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语落下,银色钢管落下的风声也紧接着到了耳边。
邵怀乐左脚后退右脚上前,右手手掌后发先至精准的托在了落下的钢管上。钢管手掌刚一接触,掌心微扣力在掌根。后退的左脚在毫厘间于地面发力,右脚前脚掌自下往上搓踢在了那个人的右腿胫骨上。
“咔嚓”一声脆物折断的声响,那人来不及惨嚎出声,身体依然前倾扑向邵怀乐。邵怀乐右手掌心微微一带钢管的势头,两人错身的瞬间肘关节就在那个人的后背轻轻的砸了一下,然后反身一个飞踢踹飞了身后偷袭那人。
“你们两个还想动手?”
邵怀乐凶狠的目光就像一头久未进食的孤狼,盯着另外两个自街对面冲来离他只有两三米距离的人。
那两人已经快抡到半空的钢管这一刻变得异常沉重,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被一句话跟一个眼神吓退。但是他们这气势一泄想再冲,那几乎做不到像先前那么干净利落了。
同时他们两人的目光也不由得扫过跟他们一起来干这事的另外两个弟兄。一个躺在邵怀乐的脚边直接昏死过去了,另一个被踹飞出去五六米远,手里钢棍都甩飞到了路中央,想要再次爬起来却感觉被踢中的胸口像是被压了块石头,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你想怎么样?”
随着那两人对视一眼后落下这么一句话,邵怀乐整个人紧绷着的神经也跟着松弛了下来。他虽然武艺精进但以前真正街头斗殴的次数几乎五个手指都有富余,所有的经验更多的是继承于先前这副身体的主人。
他也怕这些四九仔见打不过突然从后裤兜里掏出一把美式居合来个人人平等。
“你们老顶是罗石?”
五年前邵怀乐跟罗石同为范永生手下的马仔,但是邵怀乐能打更出彩。因为一些矛盾罗石被邵怀乐修理过,所以一直记恨着。
可那罗石却是范永生的亲侄子,虽然两人在外面以社团里的辈分相称,但这是邵怀乐他们都知道的事情。
两人听闻问话俱都点头。
“你们替我告诉罗石,今天的账我看在生哥的面子上就算过去了。”
“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让他自己掂量一下!”
邵怀乐说完话见对面两人已经没了动手的心思,右脚轻轻一勾自己脚边昏迷那人的身体,弯身从他身下抽出了帆布包。
一声哨响,两个身穿黑衣警服手拿警棍的巡街警从路的东面冲了过来。
“手举起来!”
邵怀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手拿警棍的两个巡街警像是对付逃犯一样给围堵了起来。
站在路边的罗石小弟见此情景连自己那倒地不起的两个兄弟都不管,转身就勇不畏死的冲过车流跑向了街道的另一边。一时间街道上响起无数愤怒的鸣笛声。
“阿Sir你们抓错人了,那两个逃跑的跟这两个是一伙的,我是正当防卫!”
邵怀乐右手抓着黑色帆布包的带子,直起腰,双手高举过头顶。
两个巡街警想不注意到那两个手拿着钢管落荒而逃的人也不行,这一片鸣笛估计在巴黎都听到了。其中一个年轻女警听到邵怀乐的话后用目光看向身边那个中年警察。
“根叔要不要追?”
“都过马路了追不上了!”
那个中年寻街警撇了一眼早已冲过街道的两人,很果断的否决了年轻女警的提议,转而询问起邵怀乐。
“这是你干的?”
邵怀乐也没有否认,很干脆的承认了下来。
“他们四个人从街道两边冲过来袭击我,我只能说是正当防卫。”
“小露去看看这两人的情况!”
中年巡街警李水根对着年轻女警交代了一句,然后用谨慎的目光盯着邵怀乐。
“你把你的身份证件拿出来给我看看!”
邵怀乐用眼神示意李水根看向自己右手的黑色帆布包。
“我的身份证件都在包里要不你自己打开看?”
右手手指一松,黑色帆布包就落到了邵怀乐自己的脚边,然后用脚踢到了一手握着警棍一手已经按在腰间皮套上的李水根前面。
“还挺懂规矩!”
李水根看了一眼邵怀乐,可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邵怀乐的包。一个人赤手空拳能干净利落放倒两个矮骡子,这不得不让已经当了二十几年差的李水根慎重对待。
“一个胸部受创,一个还有呼吸只是昏迷了,具体情况不知道。”
杨璐看完两人的情况就回来跟李水根汇报。
“小璐你去看下他包里的身份证件,我呼叫支援。”
邵怀乐对于李水根的谨慎有些无语,不过现在他是一个合法的香江公民,所以只能无条件配合他们。听着李水根朝着自己胸口的对讲机里呼叫增援车辆跟让总台呼叫医院救护车,目光却看向了弯腰打开黑色帆布包的女巡街警杨璐。
“在你右手边的那个拉链袋子里。”
见杨璐在他的包里放着的几件衣物中翻找,邵怀乐不由得善意提醒。
杨璐听到邵怀乐的话拉开了小袋子的拉链,手摸进里面掏出一个身份证跟一张折起来的纸。她先是看了一眼手中的身份证,又看了一眼邵怀乐对比了一下容貌,然后打开了那张被邵怀乐叠在一起的白色纸张,对着最上面的几个粗体大字就念了出来。
“刑满释放证明?”
“给我看看!”
李水根听到这几个字立刻就警觉了起来,他是经历过七八十年代的老警察了,而且就算现在香江也并不太平。
杨璐很听话的把邵怀乐的证件跟那张释放证明递给了李水根。
李水根呼叫增援后见邵怀乐这么配合其实心里已经放松了不少,当然最重要的是油麻地警署离果栏不过三条街的距离。他接过邵怀乐的身份证跟释放证明后打量了邵怀乐一眼。
“昨天刚出来,今天又当街闹事,是不是想再进去?”
不过当他看到邵怀乐先前是因为什么才进去的时候,看向邵怀乐的目光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原先邵怀乐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街头打架的矮骡子,但是释放证上写的却是故意杀人未遂使人重伤瘫痪,犯案时的年龄只有十五周岁。
邵怀乐也注意到了李水根看到他的释放证明时的表情变化。
“阿Sir这只是过去,出来以后我已经重新做人了,你不用紧张!”
“现在我信耶稣的。”
话是这么说,但邵怀乐从来都是无信仰主义者同样也是拿来主义者,耶稣有用就信耶稣,佛祖有用就信佛祖,这一点他跟许许多多的国内大妈站在同一条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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