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拉尔公爵的目光如同苍鹰一半锐利的看着下方的战局,随着中军和右翼的逼近,战局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亚瑟的军队如果能够挡住,那么就需要双方最后一个底牌的对决。
那就是骑士之间的对决。
双方都知道,一旦大规模的军队作战陷入了僵局,那么就需要骑士来打开局面了,骑士之间对决当中获胜的一方,将会成为这场战争的最后赢家。
不过,瓦拉尔公爵自信,自己的军队数量庞大,绝对不是敌人能够抵挡的,即便他看到了战斗力强大的登伦堡军队,他也只是打算让士兵们拖住登伦堡军队。
毕竟,他的部队主力是在中军的,只要他的中军能够在右翼崩溃之前击垮敌人的中军,那么这场战争便是胜利的。
他并不怀疑右翼的雇佣兵们是否能够拖延住登伦堡军队,毕竟那是足足两千多人,比登伦堡军队的数量要多许多。
虽然佣兵被称之为乌合之众,但那只是小规模的佣兵团而已,大规模的佣兵团往往是骁勇善战的代名词。
而瓦拉尔雇佣的三支数百上千人的佣兵团,陷入已经不能算是小规模了。
虽然无法和大6中部那些级佣兵团相比,但也是相当好用的,毕竟那些佣兵团可是被人称之为军阀的。
亚瑟没有让士兵们前进,只是让士兵们在原地做好战斗准备。
浑厚的长号声在亚瑟的周围响起,几十名号手吹响了铜号。
士兵们全部都严阵以待,登伦堡步兵们最前面的剑盾兵已经略微伏下了身体,把盾牌微微倾斜,握紧手中的长剑,浑身的肌肉紧绷,做出了战斗的姿势。
而后面的长枪兵们,也是身体微微下伏前倾,长枪的枪尖已经延伸出队伍两米,足足有半米长的锋利枪尖在阳光的闪耀下熠熠生辉,寒光点点。
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和队友肩膀贴着肩膀,十分的贴近,这也让他们的阵型无比的稳固。
有三排长枪兵将长枪伸出了剑盾兵的保护,一旦他们有人阵亡,那么就会迅的由身后的士兵补上来,不让这个完美无缺的阵型出现破绽。
宛如一只钢铁刺猬的军阵给敌人造成了极大的威慑力,在士兵们的后面,还有一个旅四百人的弓箭手。
他们早在开展命令下达的时候便将箭囊里的箭矢插到了地上,这会让他们更加容易射击,射也会更快。
而一千二百名身穿古老铠甲,披着红底金龙纹章罩衫的红龙卫队,也是握紧了手中的长戟,严阵以待。
相比来说,亚瑟的中军要比瓦拉尔公爵的中军单薄很多,毕竟这是两倍还要多的差距。
瓦拉尔公爵的中军足有四千多人,而亚瑟的中军除了一千二百名红龙卫队之外,就只有四百名弓箭手了。
这可是极大的差距,他除了极度信任红龙卫队的战斗力之外,也十分相信登伦堡军队的战斗力。
毕竟他在威廉麾下的时候,的确见识过登伦堡军队的战斗力,这让他十分信任登伦堡军队。
他在赌,他赌红龙卫队能够抵挡接近三倍与己方的军队的进攻。
同时也在赌登伦堡军队能够迅的击垮那些佣兵,然后从敌人中军的侧翼包抄敌人。
不光是亚瑟在赌,瓦拉尔公爵也在赌,他赌的正是中军能够迅的击溃敌人,也在赌佣兵们能够拖住登伦堡军队。
其实战争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赌局,赌徒们把一个家族,甚至是国家的命运都当做赌注放到了这个大赌场当中。
胜利者能够获得荣耀,以及一切他想要获得的东西,而失败者,将会失去他的所有,家族,名望,荣誉,甚至是性命!
这个时代的国王,贵族,骑士,甚至是士兵,都在赌自己的命运。
瓦拉尔公爵的军队不停的向亚瑟一方靠近。
他此时并不淡定,表面上的淡然无法缓解心中的紧张。
毕竟这是一场决定了命运的战争,他不敢肯定自己一定会获得胜利。
此时瓦拉尔公爵的右翼,距离登伦堡军队的距离已经不足一百五十米。
不过诺文还没有下达射击命令,所以弓箭手们并没有射击。
诺文看着眼前正在竭力报纸队伍完整的敌人,他将活动的面甲掀开,对着不远处的弓箭手们喊道:“射击!”
弓箭手们的旅长也是迅的下达命令,他们把地上的箭矢拔了出来,搭在弓弦上,然后把沉重上弓弦拉开。
“放!”弓箭手的旅长大声的喊道。
“搜搜搜……”
铺天盖地的箭矢宛如飞蝗一般,出嗡嗡的破空声,覆盖了一片天空,跨越了一百五十米的距离,落入了敌人当中。
这些佣兵们不少都是带着盾牌的,但是没有盾牌的也有一些,这四百支箭矢直接给敌人造成了一百多人死亡,还有一百多人受伤。
佣兵们略微有些震惊,拥有这样威力的弓他们可是前所未见。
以往他们碰见的敌人,弓箭手寥寥无几,完全是用来打乱敌人阵型的,而不是为了杀伤敌人。
但是显然他们眼前的这些弓箭手不同,一轮射击便造成了如此的伤亡,简直是太惊悚了,这给敌人的心中笼罩了一抹阴霾。
弓箭手旅的旅长不停的大声呼喊,一百五十米的距离他们射出了五轮箭矢,直接就给敌人造成了四百多人死亡,五百余人受伤的惨重代价。
两千多名雇佣兵,五轮箭矢便直接报废了敌人将近一半的兵力。
而等到一会他们来到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