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生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当日在青芜院相助青芜院主的就是你?!”
杨清源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我与青芜院主乃是知交,那一日受她所托,去青芜院转了转!恰好遇上了周老板带人在那里闹事。”
“杨大人误会了,周某绝对不是去那里闹事的!”
周明生瞬间误会了,误以为青芜院主是杨清源的姘头,杨清源只是为了当日青芜院中的事情,才对他紧追不舍的,立刻认怂解释道。
“杨大人!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当日我真的是不知道您的关系,否则我是觉得不敢冒犯青芜院主的。您还记得吧!当时我听完您的最后一首诗,当时就给您行了个礼!”
杨清源手中端着茶盏,笑而不语。
周明生看着杨清源这模样,也冷静了下来。
杨清源的名声在京城之中无人不知,若说他是为了一个矛盾就想对付他,周明生不信!
“杨大人,您到底想做什么?!”
杨清源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我是大理寺少卿,请你来当然是来查案子的了!有一件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
周明生虽然知道来者不善,但是嘴上还是满口答应!
“杨大人放心!我周明生最敬佩的就是您这样的为民请命的清官,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我义不容辞!”
“那就太好了!周老板协助大理寺调查,果然是大周的良民!待到此案了结之后,我一定代表大理寺给周老板发一张良民证,以此表彰和鼓励周老板的义举!”
当然前提是周明生还活着的话!
“多谢大人!”周明生感觉到,刚才紧张的气氛此刻正在缓和。
“那我们开始吧!”杨清源示意一旁作为书吏的姬瑶花,准备开始记录。
“周老板,今年四月初八的时候,你在哪里!?”
杨清源的第一个问题,就让周明生的心沉了下去。
这个日子,周明生清楚地记得,四月初八,就是刘雪被奸杀的日子。
但是周明生的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啊?!四月初八啊!我得好好想想。”
周明生假装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应当是在神都吧!记不清了!”
“哦?!是吗?!既然周老板记不起来了!我就帮周老板好好回忆一下!万年县,万利赌坊!?不知道周老板还有什么印象吗?!”
周明生面上的表情一滞,随即做恍然大悟状。
“杨大人,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四月初八,我当时应该是在万年县处理万利赌坊的事情……杨大人问这做什么?!”
杨清源没有回答他,反而是质疑道,“周老板是真的忘了,还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对本官言说?”
“杨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讲啊!?我是万万不敢对杨大人有所欺瞒的,实在是我在京畿之地的生意太多了,经常在京畿各地东奔西跑,实在是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没关系,本官会帮周老板好好回忆的!周老板不必心急!”
这话说得周明生的心更加焦虑了,姓杨的如此成竹在胸肯定是已经查清楚了部分事实了,不然他也不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上东宫要人。
“周老板,万年县有人指证,你从今年二月开始一直到四月中旬,一直在万年县,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买卖?!”
周明生听到有人指证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反应过来,这不过是杨清源的诈术。
“大人说笑了,哪里是做什么买卖啊!?实在是生意上出了点问题。大人可能也知道,这赌坊是我和郢国公之子冯虔一起开的……”
“我不知道啊!”杨清源故意在打乱周明生的节奏。
“……对,是我和冯虔一起开的,然后这万年县的赌坊是由郢国公府的人管理,说来也是我的疏忽,万年县中竟然出现了一桩为了讨债,将人逼死的人命官司!”
周明生重新理顺了刚刚有些乱的头绪,继续解释道。
“因为之前赌坊一直是由郢国公府管理的,所以冯小公爷为了避嫌,同时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这才让我去处理万年县万利赌坊的事情。这件事情,冯小公爷是知道的?!”
“我问过了冯虔了!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处理这么一件事情需要这么久吗?!”
周明生见杨清源似乎信了几分,立刻大倒苦水,“大人,您是不知道那些刁民有多奸诈,为了摆平这人命官司,我整整赔了他们一家子五百两白银!这他们才肯定善罢甘休。就是因为这家人麻烦,所以才多花了一点时间!”
杨清源嘴角扬起了一丝不屑地冷笑。
“是啊!我去查过,这家人,现在已经搬走了!据他们的邻居说,是去投靠远房亲戚去了!”
什么远房亲戚,杨清源认为,这家人多半是已经遭了毒手,被人扔到了哪座荒山之中。
“可是有人说了,曾经看见周老板在一个画展上和一个年轻女子把臂同游、相谈甚欢!!”
“污蔑,这是污蔑!!”
周明生闻言喊道,“杨大人,我在万年县里,一直兢兢业业的处理事务,怎么可能跑出去和什么女子把臂同游呢?!”
“呵呵,”杨清源轻笑道,“周老板紧张了,在我大周,和女子同游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何须如此激动?!”
周明生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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