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哄哄的更衣室里没有人特别去注意卓杨的举动,只有皮克和布斯克茨目光紧随着他。
卓杨径直来到马科斯面前,满面堆笑打起了招呼:“嗨,拉法尔,今天天气很不错呢。”
拉法尔马科斯尽管觉得莫名其妙,可丁点没敢怠慢,也赶紧笑着回应:“嗨,卓……”
突然,卓杨脸色大变,笑脸去无踪,怒目卷狂云,厉声斥到:“你竟然敢瞧不起我!”反手一记耳光恶狠狠抽在了马科斯的脸上,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更衣室里。
别说马科斯,所有人都懵逼了。各种吃惊的表情写在每个人脸上,张开的嘴有大有小有圆有方。
“老子好心好意主动过来和你打招呼,你他妈竟然坐着连动都不动,我操……“
‘啪!’又是一记。
马科斯根本回不过神来,其他人也保持住奇形怪状的惊愕被施了定身术。
“我让你瞧不起我!”
‘啪!’
“让你瞧不起我!”
‘啪!’
一口气就是四个脆生生的大嘴巴子,混血的马科斯的那张灰脸被抽得柴窑的青色,雨过天晴云**。
“卓杨你干什么?”
“卓杨你疯了!”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普约尔和哈维厉声断喝,亨利、阿比达尔、凯塔等人‘呼’从座位上起立。
马科斯虽然被抽得眼冒金星脑子发懵,但他也热血上了头,‘彪’一下蹿了起来,抡起拳头就砸向卓杨。这完全是他被攻击之后的下意识行为,没怎么过脑子。
早有准备的卓杨矮身让过这一记摆拳,紧跟着便长身而起铁肘砸在马科斯的腮帮子上。还没等他栽倒,又是两记闪电般的靠拳打在胸口,把马科斯硬生生又砸回到了座位上。
这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嘛!就因为人家马科斯和他说话没有站起来,就要大打出手?巴萨更衣室虽然不以团结著称,但何曾发生过这样恶劣的事情,那是皇马好不好?
马科斯被打得气血翻腾,腮帮子像不是他的。此时马科斯已经忘记了什么手表,只有无端被打后的应激反应。
他伸手抓过旁边一张方凳,那是念经时助理教练们的临时座位,站起身就要扑过来和卓杨拼命。
卓杨快速后弹两步,双臂垂下站立在更衣室中央,一股肃杀之气迅速弥漫在空气中,马科斯顿时感觉卓杨的眼神寒冷彻骨。
“马科斯!你想好再动手。”卓杨沉声如吕。“你举起凳子之后,就是不死不休。”
马科斯如同被点穴一样瞬间定格,方凳才刚刚端平,就这样像雕塑一样凝固在那里。他明白了也清醒了,卓杨是为手表而来。
刹那间马科斯心里五味杂陈,他后悔自己手贱控制不住,后悔没有早早把手表交给布斯克茨了结此事。
见他没敢妄动,卓杨转向来拉自己的普约尔,表情瞬间再变。
“普姨,我惨呐~~~~~”
“我太惨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啊,我有神经病,我有心理疾病啊~”
普约尔感觉自己快要成神经病了,被卓杨从疯子到傻子一出又一出搞得有些恍惚。
“普姨呐,你是不知道,我这种病叫……间歇性狂犬……不,狂躁……对,间歇性应激心理受迫狂躁症,不敢受刺激呐!”
“间歇……心理……狂犬……病?”
“是呀是呀,间歇性应激心理受迫狂躁症,要是被人瞧不起了,没准儿立马就犯病,就像这样。犯起病来就是这个样子啊,太惨了,根本控制不住手脚,只想打人,控制不住啊……”
“普姨啊,亲爱的队友们,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你们千万不能放弃我,快开导我,拯救我,帮助我。”
普约尔都要出幻觉了,仿佛自己根本不再巴萨更衣室里。只有皮克和布斯克茨心知肚明,皮克尴尬地闭上眼睛,布斯克茨拧头看向他:这就是你的方法?
梅西、伊布、亨利这些人互相看看。卓杨有狂犬病?可狂犬病听说不是这样啊?他也太惨了吧,挺好一个人怎么会得上……这他妈不是扯淡吗!
普约尔手足无措,既想给卓杨一个温暖的拥抱,又想给他一记火辣的抱摔。
“卓杨,这……真的假的?”
“真的呀,千真万确,没得治呀,我要骗你就让墨西哥人烂鸡ba。”说得太溜让普约尔丁点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会有这种病?”
卓杨从哭丧扭曲脸瞬间再变为沉痛肃穆:“不知道呢,反正我要是遭受了刺激,瞧不起我,种族歧视……种族歧视?”
面目又变得狰狞浮夸:“你他妈敢种族歧视我?”
‘呼’地后摆腿迸发而出,踢中马科斯傻逼一样还端着的方凳上。力量之大,方凳破空飞走马科斯还仍然纹丝不动,就像猛然抽走钞票后压着的那个杯子。
方凳砸在前面墙上,轰然断裂。
‘喔打~~~~’
卓杨借助惯性原地转身,如同芭蕾舞般优美,回旋踢酣畅淋漓。右脚脚面由上自下袭击在马科斯的肩脖结合处,他就像被伐倒的大树一样栽向地面。
“住手!”快要急出脑白金的普约尔慌忙抢上来抱住卓杨,生怕他再下狠手把人打死。更衣室里齐刷刷倒吸凉气之声,就像高压锅上了气。
梅西、小白、咖啡三人也扑上来把卓杨团团抱住,其他人各种表情五花八门,有的愤怒,有的兴奋,有的尴尬,有的咋舌,有的从头到尾一直在懵逼。
卓杨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淡然,他任由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