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完,夏末就跟郑成耀告辞回宿舍了。手里拿着他给的药膏,走在路上,虽然脚还是很痛,心里却不觉得。
刚刚自己又从爷爷身上感受到亲人关爱的感觉了,自从爸爸妈妈去世之后,她在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感觉到孤单。就算身边有姐妹战友相伴,但是那种感觉跟亲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陷入回忆中的夏末,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楼上走。在二楼倒数第二个楼梯上,竟然一脚踩空。还沉浸在回忆里的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满头是血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旁边马上就有人出来看了。一看有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吓的大声尖叫。有些理智的人已经跑出去找教官了,她们过来军训的时候,手机全部都被收去,现在想打电话急救都不行。
郑成耀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刚才还好好在这里打电话,离开的时候自己都能看的出来她很开心。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拔腿就往夏末宿舍跑去。一边跑一边打电话让队里开车最快的战友,赶快把车子开过来。营区医生的水平他知道,治疗小病行,这种是一定要送医院的。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还好营区不像其他部队那样建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院。
夏末那边有人已经把营区的医生找来了,他们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情况怎么样。不过从楼上摔下来,除了头部需要注意的地方,还需要担心有没有哪里骨折。等郑成耀这边车子开过来,夏末那边两个医生也已经用最稳妥的方法,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
“小东,在开快一点。”看着夏末头上包着的纱布又红了,郑成耀满脸着急的对着前面开车的驾驶员说道。
叫小东的人也明白情况的危急,点头应了一声,直接把脚下的油门踩到最低。还要这个时候路上的车子不多,没有给他们来带跟多的麻烦。要是赶到高峰期,那真是让人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路飞驰疾奔,总算到了医院。车子一停,那边已经接到通知的医生护士就一拥而上,直接推着夏末进了急救室。
看着急救室的门在自己面前关上,郑成耀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的这么慢,走过来走过去,一刻都停不下来。
“连长,肯定会没事的,你先坐下来。”站在旁边的王班长,被连长走来走去快要绕晕了。
“哎,末末怎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你问清楚怎么回事了吗?”知道现在光着急也没用,郑成耀只好坐下来问道。
“当时大家都在休息,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二楼的学生听到外面的动静,好奇起来看看,才发现夏末同学躺在地上。”王班长摇了摇头说道。
今天一天大家都累,哪有人在外面闲逛。今天还是运气好,夏末一出事就有人发现。只要一想到要是夏末出事的时候没有人发现,那会造成什么后果,王班长想都不敢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郑成耀站起来又坐下。急救室的手术灯总算是黑了。郑成耀和王班长赶紧站起来,看着夏末被护士推出来。
“医生,怎么样。”应该是麻醉剂的药效还没退,夏末还是昏迷着的。
“手术很成功,出血情况已经止住了。有点轻微脑震荡和手臂骨折,病人醒来可能会有点恶心想吐,这是正常现象不用太担心。家属先去交住院费,先监护一天,然后住院观察一个星期。”医生说道。
听到医生的话,一直紧绷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太好了,谢谢医生,辛苦你了。”
“王建,你先去交钱,密码是我们的番号。”郑成耀拿出银行卡,对着王班长交代。
站在监护室外,看着里面一身病服的夏末。郑成耀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还没跟她家人说。赶紧拿出电话,给夏末家里人打电话。
夏末现在就好像在看电影,只不过里面的主角很熟悉,就是她自己本身,确切的说是这个身体。从小到大的记忆,一幕一幕从自己眼前闪过。留着脑海最后的记忆是老爷子想让原主系,而原主出人意料非要读军艺。
当然,最终的结果是原来的夏末赢了。不过,到最后现在的夏末也没找到自己穿越过来的原因。
不过,想到自己看到的,夏末不得不承认,自己走狗屎运了。原来的自己,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这边的夏末却不同。
老爷子是前陆军总司令,现在虽然退休了,但是军中高层将领以前可都是他的手下。奶奶是军医,到现在都还是总医院的名誉院长。老爸老妈一个从政一个经商,上面三个哥哥,大哥30岁,是王牌部队的副营长,实权在握。二哥26岁,学医出身,现在在解放军总医院。三哥比自己大两岁,现在还在是军校大三生,目前在大哥手底下实习。
不过,她就算想感叹现在也感叹不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周围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但是眼睛却怎么睁都睁不开。
在监护室呆了一天,度过危险期,夏末就转到了普通病房。郑成耀安排的是vip病房,昨天一天他就在这边没回去。手头的工作暂时交给其他人了,王班长昨天就回去了。他是主要训练教官,家里离不开,而且他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
那边,接到郑成耀电话的夏家人,吓的心脏都差点停摆。老爷子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