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一〇章 法切蒂命悬一线(1/2)

这种事情将在此后成为常态,因为比赛结束隔天基本不会有训练,即便赛程十分紧张,训练也将以恢复调整为主,所以卓杨在大部分情况下,比赛结束后当晚便返回汉诺威,第二天在学校里泡上一天后,晚上再赶到米兰。

这种必须有的奔波,是写进了卓杨的合同里的,具有法律效应。而且ac米兰这个日程和作息时间也绝不是为了顾及他,卓杨还没那么牛,又不是马迪堡。实在是因为ac米兰队中老将着实太多,让这些老帮子缓口气比什么训练都重要。

小二楼已经全部改建装修完毕,现在可以叫做豪宅了,可卓杨突然感觉,这么大显得有些空,一个人住在里面实在有些不自在。他甚至希望面积能小一点,再小一点,比原来还小也许才会有更心怡的舒适感。

这种感觉,在离开汉诺威之前是没有的。

两个星期前,卓杨就在这里和老朋友们庆祝了自己的21岁生日,热热闹闹之后,隔天他就真正踏上了去米兰的航班。

四年前,在家中过完17岁生日,第二天卓杨就踏上了西行之路;三年前,18岁的生日在汉诺威警局的羁押室里度过;两年前,19岁生日当天入住小二楼,李晓青送给卓杨一架大三角钢琴贺寿;一年前,联赛首轮维克多全场为他唱起了20岁生日歌。

仅仅两个星期前,卓杨还对阔气而时尚简约的小二楼颇为满意,但两个星期之后,他却感到了莫名的空旷和虚假。

抵达时已经很晚了,没有惊动到其他人。这个晚上,卓杨睡得并不踏实,乱七八糟的梦做了很多,但醒来后却一点也回忆不起来内容。

在音乐大学泡了一上午教授讲座之后,卓杨有些犹豫,因为下午有一场马迪堡的比赛,06-07赛季德甲第二轮,主场迎战升班马科特布斯。他原本赶回来主要就是想现场去看看老球队,可这会儿却犹豫了,他的犹豫来自空旷的小二楼,和昨晚辗转反侧的睡眠。

最终,卓杨没有去维克多,下午仍然待在诺曼教授的资料堆里。邵佳一下半时开场被换下时,卓杨已经在去往机场的路上;蓬蓬路易斯在第80分钟吃到红牌时,卓杨已经办好了登机手续;科特布斯球员丹尼尔·齐比希补时最后一分钟,打进一记乌龙球,双方2:2战平时,卓杨迈步走进了安检闸口。

一回到米兰,卓杨就得到了一个令他大吃一惊的消息:国际米兰总经理法切蒂病危!

前一段时间法切蒂生病住院,卓杨是知道的,因为法切蒂的病因和他有关。

卓杨确定将会转会ac米兰之后,一直以为事情板上钉钉的国际米兰老板莫拉蒂大为光火,他叫来拉伊奥拉拍着桌子质问为何出尔反尔。胖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登时就没给莫拉蒂好脸:“你去问问你那个法切蒂,所有事情都是砸在了他的愚蠢上。”

莫拉蒂相比起法切蒂,他更情绪化一些,也更像个性情中人,多了许多冷冰冰职业之外的温情。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莫拉蒂要比法切蒂更能理解卓杨对马迪堡的感情,甚至完全理解。于是,莫拉蒂极度失望的怒火便转向了自作主张走出臭棋的法切蒂。

两位合作十余年默契十足的金牌上下级搭档之间,有了第一次互相指责的严重分歧,法切蒂气得瑟瑟发抖,一贯温文尔雅的莫拉蒂甚至骂起了下三滥的粗话。于是,紧接着法切蒂便脸色发白,一阵阵心口绞痛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64岁的年龄,身上多少都有隐疾。其实不光是他,每个人都一样,人老了以后,要么心脑血管病,要么癌症,二选一谁也逃不掉。这是自然规律,也是每个人必经的人生之最后一段路。

法切蒂就有冠心病和心律不齐,不发病时唱念坐打跟小伙子一样,一旦出了状况,那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刚开始病情还逐渐平稳了下来,显见没了大碍,昨天夜里却突然起了变化,法切蒂被推进了急救室,医院方面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ac米兰与国际米兰同其他著名德比一样,城市里不共戴天的死敌。只不过,却也有不同于其他而且非常有意思的一面。

罗森内里和内拉祖里是针锋相对的对手,泾渭分明从不在一起搅合,但两队球员却一直以来关系都相当不错,经常聚堆在一块玩耍游龙戏凤。两家球员从来也不会因为德比大战向对方口出恶言,比赛归比赛,但勾肩搭背交换球衣赛后合聚都是很寻常的事。

神奇的是,两家球员从来都是正大光明做这一切,丝毫也不遮遮掩掩,而球迷之间斗得你死我活却对球员这种态度一点也不纠结,似乎事情本来就应该这样。

球员不仇球迷仇,崇祯不急王承恩急……。这种情景,倒也是德比届的一朵奇葩。

双方管理层也一样,有斗争有联合,有政治有利益,但从来不刻意去宣传仇恨和敌对,相互之间私下里很多人关系都不错。

其实法切蒂也是这样,别看他时常因为发表嘲笑和诋毁ac米兰的言论,在蓝黑球迷中很受爱戴,但他和同时代球星、ac米兰名宿、前ac米兰俱乐部总经理、主席,前意大利国防部副部长里维拉是非常铁的哥们儿。

法切蒂针对ac米兰这一招是跟他的前辈、国米已故教父普利斯科学的,那位老爷子有名言:

——我反对任何形式的种族主义,但我绝对不会允许我的女儿同一个ac米兰球员结婚!

——我的梦想?国米在比赛结束时进一球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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