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我早早地醒了, 不管怎么闭眼、装死、赖床、折腾小混蛋, 都没法再倒回到梦乡去, 而可怜的我、昨天晚上上床之后还被前面发生的小插曲折磨到凌晨呢!我实在是要被余洁这个女人逼疯了!
“啊……”我尖叫着, 一骨碌坐了起来。
方致远早就被我一会儿翻过来、翻过去,一会儿捞着他的腿玩儿、一会儿又钻到他手臂下面去地给折腾醒过了,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又睡了、却又被我这一声河东狮吼给吓得差点掉床下去(嘿嘿,夸张了点!)。“干什么, 臭小笛!”他恼火地看着我。
“致远!”我哀鸣一声、翻身爬到了他身上、压着他道:“我要是变成Les了……你怎么办?”
昨天晚上的事儿我没来得及告诉他,进房间那会儿他已经进入浅睡状态了, 只咕哝着问了我一句:“没事吧?”还没等我回答就完全睡着了。今天听我这么惊人的一句话出来,把他一下子给吓醒了,紧紧地盯着我、问:“什么意思?”
我嘟嘟囔囔地把昨天半夜里在厨房里的事儿跟他说了, 说完之后, 我大大地松了口气、然后竟然有些困了。我这才明白了点过来, 原来不是余洁快把我弄疯了、而是我自己弄的!
这下轮到方致远精神十足了,推搡着我的肩膀不让我睡,“小笛,小笛……”
“你说,我听着呢!”我一边说、一边往下蹭了蹭,给脑袋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何小笛!”他急了,又是扭我的耳朵、又是拨我的头发的, “不准变成Les, 听到没有?!”
“呵呵, 傻瓜!”我揉揉他软软的头发,“骗你的!没人比你更好、更合适我了!”说完,我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当午了,而小混蛋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从我的压迫下逃走了、就留我一个人趴在大床上流口水。
“致远?!”我扯着嗓门朝厕所方向叫。
没有答复。
唉!我又趴下了。虽然睡眠好像是补足了,可是对余洁的……不知道什么情绪一点没淡、反而更浓了。
不知道她和那个帅得淡淡的商静言是怎么回事呢?哎哟,算了算了,不是说过不再纵容自己的好奇心了吗?这么想着,眼前又浮现起昨天在商静言脸上见到的那一抹平静却让人伤心欲绝的笑容,还有他那句:“没有,谢谢!”好可怜的嫩草哦……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自觉地把他当成了受害者!大概是因为他的腼腆、失明,还有……职业吧!
又想到“门当户对”这让人深恶痛绝、可又不得不折服的四个字了!他们如果是分手的恋人的话(我觉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残忍的理由呢?余洁那么出色,而商静言那么平凡、甚至……唉!更何况,他们之间的门第差距还有一个更大的鸿沟,那就是弱势的一方是男人!无论自尊心也好、社会舆论也好,都会让稍有点骨气的男人受不了的吧?大概这也就是余洁为什么会找上方致新的原因吧?这世上还能上哪儿去找一个比方致新更完美的替代品啊?而且还没有什么门第的问题存在!
想到这儿,我忽然替方致新感到有点抱不平和不值了。这个人虽然跟我犯触,但从客观上来看的话,不得不承认,他有很多优点、而且……还很酷!
那他知不知道商静言其人呢?知不知道余洁是在拿他当代糖呢?而且……他和余洁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啊?!还有……昨天晚上,余洁到底有没有去碰他啊?
哎哟,我的脑袋快要爆炸了!以前有一个方致新就已经够让我纠结的了,现在再来一个更加搞不清状况的余洁!我、我……决定不出去、就赖在床上算了,而且,我也没脸出去了!我该怎么面对余洁啊?昨天晚上她摇摇晃晃地“碰”方致新去了之后,我蹲在地上好半天、竟然……有种、有种……失落的感觉!真是没脸见人了我!
“小笛?”方致远在门口轻轻地叫我,大概是不确定拱在枕头下面的我醒了没有。
“嗯?”我郁闷地应了一声。
“嘿嘿,醒啦!”他的轮椅嗡嗡地靠近了过来,“起来吃饭了!”
“不起来!”我把枕头捂得更紧,“你把饭给我端进来吧!”虽然不想起床、见人,但饭还是要吃的!不知道吴阿姨有没有给我做前天跟她讲的美极虾呢……
“嗯?”他嗡嗡嗡地绕到了我这一边,拍拍我脑袋上的枕头,“要闷死了!”
“已经闷死了!”郁闷死的!
“余洁走了!”他在我的脑袋旁边低语了一句。
“啊?!”我像是肚子上装了弹簧一样、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把枕头往一边一扔,尖叫着问:“走了?!”
“嗯!”他点点头,用带着观察性质的目光看着我,“早上就走了。”
我的膝盖一软、跌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愣愣地看着他,心里的滋味真是……说不清哟!
方致远还在观察我,脸上的表情有阴云密布的趋势。
“总算走了!”我很识时务地长叹了一声,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是高兴啊、还是失望的口气,反正就是更郁闷了。“你哥哥呢?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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