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叶瞅着走远的欣璃，问南兰：“出什么事了？”

南兰回头看了眼天狐殿，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云叶摸摸下巴，正想跟上去，半道让人给截下了。

小芹伸手，“把玦哥哥还给我。”

云叶似笑非笑，“你还打算继续闹？”

小芹脸色微变，“玦哥哥先认识我的！”

云叶推推镜框，“你确定你要跟我理论你的感情问题？”

“我……”小芹莫名词穷了。

云叶绕过她，“我很忙的，没要紧事就别来找我，拜……”

“我……”小芹跺脚，略委屈。

……

欣璃跟钰打了声招呼后，抱着紫团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紫团疑惑，“要讲悄悄话？”

“当然。”欣璃把紫团放到地上，严肃脸，“你真的只记得婧灵带你玩儿的事而不记得其他的？”

“不是不记得而是只有那些记忆。”紫团眼里流露出一丝伤感，“那段时间很美好，很快乐。”

欣璃蹲下伸手摸摸她头，温柔道：“对所有的九尾狐来说，那段时间都是美好的、快乐的。”

紫团抽抽鼻子，“我想主人了。”

欣璃叹口气，伸手抱起她，“我带你找你小主人去。”

……

庄严肃穆的天狐祠前。

云灵儿伸手推开天狐祠紧闭的大门，一股沉重、古老、苍凉的气息迎面扑来。

云灵儿抬脚往里走，仿佛时光交错看到了当年的婧灵——

一身素衣，手执牌位，来来去去不知凡几；

牌位越来越多，天狐殿越来越安静，最后只剩下婧灵一个人；

她手捧白绸，盖住了这许多牌位，遮住了那往日繁华；

留一缕神识，伴着已逝去的人儿守护天狐殿；

花开花落，斗转星移，她一直守着天狐殿，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连她都不小心睡着了，天狐殿自此沉寂在时间的长河里……

云灵儿伸手抓住白绸一角，用力将之掀了开去。

婧灵的牌位在正中间，是她留下神识时一并放上去的。

云灵儿静矗在香案前，神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

“在想什么？”不知道何时，抱着紫团的欣璃站在了云灵儿的身旁。

“我在想数百万年前的那段岁月，”云灵儿道，“虽然妖族之间偶有摩擦，也有强壤夺，更有争权夺利者、伤人性命者，但至少是按照正常的方向发展的，可是天魔的出现，扭曲了一切，连寻仙门都被迫永久关闭，成神之路就此断绝。”

“即便境界达到了神阶，离真正的成神也还差得远呢，不过，”欣璃顿了顿，“寻仙门总有一天是要开启的。”

云灵儿点点头，“等寻仙门开启，我们就送前辈们回故乡。”

“嗯，我们一起。”

……

自从进了天狐祠，紫团就一直在掉眼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止都止不住。

聊天聊得忘我的云灵儿和欣璃都发现了紫团的异常，欣璃微微不解，云灵儿则是皱了皱眉。

云灵儿伸手遮住紫团的眼睛，边把她抱到自己怀里，“我们出去吧，不要扰了前辈们。”

欣璃觉得，云灵儿似乎在一瞬间成长了不少，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担忧，灵儿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就怕她有一天不堪重负……会毁了她自己。

……

走出天狐殿后，云灵儿放下了紫团，让她自己去玩儿。

欣璃瞅着蹦蹦跳跳跑远的紫团，问云灵儿：“紫团的记忆……”

“被抹去了，婧灵在封印天狐殿的时候抹去的，她想让紫团忘记那些别离悲伤，一直都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云灵儿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轻声道：“我也希望紫团就做一只无忧无虑的猫。”

风吹过，几乎湮灭了云灵儿的声音，欣璃没听太清楚，便问：“你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

云灵儿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去跟众人一起商议破阵之法吧，在神魔战场他们没法恢复灵力，长此以往恐怕会影响根基。”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