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稍后再来
红叶原上。
看着如排山倒海之势的重骑兵冲锋,龙武军的士卒此时的畏惧感已经不是很强烈了。
肾上腺素,这玩意一旦开始发威,比什么兴奋剂都管用,就算是重伤垂死的状态,这玩意一针下去,就算还是濒死之人也能突然跳起来。
当肾上腺素开始扩散时,因为重骑兵集群带来的恐惧、紧张,登时弱化了数倍。
现在别说是重骑兵集团,就算坦克装甲集团来了,也得想办法干他一炮。
曹雪阳既然敢和赵王军正面决战,自然是有对付骑兵的办法的。
轻骑兵战术中讲究的“凡遇敌阵,则三三五五四五”、“来如天坠,去如电逝”的鸦兵散星阵。
而重骑兵对整体阵型的保持相对具有较高要求,讲求在高速奔驰的状态下保持一个较为完整的阵型,以发挥其整体的冲击威力。而其阵列也脱不出传统的直、方、锐、曲、圆五种基本阵型。
而赵王军所用的冲击阵型,便是锐阵。
锐阵为吴起兵法中的提法,也称为火阵(黄帝五行阵)、牡阵(孙子)、鸟翔阵(诸葛兵书二十四篇),孙子兵法之中,又将其称为雁行阵。
此阵型,前下后高,乘虚冒乱,因其地势,则利则牡,可以胜冲方。
一般用于完成突击陷阵的战术目的,排列成楔形,主要是为了通过深入不断撕开对手的防线,其武器的配置上从前至后通常采用枪槊、近战重武器、远程投射兵器的组合阵式进行排列。
只要撕开敌人的阵型,那么再多的兵马在重骑兵面前就是送菜。
赵王军就是凭借这样一手,打得后金节节败退。
直到后金学到了铁浮屠和拐子马才有了一战之力。
可龙武军不是后金,他们没有正面对抗重骑兵的能力,无论是朱士宏还是张世美都坚信这一点。
他们就是要用重骑兵所向无敌的攻势,击破龙武军乃至整个南军的士气。
“散!”
在前锋将领的命令之下,龙武军的前锋散开,露出了其后的武刚车。
有巾有盖,谓之武刚车。其车长二丈,阔一丈四。环结自守,外捆长矛,内置大盾,车身蒙上牛皮或犀甲。
这种车本是对付骑兵的利器,前汉大将李广之孙李陵,率五千步卒在浚稽山,与三万匈奴骑兵遭遇。汉军环结武刚车形成营垒,前排握戟护卫,后排持弩射击。匈奴骑兵恃勇围攻,汉军千弩齐发,匈奴“还走上山,汉军追击,杀数千人”。汉军斩首匈奴三千多级。
只是武刚车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车,它本身属于消极防御装备,“车之用在守而不在攻”,从而限制了它的推广普及。
特别是大周,自从太祖立国之后,便国力强盛,一直在对外扩张。
太宗虽然谥号为文,放弃了一些没有价值的土地,但对于国防建设,他是舍得花钱的。
天子六军就是太宗整编的,对于骑兵也是极为重视。
这导致防御性质的武刚车在军中没有什么市场。
而龙武军在建立的时候,曹雪阳和杨清源对其的定位就是一支国土防卫型的军队。
所以在军中才会有这些数目的武刚车。
武刚车停下之后,龙武军的将士立刻将其手刹放下,四根铁签插入地面之中,来保证这武刚车不动如山!
朱士宏看到这些战车的出现,心中微微一凛,看来今日要击破龙武军的阵型,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了!
而军阵后方的张世美,看到战场之上如此的变化,立刻挥动了手中的令旗。
左右两翼的轻骑兵立时鱼贯而出。
这些武刚车的出现,使得朱士宏击破了龙武军阵型之后,后续冲击力可能会不足以撕裂、摧毁龙武军的阵型。
所以张世美命令轻骑协同而进,一旦重骑兵撕开龙武军阵型,轻骑兵便配合其一同出击,扩大战果。
“顶住!”
重骑兵的冲锋集群如同洪流般撞在了武刚车阵之上。
朱士宏一马当先,掌中的梨花开山斧灌注真元,重重一斧劈下,拦在他身前的武刚车,竟然被朱士宏一斧劈飞了出去,在半空之中断为两截。
“弟兄们,随我杀!”朱士宏一夹战马,便冲入了龙武军的阵营之中。
见到主将如此神勇,赵王军的重骑兵士气大振,再也不惧这武刚车的坚固,奋力撞向武刚车。
这份勇气固然可嘉,然不是每个人都用朱士宏这般法天象地境的功力。
寻常的重骑兵冲撞在武刚车上,如同撞在了一面石壁之上,强大的力道震动他们骨骼断裂,内脏重伤。
武刚车虽然被撞得吱吱作响,但依旧坚挺地立在龙武军的前列,插入的地面四根铁签,使得武刚车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重装骑兵集团冲锋无与伦比的冲击力正在被武刚车阵不断地化解。
“杀!”
随着一名骑兵的狼牙棒重重地砸在了武刚车上,这辆武刚车面临重骑兵的多次冲击再也支撑不住了,在这一棒下,支离破碎。
这样的场景出现在多个地方,然而武刚车阵的崩溃,都在了曹雪阳的计算之中。
她自己就是天下间最杰出的骑兵统帅之一,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对抗骑兵。
重骑兵原本势不可当的冲击力在武刚车的弱化削减之下,已经不再无敌。
这简单的一个车阵,就让赵王军的上千重骑兵失去了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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