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比弟弟大三岁,卓秋天出生在1982年的秋天。她出生的那一天,恰好是卓彤彤和杨虹两年前人海中初次相遇一见钟情的日子,为了纪念两个同样美如画的季节,便有了姐姐的名字。 时光如梭,眨眼间当年襁褓中的小宝贝也已经是31岁的老姑娘了,终于到了她出嫁的日子。 实际上,卓秋天本人不是很着急结婚,她当然不是‘反婚主义’者,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沈弘毅几乎从出生就相识,从懂事就相恋,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大姐头太忙了,翊杨领域、足球春蕾、卓乐教育、18号慈善基金、左岸餐饮连锁,还有弟弟卓杨的诸多商业利益,哪一样都得她操心。卓秋天整日里不是在和各方人物谈事情,就是在去谈事情的路上,全世界的航空线路都不够她飞的。 幸好,有了未婚夫沈弘毅坐镇,作为卓氏财富最重头戏的‘gzf生物化工’不用她操心,否则就算把卓秋天撕成两半也忙不过来。 当然,这些年下来,大姐头也培养扶持了好几位得力干将,比如左岸餐饮的马尔斯·托拜厄斯,那个马迪堡球迷领袖大sb的小舅子;还有卓乐教育的马克·文斯特,卓杨的死党;足球希望春蕾的黄诚俊,专注而沉着的热情青年。 他们都是能力非常强而且也可以信任的专业人才,有了他们,大姐头不用再事必躬亲,但掌握大方向、主持大局的还是她。 忙得脚后跟打屁股蛋,根本抽不出时间结婚。结婚再怎么也得有个蜜月吧?总得花时间筹办吧? 其实弘毅哥也很忙,gzf生物化工正在大干快上阶段,他作为常务副总裁总领着所有日常事务,忙碌程度丝毫不亚于未婚妻。科莫湖畔卓杨原先买下的别墅,已经成了姐姐姐夫的甜蜜小窝,但两人很少有时间聚在那里卿卿我我。 但再忙也不能不结婚,弘毅哥只比卓秋天大几个月,二人都已年过三十,也都是有父母操心着的人。虽然他们的父母不都尽是地道西安人,但在这里生活已久,而在陕西和大西北人眼中无论孩子长到多大、有多大本事多高地位,只要还没有结婚,就统统还是个‘娃’,男娃和女娃,只有结了婚之后,才可以成为‘儿’和‘女儿’。 再不结婚,父母该翻脸了。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卓杨2014年就要结婚了。 具体日子虽然没定,但卓杨和蔻蔻已经定下了在明年结婚。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家里的老大还没结,哪就轮到你小的先结了? 所以卓杨和蔻蔻的婚事定下来,事实上起到了对卓秋天和沈弘毅催婚的效果。当然喽,这是每个人都乐见其成的逼迫。 钱挣多少是个够?钱挣回来是为人服务的。道理卓秋天当然懂,但事业一旦发展起来,就如同历史的车轮一样,推着你往前走根本停不下来。 总之,这个婚必须结,马上结。 经过商量,时间被定在了新年假期这个全世界都在忙里偷闲的日子,而且一切从简。地点就在家乡西安,而不是已经成为小两口事实上活动中心的米兰。 因为多年事业拓展,大姐头和弘毅哥在欧洲的关系网铺天盖地,如果在米兰办婚礼,一来国内这边的亲属很不方便,二来欧洲那边请谁不请谁也是个事儿。 不说别的,敢把消息放出去,马迪堡半岛能倾巢而出你信不信? 选择在家乡举办极简主义的现代中式婚礼,其实是最合理的做法。这样一来,欧洲那边谁都不用来了,只有自己家里的亲朋好友欢聚一堂,祝福一对儿新人。 什么六剑客、什么胖子拉伊奥拉,都滚远,就连马克和小卷毛托拜厄斯都没让来,卓秋天和沈弘毅的婚礼上,唯一的外国人只有弟媳妇儿蔻蔻。 真的很中国,也真的很朴素,就是最普通的豪华饭店,而且还不在闹市区,望山临湖的低调会所而已。 宴会厅只有上下两层,也就普普通通包了八十来桌,一点都不多。每桌也就不到三万块钱,实在太普通了。卓沈两家很礼貌地通知所有亲友:谢免贺礼与礼金! 份子都不让随,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婚礼过程也很普通,卓秋天没有穿婚纱,那实在太洋气太高档了,和低调朴实的婚礼氛围不和谐。 新娘身着泛桃红色的汉代宫廷婚服,那一刻,卓秋天宛如从中国画里走出来的仙子。即便蔻蔻这样的天眷之女,也被美得屏住了呼吸。 “卓杨哥哥,咱们结婚的时候,我也要像姐姐这么穿,太美了。” 卓杨嘴里一边说好好好没问题,心里却想着:你棕发碧眼高鼻深目,穿上我大汉婚服,美肯定会很美,但恐怕美不到姐姐这个程度。 卓妈妈杨虹悄悄抹着幸福的眼泪,亲家母在一旁咧着大嘴笑着安慰她。 非常中式的现代婚礼,全场唯一的欧洲元素就是蔻蔻,就连卓杨为姐姐亲自弹奏的钢琴曲都没有用《婚礼进行曲》。 为了姐姐的婚礼,卓杨专门创作一首钢琴曲,名字就叫《最美丽的姐姐》。卓杨创作时,整曲全部采用中国古代音乐中的‘宫、商、角、徵、羽’五声调式,这样创作出来的乐曲,满满的中国风。 中国古乐当然不止‘宫商角徵羽’五种调式,同样有非常多的变调和变阶,丝毫不弱于西方‘哆来咪发扫拉西’的七音调式,甚至还要更为复杂,西方音乐中的每个音在中国古音里都有相同的对应。 宫商角徵羽,分别对应五行中的土金木火水。只用‘宫商角徵羽’来作曲的话,会产生浓烈的中国风韵味,特点非常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