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战斗进行到了半夜,登伦堡军队大量的杀伤敌人的同时,也让敌人逃跑的度更快了。
不过登伦堡步兵毕竟是身穿重甲,如果让双层铁甲的他们追击哪些基本上没什么铠甲的诺威德人,那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哦!该死的,他们身上什么都没有,而我们却要穿着这样沉重的铠甲!”
一名年轻的登伦堡步兵抱怨道,而这番话,立刻被他身边的一名老兵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知足吧小子!那次别的贵族还有别的桂军军队看到咱们这一身不是羡慕的咬牙?再说了,要是没有这一身铠甲的保护,说不定你刚才就死在战场上了!”
老兵瞪了他一眼然后说道:“还在这挑三拣四的!是不是还得给你配一匹战马你猜舒服啊!”
不过这名年轻士兵说的的确是事实,他们身上的双层铠甲加起来怕是就有四十多公斤,就算是被分担在了身体的各个部位,那也是相当沉重的重量了,再加上他们内衬的皮甲和棉甲,更是沉重,要不是他们要经常尽兴惨无人道的残酷体力训练,恐怕都无法支撑这个重量。
更何况他们除了铠甲之外,还要拿着没人一把的长枪,长枪光是枪头就有半米之长,纯铁的三棱形状杀伤力巨大,可也造就了他们沉重的重量,再加上三米长的沉重木料,他们简直是负重大师。
如果把这一身装备给别的士兵穿站不起来倒不至于,但是要想像登伦堡军队那样小跑或者是行进,那绝对十分吃力。
而此时,威廉一直没有扩编的四百名轻甲步兵出动了,他们之前并没有参与战斗,因为他们缺少铠甲,一件链甲实在是无法为他们提供足够的防御,所以威廉基本上不用他们上场。
毕竟依靠机动性袭击侧翼有轻骑兵,正面抗线战场有登伦堡步兵,冲击有铁十字骑士团,远程打击有登伦堡弓箭手和滑轮弩手,他们实在是没有用武之地。
不过现在,他们总算是找到自己的位置了,追击作战没人比得上他们,在登伦堡步兵慢吞吞的追击敌人的时候,他们早就拿着受伤的扇形盾和长剑在健步如飞的追击逃窜的诺威德人了。
而之前被威廉所收编的罪兵们,也是开始大踏着步子追击敌人,并且将落后的敌人大肆砍杀。
这些身上没有重甲的单位都是在追击敌人,而身披重甲的登伦堡步兵却只能慢吞吞的追击敌人,实在是让他们心中有些憋气。
登伦堡步兵怎么想威廉现在不知道,西路圣战军正在大规模的追击敌人,他们虽然在正面对决的时候表现的草包,但是现在却看起来骁勇非常,大呼小叫的追击着敌人。
现在敌人剩下的不多,只有三四万人还在逃跑,剩下的不是被踩踏致死,便是被士兵们手中的武器杀死。
威廉叫起了斡里木,说道:“斡里木!带上轻骑兵!给我追击这帮诺威德人!”
就这样,六百多名轻骑兵集结起来,在斡里木的带领下冲了出去。
一开始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只是小跑着用手中的骑弓对逃跑的敌人进行射击,不过到了后来,他们看诺威德人实在手无心抵抗,便拔出腰间威廉特意设计的马刀,开始上下翻飞砍杀敌人。
而与此同时,数百公里之外,亚斯特拉王国的一座海岸城市的一个酒馆里,两名衣着打扮和圣教世界迥然不同的男人在一个桌子前,又一杯每一杯的喝着。
这两个人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洛尔德人,任何一个洛尔德民族都没有这样的长相,他们黑头黑眼睛,看上去有点像东面的皮亚尔人,可是仔细一看有不太像。
酒馆里的酒客都是来自天南地北的商人或者是佣兵,但是自诩见多识广的他们也都没有建国这样长相的人。
并且这两人所说的语言也和洛尔德人完全不同,乃至圣教世界,或者是生活在这片大6上的任何民族,都不说这种完全陌生的语言。
而这两人,则是将身边的指指点点完全不放在心上,他们只是互相交流:“贾先生,看来此方风土人情与我天朝完全迥异,这帮蛮夷也没见过天朝之人!”
而那个贾先生则是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敏了一口被子里的麦芽酒,颇为潇洒的说道:“那是自然啊,此地距大云怕是有数万里之遥,如此遥远,又有那个人回来到这篇蛮荒之地呢?”
“正信,你我二人沦落至此,重回故土暂且不要想了!如何在这个蛮夷混杂之地生存下来方为你我二人需要思考的!”
那名被称为正信的人看上去有些爱笑,身高怕是只有一米六左右,几乎和贫瘠地区的乡野农奴一个身高。
可是看他的打扮和言谈举止完全不是一个农奴所能够拥有的,他低下头,恭敬的说道:“贾先生说的是,不止现在我等如何才能生存下去?我观这帮蛮夷似乎完全未得王化,不似受了圣人教诲的模样,先生与末将在这里很难生存啊!”
那贾先生身穿一身深蓝色的曲裾服头上的髻和簪将头打理的一丝不苟,虽然看上去有些沧桑,但是眼神当中透露出的智慧以及潇洒的风度却无法掩饰。
他胸有成竹的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却有尴尬的放了下去,他已然忘记了,他那把象牙鹅毛扇早已被典当了出去。
他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此方蛮夷也是自诩文明的,他们这里也有一些更加野蛮,更加不开化的蛮夷,我对这里的语言已经有些通顺,方才我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