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多’只是米格尔·波兰·诺格拉的昵称,他的弟弟塞尔维奥·胡安·诺格拉当然也不叫‘岑少’,但为了说起来方便,还是这么称呼他们兄弟好了。
岑家兄弟俩都有很不错的运动天赋,哥哥岑多踢球时虽然不是什么大明星,但也是在豪门皇家马德里效力长达17年的球员,而且跟随西班牙国家队参加过两届世界杯。
岑多这样的成就,已经属于站在世界足坛一线人群当中了。
比岑多小11岁,出生于1972年的他在运动天赋上,没有兄长这么突出。小时候踢足球比较平庸,进入少年后,岑少迷恋上了拳击。
这个时候,岑老爹已经去世了,长兄如父,是在皇马踢替补后卫的岑多一手拉扯弟弟长大,兄弟俩感情非常好。
岑少要练拳击,溺爱弟弟的岑多当然大力支持,请名师访高友,而岑少在拳击上表现出来的潜力明显超过了踢足球,很快就练出来了一点名堂。
20岁的时候,岑少开始步入职业拳坛,一番征战有胜有负,虽然一直和金腰带无缘,但也算为不怎么光鲜的西班牙拳击界博得了一点小名声。
兄弟俩感情好,岑多耳濡目染之下,便也多少回了一些拳击套路,虽然花架子居多,但好歹算是入了点门,最起码比八爷加图索更像一回事。
细算起来,岑多在拳击上的功夫,应该和曾与卓杨打斗过得米兰旧将、布加勒斯特星队助理教练佩雷特·布纳修在伯仲之间。
缺少严父管教,又被长兄溺爱的岑少性格上有点偏激,做事情冲动而且思维狭隘。在他25岁拳击事业蒸蒸日上的当口,因为场下的纠纷,比赛中他多次违规肘击对手。借助侧勾拳时隐秘肘击对手头部,是拳击台上很恶劣的犯规行为。
而且岑多还在裁判中断后继续攻击对手后脑,于是,赛后他被国际拳击联合会ibf处以禁赛处罚。
三个月禁赛期满后,岑少没有悔改,他反而认为ibf是故意在针对他。比赛中,他明目张胆袭击了裁判。
ibf吊销了岑少的拳击执照,他被驱逐出职业拳坛。
除了打拳别的什么也不会,25岁的年纪又不可能闲下来。职业赛场不能接受他,岑少自然而然打起了黑拳赛。
地下黑拳赛对于拳手来说,同正规职业赛收入相差很大,但他好在没有门槛,只要你会打就行,有没有从业执照根本没人在乎。
那些因各种原因没有执照,或者年老色衰已经力不从心的职业拳手,是地下黑拳的主力,其他各色拳手都有,业余的、跨行走穴的、专门被请来为对手提供胜率的老拳油子、打假拳的,牛鬼蛇神全都有。
泰森14岁的时候就在黑拳赛上有了名气,菲律宾籍著名拳王帕奎奥甚至12岁的时候就开始打黑拳,那时候他家里穷,打一场可以有两美元的报酬。
岑少也走进了这个鱼龙混杂的世界里。
别以为从职业拳坛下来,在黑拳场上就可以横着走,地下黑拳赛同样有许多高手,而且他们的打法更不讲究,刁钻而且邪恶。
岑少就像他在职业拳坛一样,有赢有输,可黑拳赛上输掉后拳手收入少得可怜,远远不能同正规赛事的出场费相提并论。
干一行爱一行,跟着老虎学咬人,跟着神婆跳大神。没多久,岑少就接触到了‘疯狗一号’,他终于恍然大悟有些对手为什么生猛到职业金腰带明显也不是他们对手。
那时候‘疯狗一号’仍然在地下黑拳界暗中流行,性格暴烈不服输的岑少不由自主便迷恋上了它。
长话短说,岑少迅速成为黑拳赛战无不胜的‘疯子拳王’,但在2002年,他刚过完30岁生日不久,便因为过度使用‘疯狗一号’,在一场ko对手的比赛后,自己也猝然而死。
岑少的死亡,也让混乱的黑拳市场重视起‘疯狗一号’的危害,而且这玩意儿的确严重扰乱了比赛规矩,庄家目的是赚钱,不是为了培养拳王。
岑少死后,‘疯狗一号’也逐渐被黑拳赛禁止,取而代之是其他药性虽然没那么猛烈,药效却更隐秘,使用相对也更安全的药物。
这些现象和过程,其实和正规体育界如出一辙,只不过时间先后而已。
直到他死后,兄长岑多才发现了弟弟的秘密,才发现冰箱里还冷藏着一些岑少通过渠道购买来储存的‘疯狗一号’。那个时候,岑多已经退役几年了,正在皇马卡斯蒂亚青训当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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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多说他很久以后才搞清楚冰箱里那些针剂是什么,其实我和弗洛伦蒂诺主席都并不怎么信这一点。”拉伊奥拉说。
“为什么?”
“一种感觉。”胖子说:“也因为岑多这个说法违背常识,以他和弟弟相依为命的亲密关系,他不可能没有发现岑少那两年中的异常。”
“但这些都是陈年旧账,没必要再去计较真假,由着他说就是了。”
据岑多自己说,他第一次尝试使用‘疯狗一号’是在2008年,原因只是因为好奇,是为了体验它的药效到底有多神奇。
但这样的说法,胖子和老佛爷也并不全相信,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情,表明岑多对‘疯狗一号’的不同使用方法十分了解,甚至对剂量的掌握都非常老到,绝不会只是‘好奇’。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过去,有时候一本糊涂账比把所有疑点都搞得一清二楚反而对大家都好,所以也没必要打破砂锅。
“我不愿意深究,是因为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