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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总结出了对我的世界观产生重大影响的三个人来了(父母亲人、启蒙老师啥的就不在计算行列了……太多了!)。

第一个,从前前厅部的经理、那个让我对他心存感激和遗憾的瑞士人,是他影响了我对工作的看法!

第二个,莉娜,她改变了我对生活的看法!

第三个,方致新!他、他……把什么东西都给我改了!

小混蛋之所以没有位列其中……说实话,我也挺纳闷的,可能是因为他离我太近了吧!人不都这样吗?离得近的东西只看到一片影子,离得远了、倒看得细致而又清晰、只想全都划拉到跟前来!呵呵,可笑啊!

方致新的荣登得从他从英国回来开始说起。

回来的第一天、第一餐饭,他就在家里确立了自己“家长”的地位。吃饭的时候坐首长位、同我讲话的时候用嘘寒问暖却处处透露着疏离的口吻、看我的时候用含蓄却锐利的眼神……不过,好在我已经做了打攻坚战的长足心理准备了。接连败了三场下来了呢,还能不让我好好反省吗?

对付他的这种暗藏张力的挑衅,我自认为处理得很好……我用相敬如宾外加诚挚欢迎的态度回应他。

比如,他问:“在这儿一切还习惯吗?”

我答:“都住了好些日子了,早就惯了!倒是你、本该到家好好休息的,可是却搬了个新地儿。还行吧?布置得都还满意吗?”

他又问:“上次临时把你叫来照顾致远,真是不好意思!”

我答:“没事儿!幸亏你打给我了,否则我就把这么好一男人给弄丢了!”这话我自己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他倒愣住了。哈哈,看来我的脸皮又厚了三寸啊!

诸如此类的短兵相接,嘁嘁喳喳、叮叮当当、噼里啪啦地都是些小火花,倒也给我积累了点愈战愈勇的底气了!哼,不就是圈地嘛?我何小笛要是不把我盘里的菜全都吞进肚子里去、我就不姓何!

另外,昨天也没看出他们兄弟俩之间,除了让我有点起鸡皮的腻味之外、还有什么可疑之处,但我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还来日方长着呢!

当晚,打了个平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只是最后看到方致新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心里有点不痛快。

小混蛋自从被我的荷尔蒙论教训了一顿之后,昨天剩下来的大部分时间都很消停(下午的时候被他哥哥叫去、单独召见了个把小时,留我一人在客厅里对着电视机发飙!),只要我和方致新同时在场,他就自动隐身了、只留下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在现场,一会儿踅摸踅摸这个、一会儿扫扫那个的。

次日,十二月二十四日、圣诞夜。

我加班!

自从被调任到了宴会厅工作,我的作息时间便和从前坐办公室的时候大相径庭了,几乎完全是跟着宴会厅的日程安排来定的!而圣诞夜晚上,我们宴会厅是全满的……其中不是还有我当初接回来的那个贾老板他们公司的圣诞、新年宴嘛!

调离销售部的时候,我是满心欢喜、只以为自己逃开了是非之地了,可是在宴会厅才上了几天班、我又深刻地后悔了!我怎么这么目光短浅的呀?图自己的一时痛快,弄到现在这样上班得准时、下班无固定的地步,连带的把小混蛋的作息时间也给打乱了。这两天,他的脸上可是才见了点红光的啊!唉,我郁闷得直想拿头撞墙、还有苦说不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天晚上,方致新、方致远兄弟留在家里吃饭,吃吴阿姨这位“六星”厨师做的传说中的“六星”圣诞大餐!

早上出门前我就看到吴阿姨和陈叔叔已经在忙活开了。光是看看那些生料就知道今天的晚餐肯定是丰富极了,把我那个悔得哟……甚至在脑子里琢磨开请病假的坏主意了!当然,我没有这么干!我是个对待工作严肃认真、心怀敬畏的好人!

晚上,当我挺着有些酸疼的腰板、穿梭在被活动墙分割成大大小小十一个独立空间的宴会厅巡视工作的时候,碰到了贾老板。

贾老板一脸“就在等你呢”的表情,笑眯眯地迎上来道:“Jane,Merry Christmas!”

我礼貌地回了一句:“你好,贾先生。Merry Christmas!”

“你怎么在这里上班了?换部门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笔挺的制服,“刚才看到你从门口走过去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呢!”

“对,换部门了!”我强忍着才没苦笑出来,“以后有什么会议、用餐的,也可以直接跟我联系!”说着,我已经从兜里掏了新鲜出炉的名片出来、递给他了。唉,职业习惯!

贾老板接了、仔细看了看,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些。“宴会厅经理了?恭喜、恭喜啊!”这个人还挺有心的,记得我以前的抬头是副经理!“我记得以前那个是叫Jocelyn吧?”

得,对我们这儿的人头还真熟呢!

“对,她辞职了。生孩子去了!”我微笑着、不着痕迹地退后了半步、拉开了他故意缩短的距离。这家伙笑得相当的自以为是和自命风流,不是个好东西,得防着点儿!

“哦!”贾老板点了点头,微侧着头看着我道:“Jane辛苦了!这样的节日还要加班,都不能跟朋友一起出去玩了,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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