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的确是一座寒冷、陈旧而且很落伍的球场,在现代足球中已经没有立足之地。或许这么说有些道理,但它也是英超最好的一座球场。”——阿森纳球迷
今天海布里球场就像一只塞满沙丁鱼的罐头,兵工厂的拥趸们填满了看台的每一个角落,当然,也有远征而来的四千名马迪堡球迷。
这是一场离别,下赛季阿森纳就将告别这里,去往不远处的酋长球场,这是海布里的最后一场欧冠比赛。不久以后,这个地方会变成公寓楼和购物广场。
海布里太小了,英超取消站席之后只能容纳三万来人的看台有些配不上阿森纳经典豪门的伟大。狭小的球场不但带不来理想中的比赛日收入,也造成阿森纳球票成为英超价格最昂贵的门票,也许这就是他们球迷主体构成是伦敦的白领中产阶级的一个重要原因。穷工人们看不起呐……
阔绰的中东油袍子一掷亿金,用15年的冠名权换来为阿森纳平地起高楼,新的酋长球场将会是一座能容纳六万人的现代化专业足球场,比赛日收入也会翻番,门票仍然是英超最贵。
马迪堡就不行了,挤一挤能坐两万人的维克多围墙都已经扎到了河水里,根本没有一丝扩建的余地,重起炉灶择地另盖一座?老马伦没那么多钱,市政府也不给批地,一百万人口的城市规模,都已经有四座足球场了,你还想干嘛呀?
要盖可以,往远郊走,盖到山脚下去,顺便再把路修好,最少要b级公路,光是这条路都不比球场花钱少。谁疯了会把足球场修到山根根?球迷疯了会跑那么远去个连停车位都挤不下的地方看球?所以,即便有来自中国大款的意向,安格斯·马伦也不敢轻举妄动。
全世界就属中国商人鸡贼,他们根本不是为了广告宣传什么的,修建球场目的是为了变相控制俱乐部股权,马伦主席不傻。
再说了,对于马迪堡这种小俱乐部来说,维克多凑合着也够用了,何况这座球场本身就是建筑学上一个美轮美奂的奇迹,一年四季都是那么令人心醉。
从卓杨艺术生的刁钻眼光来看,他去过全欧洲那么多著名球场,可除了大,在美学上没有一座能赶得上维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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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离别,兵工厂的枪迷们带着对海布里不舍的情怀而来,带着深深的眷恋和美好的憧憬而来,他们知道自己将告别古老的海布里;
这是一场离别,卓杨在马迪堡踢一场少一场,他带着离别前的些微惆怅、也有对前路的好奇,来为他的拥护者们踢完最后几场比赛,但他们并不知道国王将要离开了。
总之,现场狂热的气氛中,似乎有了一丝丝伤感。
主教练阿尔塞纳·温格自然是不会伤感的,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风花雪月没经历过,再去做小儿女姿态很不适合他这个年纪。倒也不是温格对海布里没有感情,已经在这里执教十年的他如今是阿森纳俱乐部的董事会成员,修建新球场他是积极支持的。为了新球场,这几年温教授殚精极虑,用寒酸的资金维系着豪门的尊严。
这场备受瞩目的比赛赛前,各国媒体都在炒作卓杨的‘帽子戏法诅咒’,但温格一点也不担心。要论起世界足坛帅位最稳的主教练,他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老冤家弗格森也是这样,这两位老爷子属于能把俱乐部主席赶走自己却巍然不动的类型。
所以,温格教授根本不怕卓杨独中三元,哪怕卓杨抡出两个帽子戏法他的帅位也会屹立不倒。昨夜教授在家中小夜失眠,心里还琢磨着自己如果成为‘卓杨诅咒’的终结者,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想到这里,温格不由得哑然失笑:我怎么能盼着卓杨在海布里打进三个球呢?
任何人、任何球队想要一场比赛打进阿森纳三个球都很难。
当年英格兰足球风格大变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温格的阿森纳引领了这场欧陆化风潮,教授把欧洲拉丁风格的控制理论和英格兰传统快速攻防转换成功融合在一起,完美地形成了一种独有的温式拉丁打法。
舍弃了后场盲目大脚出球,改为在本方半场不厌其烦转移调度,抛开四十五度斜长传瞎ji巴往禁区里吊,多利用边锋和中锋的速度打穿对手肋部。
想象一下这个场面就会感觉到,阿森纳的踢法颇具观赏性,但他们的比赛场面却并不怎么好看,总是会显得沉闷。
对,就是华丽技术流外衣下掩盖着一个深深的防守反击之心。
阿森纳拥有整个英超丢球最少的防守,也占据着控球率排行榜第一,而且此前八场冠军杯连续不失球,但防守反击就是防守反击,他们大多数控球率都是在后场倒脚刷出来的。但不管怎么说,没有最好的战术,只有最管用的战术,马迪堡今天就打不透阿森纳。
既要硬抗英超球队普遍强悍到逆天的前场身体冲击力,又要保证中后场球员脚底下传切技术过硬,十全十美的球员毕竟凤毛麟角,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所以阿森纳防守球员都有一些防守动作过大的的毛病,红黄牌率在整个欧洲都是排名前列的。
开场三分钟,卓杨右边路突破就被弗拉米尼铲倒,法国中场即便赶紧把他的朋友卓杨从地上拉起来,也没逃得了奥地利主裁判普劳兹亮出首张黄牌。
卓杨和弗拉米尼在前年的联盟杯决赛上初次见面,后来又在刀疤里贝里的婚礼上成为了朋友,平日里虽少有联系,但都对对方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