也没人能干出这种事来。”
这话把王婶说得一阵憋屈,她一开始就不想种什么劳什子棉花,两个儿子都在海城,女儿也结婚了,家里就剩老两口,她才不想出大力。
但她家大儿子王明一听村里在提倡种棉花,非得让他们这老两口也跟着种了十亩。说是可以跟公司商量,把公司新研发的高新科技产品带回来帮着他们一起种。还说有了这块试验田,他以后在公司就有了升职加薪的资本。
全家就王明最有出息,为了儿子在公司的前途,王家老两口拖着嫁出去的王桂花咬着牙硬是种了十亩地,但儿子承诺的帮着种的机器迟迟不见踪影。每次跟儿子打电话,儿子都说在审批,快了快了。
钱和力都投进去了,王家对着棉田又不能不管。
眼瞅着跟他们一起种棉花的几户人的棉田里都长出了真叶,他们田里还全是子叶,王家老两口是真急了,这扔进去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啊,要是种坏了,钱就打水漂了,儿子升官发财的路也就断了。
余家以前在村里就是种棉好手,所以王婶忍气吞声,今天说什么也得请余家这一大一小其中一个过去帮她看看。
“嫂子,以前孩子小,咱大人开玩笑的事就不提了。好歹是同一个村里住了几十年的,乡里乡亲,你们就当发发善心,帮帮我们家,我们那棉田真等不及了。”王婶说着就嚎了起来。
“一大早跑我们家哭丧呢?”余妈气不打一处来,摸起扫帚就要赶人。
余飞和白敬宇在厨房听到动静,赶紧跑了出来,看到余妈正推搡王婶,都是干粗活的大老婆子,余妈手劲不小,但王婶也不是吃素的。正僵持着,王婶一看到余飞,忽然就往后倒了下去。
“哎呦,我的腰啊。”跌坐在地的王婶捂着腰背不停叫唤。
“王婶您没事吧。”余飞过去要把人扶起来,王婶坐在地上,叫唤得更大声了:“疼疼疼,别碰我,我腰,我腰被你妈给摔断了。”
余建国恼怒的瞪了自家婆娘一眼,他们家已经被大儿子害得够惨了,这婆娘要是再把人给打坏,他们这日子还用过吗?拿什么赔给人家?
余妈怔怔看着自己的手,她刚才也没太用力吧?再说这死老婆子刚开始还跟她顶呢,这怎么忽然说摔就摔了呢?
白敬宇看着地上不肯起来的人,开口说:“这位大妈,您刚才摔下来的姿势,是不会把腰给摔断的。”
王婶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摔的人不是你,你看热闹不嫌腰疼。哪疼我自己还不知道?”
余飞看她中气十足,心下也明白什么情况了。
她忽然指着王婶身后大叫一声:“有蛇。”
“蛇在哪?哪有蛇!”王婶被她这么一喊,也来不及思考,吓得下意识就手脚并用,动作迅速的往前爬了好几步。
空气安静,意识到受骗的王婶气急败坏,又一屁股坐下来嚷道:“好啊,你们一家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
余妈看这婆娘竟然上门来骗人,恨不能现在就那扫帚把她的腰打断。她指着这个婆娘咬牙切齿:“欺负你怎么了,你一大早跑我们家闹事就是欠收拾,打死你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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