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那便是我的修养(1/2)

卓杨窝在自家小二楼的沙发上,同连袂前来做客的大sb和光头柯利弗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谁都能看出他的情绪很不高。

卓杨的坏心情,来自音乐大学里他的死党马克・文斯特,马克被大学开除了。

是因为打架,马克在校园里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殴打了一个叫特鲁・哈勒沃森的交响乐系的大提琴手。

哈勒沃森卓杨也认识,是第八学期的学长,也是汉诺威音乐大学里的风云人物。

哈勒沃森是挪威裔德国人,长得人高马大,一米九零左右身高,四方脸白净古典,气宇轩昂。四肢躯干满是疙瘩健子肉,棱角分明,一身肌肉披挂比马迪堡俱乐部喀麦隆球员里格贝特・宋还要夸张得多。

哈勒沃森是个健身爱好者,大部分业余时间都被他用来在健身房里,针对每一块肌肉进行专项锻炼。经年累月之下,哈勒沃森明显比别人宽大厚实一大截,每一块肌肉都高高坟起,赤身之下,显得那么魁梧和性感。

这哥们儿是音乐大学当之无愧的健身第一人、肌肉第一人。

不过,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肌肉虽然很夸张,但却不像军人和运动员那么阳光和男子气概。因为健身房里锻炼只是针对肌肉,目的就是为了让每块儿肌肉都迅速大起来。而军人和运动员是在风吹雨淋日晒中,进行的体格耐力协调性综合训练,肌肉增长是自然而然的伴随行为。所以,军人和运动员的肌肉虽然不夸张,但更自然和阳刚,也更爷们儿。

而健身房里出来的块儿,无论怎样完美强健,总会显得有些娘。

所以,哈勒沃森无论怎么彬彬有礼或是洒脱大气,总会让别人感觉他娘。而且,哈勒沃森是个gay。

卓杨出国之前,没有接触过同性恋文化,2002年之前的中国也还不像后来那么出柜泛滥。对于出国前的卓杨来说,同性恋只是个名词而已,同性恋行为只存在于史书中的龙阳君,而那也仅仅只是个名词。

德国是欧洲最宽容的国家之一,音乐大学的艺术生们又是最喜欢散发个性和标新立异的前卫人群。于是,刚抵达音乐大学那会儿,卓杨经常被雷得目瞪口呆。

也是,没事儿刚转过一个拐角,就看见两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搂在一起吻得火星四溅;大马路中间一络腮胡子大汉依偎着白面书生妩媚撒娇。没见过世面的卓杨遇到这些,简直比看到外星人还稀奇。

不过,毕竟是理解新事物最强的年龄,卓杨很快就见怪不怪了,再撞见只当是空气。

音乐大学对异性恋人在校园内同居,有严格的校规禁止,但对同性之间的相亲相爱,却睁只眼闭只眼。纠其原因,这就要说起西方人在这些方面普遍存在的‘政治正确’了。

对某些本来就存在争议的事务,不管你实际怎么想,都必须嘴上去宽容,甚至无底线无原则去宽容,还要满口唱赞歌。虚伪也好普世也罢,反正这是政治正确。对待同性恋是这样,对待某些宗教也是这样。

如果你在街上随机采访:“擎天柱和张二狗昨天公开宣布他们成为同性情侣,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中国人会说:“我操,擎天柱是一堆铁皮啊,他想怎么搞?张二狗又他妈是谁?”

西方人则会回答:“我想,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和自由,我关注他们很久了。是的,我会祝福他们。”回过头嘀咕:我操,那一堆铁皮……,张二狗又是他妈谁?

如果不小心触犯到某些群体的一点逆鳞,马上就会有各种道德婊用口水铺天盖地把你淹死,弄不好人权组织都会找你麻烦。您瞧瞧,谁还敢管人家睡不睡一块?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政治正确,政治正确。

卓杨要是遇见刚才那个采访,他一定会回答:“关我屁事!”

卓杨对同性恋本身没有看法,因为那不关他的事,但他非常讨厌同性恋群体当中的一些现象。

也许是为了急于得到认同的敏感,很多同性恋会无限拔高同性恋行为,并贬低异性恋,他们宣扬异性恋只是为了器官接触,而同性恋才是真爱。这可真他妈扯了,好像同性恋全都是柏拉图一样。

他们认为出柜是一种时尚和新潮,异性恋全他妈是土鳖。

这需要有多狭隘和自卑的内心才会生出这样的认知?

不光是同性恋,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喜欢标榜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他不一样的全都是lo逼。爱好满世界乱逛的瞧不起人家相妻教子,单身主义者嘲笑婚姻人不懂生活,丁克家庭又鄙视带孩子上奥数班的,喜欢骑单车看不起宅男,宅着看书又瞧不起别人整天泡麻将馆……

你们都傻不傻!

每个人都有适合他的生活方式,并乐在其中,吃你家米了?总在标榜自己的生活方式其根源其实就在于对自己有严重的不信任,潜意识里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标榜的并不是生活,标榜只是为了标榜。

哈勒沃森他们就是这样的一些人,甚至还在音乐大学里成立了同性恋社团,更为可恶的是,哈勒沃森特别喜欢以前卫和新潮之名引诱那些本不是同性恋的单纯少年,换着花样想办法把别人掰弯。

有很多年轻人还看不懂这个世界,也看不懂自己的内心,他们在各种诱骗和鼓动下,因为新鲜或时尚或叛逆,去接触尝试,最终直变弯,而且还在教唆下不断自我暗示:原来,我一直都是弯的……

这就是卓杨最讨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