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面目全非的太子殿下

  他看着徐永宁,似笑非笑地说道:“听闻定国公府里自个儿养了戏班子,里头的班主曾是陕地名角儿,是曾受了国公夫人的恩惠,才携家带口入了京。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听上一场地道秦腔?”

  这是指名要听定国公府里的戏?

  四周静了片刻之后,都下意识地看向徐永宁。

  这要求比起讨要贵重之物,显得不值一提,可这既不逢年过节,也不庆寿摆宴的,就指名要去人家府里头听戏——倒像是将定国公府当成了戏楼似得……毣趣阅

  说他豁达大度吧,他偏又这么不顾规矩,这人倒也真怪。

  徐永宁愣了愣之后,倒没想太多弯弯道道的,且自己既开了这个口,断没有反悔的道理,当即一口答应下来。

  “既是要唱的,不知我等是否也能跟着一道儿沾一沾光?”有男孩子笑着说道。

  徐永宁本就想着挽回颜面,这会子尤其不愿让别人觉得自己不够大气,当下手一挥:“既如此,今日便由我来做东,凡是想听戏的,尽可去听。”

  总归这私塾里大多都是小时雍坊里的公子姑娘,去便都去了,全当热闹热闹。

  徐永宁让小厮先行回定国公府禀话,让家中做下准备。

  又寻了机会找到徐婉兮,却是好声好气地商量道:“二妹,待会儿回了府,你且与祖母商量商量,便说你请了交好的小娘子们去府中吃茶赏花,想借她老人家的戏班子助助兴……”

  祖母向来偏疼二妹,二妹去说,定是能成的。

  而若他去……且不说他从不爱听戏,寻不到正经由头,单说他自幼便不讨祖母喜欢这一条,去了十有八九便是要被轰出来的。

  “你怎不干脆与祖母说你投壶输了,险些将母亲留下的玉佩都输了去?”徐婉兮没好气地说道。

  “我错了还不成吗?”徐永宁哀求道。

  徐婉兮抿了抿唇,不肯理他,只提了脚步去追与王守仁说话的张眉寿。

  徐永宁连忙拦住妹妹的去路,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苦苦求道:“话都放出去了,难不成你要我再而三地丢人吗?我丢人不打紧,咱们定国公府的颜面可紧要着呢……二妹,你就帮我这一回吧!”

  徐婉兮到底耐不住他这般磨,不情愿地答应下来,只是气不过地道:“知道丢人便好,看你下回还敢不敢跟人赌投壶了!”

  徐永宁嘿嘿一笑没说话。

  自然是敢的。

  不止是跟别人赌,他还必须得赢过那小公子才甘心!

  这么一想,他连忙去追那小公子,问其姓名。

  祝又樘走在前面,王守仁跟在不远处,与低声张眉寿正说着:“静妃娘娘为人温和淑善,这蟹粉酥可是她亲手做的……”

  但太子殿下热情得有些过分了,不仅让他尝,还尝了一块儿又一块儿,直到他吃撑了,还要让他再吃几块!

  他再三地说自己当真吃不下了,再吃恐怕就要失礼了,太子殿下才肯放过他。

  只是这还不算完,临出宫前竟又让他带上许多!

  这究竟是要干什么?想要让他成为史上第一位被点心撑死腻死的伴读吗?

  就在他濒临绝望之时,太子殿下终于良心发现地提醒他:“当真吃不下,给旁人吃便是了”。

  有好吃的东西,王守仁头一个便想到了张眉寿。

  只是张眉寿此时已然要呆住了。

  “静妃娘娘是谁?”她怀着印证的心态问道。

  “太子殿下的母妃啊。”

  张眉寿怔怔地看向走在前面的祝又樘。

  上一世,他的母妃在他被接出冷宫之时便被宁贵妃害死了。

  这一世,此时尚活得好好地,不仅被封为了静妃,且还亲手做蟹粉酥……

  看来这位殿下“回来”得倒是够早。

  可这就是他连定国公府养了戏班子、且连戏班子班主的来历都一清二楚的原因吗?

  这厮不单喜欢出宫溜达,学了骑射,且还爱上了投壶、听戏!

  堪称面目全非!

  走在前头‘面目全非’的太子殿下渐渐慢下了脚步。

  徐永宁追了上来与他问话,打听他的家世。

  祝又樘道:“不过是王翰林家的远门亲戚罢了。”

  已经跟上来的王守仁哑然了半晌。

  忽然多了一门家世如此“显赫”的远门亲戚,父亲知道吗?

  “王家迁来京城前可是余姚首富。”徐永宁问道:“你们可是同宗?”

  祝又樘淡然地道:“不过只是远门的破落户亲戚罢了。”

  “……”王守仁与张眉寿互视一眼,相顾无言。

  这低调堪称到了虚伪的地步。

  话已至此,徐永宁也不愿再深问了,再问就仿佛要执意揭人短处一般。

  可是……“咱们总得有个称呼吧?”

  难不成日后相见之时,便称呼他为“王翰林家的破落户亲戚”?

  “我姓朱。”祝又樘说道。

  徐永宁点头。

  “姓朱……”跟上来的徐婉兮皱了皱眉,轻轻捅了捅张眉寿,问道:“蓁蓁,你觉不觉得这位朱小公子有些眼熟?”

  总像是在哪里见过似得。

  那日在关雎园,她近乎被狮子吓傻了,便没能将那位太子殿下的模样记得清楚。

  王守仁轻咳了一声。

  张眉寿会意,只能道:“那日你被蛇咬时,便是他带人砍死了那蛇。”

  徐婉兮了然点头。

  那时她只隔着窗子遥遥看了一眼。

  前面的太子殿下觉得小皇后这话听起来不太顺耳。

  带人砍死了那蛇……

  这印象,简直粗暴而凶残。

  “张妹妹。”

  一道清晰稚柔的声音传至耳边,张眉寿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已被一只手挽住了手臂。

  竟是蒋令仪。

  忽然这般亲近她不谈,竟还称呼她为“张妹妹”,连她幼时忌讳的“三”字都没带上。

  这位小小年纪便八面玲珑,知晓如何博人好感的本领,倒真像是与生俱来的。

  张眉寿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蒋令仪眼底笑意一凝,脸上笑容却不减。

  她想到了那日在巨狮面前祝又樘护着张眉寿的情形,又想到了二人滚落花丛之中的经过。

  彼时形势危急,无人留意到这些细节,可一直躲藏在一旁花丛中的她却看得清清楚楚。

  她看着张眉寿那张分明娇俏可人,连此时面对她时的疏离都格外招人眼睛的模样,心底一阵酸涩上涌。

  不就是长得比她好看上那么一星半点吗?

  内里不过是个没脑子的草包罢了。

  明明历来她才是最招人喜欢的。

  蒋令仪心中不是滋味,脸上却仍端着笑意。

  她正要与张眉寿再说话时,却忽然听得前面的小娘子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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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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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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