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急于想找人共诉焦急之情!
若不然他一个人在养心殿里转来转去,怕是要急出病来。
只是这天儿实在是太冷了……
冷得他内心甚至产生了一丝不平衡。
乘着龙辇行至一半的昭丰帝,忽然向太监吩咐道:“去东宫,让太子一同去寿康宫用膳。”
可不能他一个人吃苦受冻!
毕竟他这般苦苦煎熬,说到底不都是为了这个臭小子么——凭什么臭小子什么都不干,就等着坐享其成娶媳妇?
哼,天下可没有这等好事。
昭丰帝吩咐完之后,见有太监立即往东宫去了,心中才略微平衡了些。
可他刚至寿康宫,没多大会儿,那太监便到了跟前来传话,道是太子不在宫中。
昭丰帝动了动眉毛。
没在宫中?
也行。
昭丰帝表示自己要求不高,只要太子跟着受一受冻就成,至于在哪儿受,他不挑。
且太子出宫,能去哪里?
八成得是在张家。
这小子看着稳得不行,实际上也是担心媳妇被人抢走吧?
这般一想,昭丰帝心底更是平衡到了极点。
不能他一个人受冻,自然也不能他一个着急。
……
定国公府内,万氏去了定国公夫人院中,正在里间说话。
“儿媳皆一一回信解释了……大多数还是肯信的,只是英国公府上言辞间有些不满,看来日后是没法儿再提了……”万氏低声说着。
定国公夫人不以为然地道:“不提便不提,这京城内外,又非是只他们一家有待嫁的姑娘。”
但若论起门户相当,确是英国公府最为合适。
在她下定决心要替孙子聘娶张家姑娘之前,最看好的也是英国公府。
但她并不曾提及过什么,此事一直在万氏在暗中相看,两家也并未到真正提媒的时候。
“婆母说得是,这样分不清谣言真假的人家,不提也罢。”万氏在一旁附和了一句。
定国公夫人将茶盏放下,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却也不能这么说。英国公府到底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勋贵,会因此气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原本哪家议亲,除非是极合眼缘的,否则多半都不会私底下只相看一户人家。ŴŴŴ.ßĨQÚbu.net
这原本没什么。
可议亲不成,泄露了出去,就另作他谈了。
尤其是,客观而言,张家的门第确实不高。
她下定决心要聘娶张家姑娘,自然是已经不介意此一点,但没能议成,偏又闹得人尽皆知,麻烦自然是接踵而来。
说难听些,他家宁儿,如今在外人眼中,可是已经成了‘连张家都瞧不上的世家子’。
如此之下,暗下流传了不知多少猜测。
而高门大户,尤其是世家之流,向来看重名声。
这般一来,不论真假,还能做到若无其事地同定国公府议亲的官宦人家,怕得是屈指可数。
“确是这个理儿……”万氏又应了一声,微微叹息道:“也不知这谣言究竟是如何传出去的,如今不止是宁儿,便是张家姑娘的亲事,也不免受到了累连……”
定国公夫人看着她,问道:“这几日,可都仔细查过了?”
万氏轻一点头:“儿媳不敢有懈怠,里里外外皆清查了一番,暂时倒是还没发觉有什么真正可疑之人。”
定国公夫人“嗯”了一声,道:“继续查一查,保不齐就是府里的人传出去的。”
万氏应下,垂眸掩去眼底的淡淡讽刺之色。
事情到了这一步,婆母还在瞒她。
至今都在与她说是谣传。
且表面上说是交给她来细查此事,暗下却也没少让华嬷嬷插手。
果然还是防备她。
可无论如何,她忍了这些年,近几日总算觉得心中顺畅了些。
不管怎么说,徐永宁想得到一门真正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几乎已是不可能了——
但也不打紧。
毕竟婆母和世子,都愿意和张家议亲了,显然也并不在乎女方的家世背景呢。
如此一来,岂不恰合他们的心意吗?
……
张眉寿乘着马车,来到了青云街后的别院中。
带着阿荔一路来至前厅内,却未能见着祝又樘。
“公子此时正在夏神医院中,张姑娘还请稍坐片刻,吃口热茶歇一歇——小的这便去请公子过来。”年轻仆人语气恭谨地说道。
张眉寿点了头。
“有劳了。”
“张姑娘客气了。”年轻仆人笑了笑,连忙去了。
不多时,祝又樘便过来了。
张眉寿一眼瞧过去,不禁有着一瞬的怔愣。
少年穿一件藏青色领口处绣银色祥云长袍,腰间系着白玉,墨发束起,干净利落。
深色衣袍又愈发衬得人面容深刻,气质卓绝。
张眉寿甚少见他穿深色,一时只觉得尤为招眼好看,且细观之下,又隐约觉得透着一丝说不出的郑重之感。
“公子——”她站起身来。
祝又樘已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问道:“不是已让清羽传了话去,让你先在家中等着?怎还是过来了?”
今日尤为地冷,他本不想她跑这一趟。
张眉寿答他:“总归是要出城的,自此处动身,还更方便些。”
他们先前便说定了,待年后他能出宫时,便一同去一趟大永昌寺。
而此时,却见面前的少年人摇了头,道:“今日不出城,我有一件更紧要的事情要去办。”
见他眉间俱是认真之色,张眉寿没有迟疑地道:“无妨,公子只管去办就是了。”
到底去大永昌寺,也不急于这一日两日。
他既有要紧事,理应先去办妥。
见女孩子一幅通情达理,事事以正事、要紧事为先的模样,少年眼中浮现和煦笑意,却是问她:“张口闭口皆是正事,是不打算与我说一说近来的传言吗?”
“传言?”
张眉寿怔了怔,旋即笑道:“公子想听什么?我挑了有趣的同你说。”
在她眼中,此事是不值一提的。
那些对她的议论之辞,她听了些,倒只觉得好笑有趣。
少年却道:“不想听有趣的。想听听蓁蓁近日来,在家中可受委屈了——”
张眉寿反问:“又何来的委屈?”
怎这个人成日觉得她有着受不完的委屈似得?
祝又樘听罢,却是对她伸出了手。
“走罢。”
张眉寿看了一眼那只修长好看的手,不解地问:“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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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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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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