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封洛送萧扬离开。两人走到公安大楼外面,前者才道:“你的推测是什么?”
“来的那家伙大名靳云,跟我算是有点私仇。上次他曾经试图来杀我,但据说不是出自方坤的意思。”萧扬也不瞒他,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所以这次很有可能仍是他自己擅自行动。”
“据说?据谁说?”
萧扬一笑:“秘密。”
封洛并不追问,沉吟道:“靳云我知道,是方坤手下四大护法之一。这个人性格冲动,很讲义气。”
“四大护法?”萧扬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感觉这匪号挺有名,一时好奇起来。
“就是四个本事不错的混子,孙颜、冷少辰、章青丘和靳云,各有所长。”封洛解释道,“都是厉害人物,全在我的缉捕名单上,难怪能把你也逼得这么狼狈不堪。”
萧扬想起辰子的神枪,心有所感地道:“确实不错!嘿!不过现在你可以把那叫章青丘的家伙给去了,因为他已经被我杀了。”
封洛愕然道:“什么?!”
萧扬简单把上次章青丘暗杀自己不成、反而被自己所杀的经历说了一遍。
听完后,封洛露出凝重之色:“派出了章青丘,说明方坤已经把杀你当作眼下最重要的事。你要小心点,我不希望好不容易有个合作伙伴,这么快就要重新找一个。”
萧扬哂道:“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我看上次飞鱼吃了你一亏,搞不好会找你报仇。”
“来就来吧,”封洛若无其事地道,“我现在愁的是找不到人,而不是他们来找我报仇。”
萧扬笑了笑,转换话题:“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说。”
“按你这工作能力,还有在公安局里的威望,怎么到现在还只是个小警员?我看整个总局刑警队都快成你的私人武装了,恐怕刑警队长都没你说话管用。”
封洛难得地笑了笑:“因为我只配做个小警员。”旋即转移话题,“行了,你也该回去了。”
从公安局离开后,萧扬直接坐车赶到了陈洁所在的医院探视后者。
陈洁已经醒来,正靠坐在病床上休息,眼见萧扬进来,她这才松了口气。没见到萧扬之前,她虽得保护自己的警察告知萧扬没事,但仍不免心里担忧。
“老姐,这都是我的错。”萧扬走到床边,握住陈洁的手,心里歉疚大生。
陈洁反而甜甜一笑:“就算你的错又怎么了?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么?现在我跟你生死相依,你的错本来就该我们一起承担。”
萧扬心里大为感动,忍不住俯身把她紧紧抱住,心里却涌起了熊熊怒火。
这次牵连到陈洁,已经彻底激怒了他。如果不把方坤和其势力清剿干净,恐怕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危险等着自己和周围亲近的人。
方坤!你死定了!
第二天一早,萧扬把陈洁送回了家,才直接坐车回家换衣服。秦婉儿已经出门上班,他刚刚换好衣服,就听到门铃声响了起来。
来的是赵亭山。
这个南区大佬这次没有再来个火爆的暴力见面,甚至连跟班都没带,独自一人站在门口友善地道:“有桩交易,如果萧扬你愿意,我们可以进去谈谈。”
萧扬沉吟片刻,把他让进了屋子。
“坐吧。”走到客厅,萧扬打了个“请坐”的手势,陪赵亭山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山哥既然来找我,应该是对萧扬已经有了了解,有话请直说,绕圈子啥的就算了。”
赵亭山哈哈一笑:“爽快!我来这里,是跟你谈一笔交易,决定权全在你手里。交易不成,咱们还是朋友,就当从没见过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哦?”萧扬声色不动地看着他,“我倒没看出自己有什么东西进得了山哥的法眼。”
赵亭山从容道:“很简单,你跟方坤有仇,而我看他不顺眼,这就是我们交易的要点。”
萧扬一愕。
“在说交易之前,我想跟你谈谈咱们江安的形势。”赵亭山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眼下江安势力四分,东南西北各分一隅,想来你也有所了解。东区刘沛,南区我赵亭山,西区曹一刀,加上北区的方坤,这十多年来渐渐形成的格局,到现在更是难破。”
萧扬皱眉道:“这跟你想做的交易有什么关系?”
“年轻人稍安勿躁,听我说。”赵亭山含笑道,“但是包括我在内,四大佬没一个不想一统江安黑道的。近两年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各自暗中较劲,想尽方法扩大自己地盘。不瞒你说,五天前我过来找方坤,就是想和他谈谈合作的事情,结果他给我开出了一个条件。”
萧扬也不禁有点好奇:“什么条件?”
赵亭山笑容倏敛:“杀了你!”
“哦?”萧扬神色丝毫不动。
想从他脸上看到震惊的赵亭山不禁有点失望,但他是老江湖,接着说道:“方坤明言,他现在唯一目标,就是把你杀掉,否则寝食难安。萧扬,不瞒你说,能让方坤重视的人不多,这让我忍不住稍稍查了查你的底细,才知道北街上出了这么个厉害人物!”
萧扬若无其事地道:“山哥过奖了,萧扬区区小人物,在方坤面前只有捱打的份儿,哪称得上什么厉害?”
“呵呵,谦虚了。”赵亭山好整以暇地道,“能在方坤的地盘上屹立不倒,这就是本事。不瞒你说,我本来已经答应了他,要先拿你人头作为和他合作的诚意,但查过你之后,我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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