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大夏御天

  “公爵大事不好了...”门外急匆匆奔来一人,火急火燎,催的案板上正埋头研究情报的的公爵骤然抬起头,沉了沉眉角,误以为是情报中的信息,已经赶到昆仑山脚下。

  门开了,月支门下的侯爵惊慌失措,连连求救。

  天罡先生正襟危坐,咽了一口气,惶恐着门下侯爵将要说出什么来?

  来者单膝跪地,连连鞠躬;“不好了,公爵,七夜出事了。”

  这一边一听是养子七夜,眉头凝重又沉了三分,云里雾里。

  来者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了七夜,关于在诸毗山和岳崇山救鲲鹏,伤大夏御牧一事。

  叨叨了半天。

  “唉!”天罡先生吐了一声,扶着脑袋趴在案板上冥思了很久。

  令他担心的是,不是七夜会在这一场恩怨中受到什么伤害,而是眼下发生在黄河南岸,丰沮玉门山脚下的情报让他心烦意乱。

  偏偏在这个时候,养子再弄出这一遭事来,让心绪一时间变得混乱,抓耳挠腮。

  案下侯爵义愤填膺,盼公爵给一个解数,七夜在劫难逃。

  因为在昆仑城,大夏一族是睚眦必报,他能联想到七夜这一遭将会遭受什么样的刑罚,愁眉苦脸,大旱盼着云霄。

  良久,月支天罡吐了一声,甚为不快。再吸一口气,起身离开扶椅。

  拿着茶杯杵在窗户边,看着窗外流云飞雾,远隔几百里的欧丝之野,终日在茫茫大雪下,不时传来哀嚎。

  那一片惨死在欧丝之野的北荒亡灵就没有一日终停过嘶嚎。

  “这件事情七夜做的不好,理应他要受的惩罚,不管出自仁义也罢,解救众迎禽,护犊鲲鹏也好...”咽一口茶水,故意停顿。

  “就让他好好待在大厦居府里几天吧。”干脆。

  “公爵!”门下侯爵战战兢兢,此来,把希望都压在月支公爵身上。

  “这件事情就不要再多做讨论了,夜儿行事鲁莽,不识大体,你也知道大夏一族处事,睚眦必报,此番大动静,不满足大夏公爵报复性去惩罚七夜,怕是很难息事宁人。”回身。

  “就让他留在大厦所府里待几天吧,好好反思自己,受点皮肉之伤,没什么!”叹口气。

  “是,公爵!”顶礼膜拜。

  “眼下魔族崛起,山海天地势必掀起一番风云,比起个人间的恩怨,你们都要有自律,顾及到大体。”百无聊赖。

  “是,公爵!”

  “可有云烟的消息。”再问。

  “已经动员两族力量,派遣去寻找宫主的下落,并接驾回昆仑城。”应道。

  月支天罡叹口气,翻着案板上的情报,越发凝重,比听到七夜遭遇一事还要揪心。

  “游烟的情报势必关系到这场战役的动向,纵使日落联盟一搅了昆仑盛典,黄河祭,也只是打蛇三寸,伤不了大体。魔族倘若崛起,山海天地势必掀起一场风云,我大昆仑修仙一族,怕是从此日寝难安。”合上情报。

  “退下吧,再有任何情报及时传来。”施令。

  “是,公爵!”

  “还有,你去告诉夜莺,七夜这个事就不要牵肠挂肚,他该承受一番惩罚,让他好好反省这件事情的过错,以平息月支和大夏二族之间的恩怨,不要做出什么愚蠢过激的行为出来,只会让这件事情变得更加错综复杂,眼下老夫实在无精力再去顾及这些鸡毛蒜皮之事!”

  “是!公爵。”来者允诺,无可奈何的退了出去。

  另一边。

  孤城冬雪区域。

  各军团所在基地。

  大夏军团。

  一处囚室里,传来阵阵刺耳的啼叫声,声嘶力竭。

  透过囚室的门窗,一伙身着蟒服的族人,正在虐待一只火红色的禽鸟,紧捆嘴部,倒吊的耸立在众人身前,一根羽毛,一根羽毛的拔下来,备尝艰辛。

  在囚禁禽鸟的另一侧牢房。

  一个蓬头垢面,一脸颓废,一身疤痕染着血迹,瑟瑟发抖,极力在忍耐着从另一侧牢房里传出的那一只鲲鹏鸟,在嚎鸣,声嘶力竭。

  关于在诸毗山和岳崇山,贸然将大夏御牧击落,那一刻便知道了今天的结局,这几日备尝酷刑,月支族人全然不来探望。

  除了隔壁囚室那一只鲲鹏,他在担心他的所爱之人,夜莺,这个时候会不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来,不时祈祷。

  ‘哐当’铁门打开了。

  几日前大厦公爵听闻七夜伤了嫡子大夏御牧,怒焰滔天,差一点就要剥了七夜的皮,逐令将七夜和鲲鹏关押在大夏军部。刀锯斧钺,比比酷刑。

  让七夜明白他的鲁莽一举,要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和身为一个非上阁血统的人,在触及到大夏利益的时候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今天是他第一天踏进囚室,瞧一瞧七夜生落得如何了。

  “哼!”大厦公爵啐了一口,目中无人。

  七夜闻着来人,将头部俯得更低,不敢仰视。

  不吭声的将七夜从头到尾看了遍,全身没有一处是完整的,烙印在身上和脸上的伤疤,密密麻麻,血液凝胶,结茧。

  他瞧多了些时候,见七夜一副颓废,全无生气,便拂袖离去。

  临出门,看着最小的儿子在另一处牢房里,将鲲鹏的一个脚趾整个卸了下来,催哇哇直叫,眼皮眨都不眨。

  小儿子大夏御天在暴躁地肆虐着鲲鹏,转身离去。

  大夏御天。昆仑城大夏一族,大公爵大夏霸的幼子,这一个的神韵长得和大夏公爵七分相似,其行为性格,心智,作风如出一辙,此刻他正恼怒着族门胞兄,被一个下阁族人致伤,发泄地折磨七夜和鲲鹏。

  开了牢门,走向七夜的囚室,拖着一把大铁剪,晃当晃当,想让他看得更清楚。

  他抬起头来,虚弱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了半个个头的大夏御天,这一腔与身高和年龄不符的残暴个性。

  “在你出手伤及我兄长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知道动了大夏一族的人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咄咄口吻,将昆鹏的一个脚趾往前扔,要让七夜看得更明白。

  骤然间触目惊心,却也是无可奈何。

  继续说道;“还没完这个事情,你一个山林野派,糟糠血统的下阁族人,以下犯上,今天怕是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会永远地忘记自己的身份!”将大铁剪往前一挪,瞧了身边的仆从。

  仆从上前,将七夜小腿往前一扯,露出长度不一的脚趾来,大夏御天将大铁剪往前一挪。挨着七夜的脚趾,脸一狠,整齐地切下三个来,一声尖嚎,响彻整个冬藏军团所在地。

  揪着另一头一个所爱之人,夜莺泪沾裳地从月支居府看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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