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香港和海洋,卓杨又跟着团队到了上海,在这里他又遇见了老穆。
“膀子上的伤怎么样?利索了没?”卓杨问到。老穆两个多月前为了保护被追杀的程浩,左臂上被砍了一刀,幸好他很机敏,没伤着肌腱和大血管,否则麻烦就大了。
“嗨,被狗啃了一下而已,能有多大事儿?早就好了。”
“老穆,以后这种事……算了,不说了。”
来到上海,欧洲杯已经结束了,半决赛中两只黑马俄罗斯和土耳其谁也没能再前进一步。
土耳其是本届欧洲杯的逆转王,此前四场比赛有三场都是在先落后的情况下逆转获胜,甚至其中两场还是在补时阶段完成了逆转绝杀。这一个月里,‘你今天土耳其了吗’成了非常励志的一句问候。
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们在半决赛中被德国最后时刻逆转绝杀。
第22分钟,乌尔·博拉尔为土耳其首开纪录,小猪施魏因斯泰格4分钟后就中路抢点扳平。下半时第78分钟,克洛泽将比分超出,眼看大局可定,但第86分钟拉姆出现失误,他被萨布里随随便便就人球分过,然后又穿了他的矮裆,森图尔克轻轻松松打了一个小角度。
比赛时间行将结束,土耳其扳平比分之举不禁让德国人忌惮起他们这个月的逆转属性。不过,拉姆就是拉姆,他在最后一分钟带球狂奔40米杀到前场,与希茨尔斯佩格做出撞墙配合后,在小禁区左路冷静大力劲射球门上角,3比2。
拉姆逆转了自己的耻辱也逆转了本届最能逆转的逆转王土耳其。
俄罗斯在这届比赛上令人大吃一惊,他们一路连克希腊、瑞典,更是将此前牛气冲天的荷兰3:1斩于1/4。阿尔沙文和日尔科夫俩人在这届比赛上名声大噪,简直勇不可挡。
俄罗斯也就是在首场小组遭遇战中3球输给了西班牙,1:4。善始善终方能呈祥,于是,他们在是最后一场比赛中,也3球负于西班牙,0:3。
也许是赛前俄罗斯娱乐业富商列斯特尔曼允诺的‘将会奖赏进球者两名年轻女子陪伴一夜’让俄罗斯球员软了腿,他们统统‘射’不中。
6月30日,维也纳恩斯特-哈普尔球场里,托雷斯在第33分钟的进球,西班牙1:0战胜德国,赛前并不被人看好的斗牛士完成了欧洲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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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杯结束了,热闹也就消停了,但卓杨这里却没有消停,反而更加喧嚣。
没了比赛分散焦点,媒体把火力都对准了刚刚开启的夏季转会窗和卓杨国家队选择。转会无需多说,一到夏天历来都是如此,纷纷扰扰捕风捉影真假难测,其实不到八月份基本没什么重大消息。
卓杨这里,几家盘口甚至开出了赔率,列出了近乎十支国家队,卓杨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多。德国自然赔率最低,意大利排在第二位。其实卓杨想发财挺容易的,偷着让谁去买上一百万的就好。但是,买谁的呢?
卓杨这几天无论到哪里参加商业活动,首先声明:不回答任何关于国家队的问题。
卓杨知道,再行返回意大利的时候,这个问题就不能再拖了,必须给出答案,否则怠慢了自己,也是对那些候选国家的不尊重。
新赛季AC米兰将会在7月21日集中,短暂集训后辗转各处去打一些邀请赛友谊赛,再次返回米兰內洛会是在8月12日,而这一天也是卓杨说好的归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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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穆,说说你的穆华堂吧,怎么想起搞这么个公司了?”
“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上学的时候就我最渣。你们三个虽说不如那些刷卷疯子,可也算对得起下的那点功夫。呵呵,其实你们也没下多少工夫,净玩了。”老穆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可我呢?说声学渣都是对学渣的侮辱。”
卓杨和老穆哥儿四个当年的那个高中母校,在西安市也还算不错,但也没有多好,比五大名校差得远。那些年母校高中成绩分化很大,985年年有,一本也大有人在。二本算屌丝,三本水平称之为学渣。啥也考不上的同样有一大堆。
老穆当年属于永远垫底,别说三本,多少本也没他什么事儿,考试时卷子上写个名字就可以等着了。卓杨和海洋在2002年的高考成绩其实都上了二本,卓杨悬点,海洋亏点。九山是个三本,但只比卓杨少了十来分。
“我这个渣中渣现在却办起了文化公司,是不是挺讽刺的?”
“嗨,我都要读博士了,九山也提了干,海洋211都毕业了,凭你的能耐开个文化公司有什么稀奇的?”卓杨说。
“是呀,找谁说理去?”老穆还是自嘲了一声。“唉——,这事儿得从我老爸去世那会说起。”
老穆给卓杨讲起了父亲刚去世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这些他还从未对人讲过,卓杨是第一个听众。娓娓道来,不知不觉啤酒喝空了一箱。
“穆叔他们那一代人,真的……很了不起。”听完倾诉,卓杨由衷感慨。“也难得你最后能理解穆叔,穆叔叔的脾气我很清楚。”
“说实话,谈不上理解,但我想明白了。我父亲对国家的忠诚和无悔同教育子女上的简单粗暴之间的反差,虽然让我很难接受,但这就是真实的他,是我真实的父亲。”
“文化上的东西我并不懂,那些传统艺术能感染我,但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感染我。我知道它们都很美,但不知道为什么美,美在哪里。”
“我在想,我这样一个毫无文化底蕴的人都能被这些东西感动,可见传统艺术的生命里还是非常强盛的,它们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凋零。”
“我想把它们保留下来,留给那些真正懂的人。要不万一这些人以后找不见这些传统艺术了,那该怎么办?太可惜了!”
“老穆啊,其实京剧也没有多少年,徽班进京还是乾隆年间的事情,谈不上有多古老传统。手工造纸术都已经消失了,那可是传承了两千年的手艺。所以,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不必强求。”
卓杨是个随缘的人,对待外物不喜欢偏执,他便相劝劝老穆,别费力不讨好。
“卓杨,你的看法是错误的,大错而特错!”老穆当即反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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