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大索京师

    守在浴室外的宫女面红过耳,统领碎玉轩大小事务的崔姑姑进的门来,隔着门帘、纱帐往里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让她满眼笑意,就像是吃了人参果一般,从内到外一片妥帖。

    娘娘对皇上的态度很奇怪,做为贴身人,崔姑姑早就有所觉察,但当下的形势,还有什么比讨的圣心喜欢更重要的呢

    却不知浴室内画面与她想象的颇有些出入

    “皇仙啊,仙长”

    回答她的是一声闷哼。

    “仙仙长容禀甄呜呜”

    也许是不耐烦,也许是对她此刻还分心二用的惩戒,从此之后就只有越来越急促和沉迷的呜呜声,再没有成片的话语传出。

    从此之后,只有婉转承欢,只有全心逢迎,只有一声比一声的娇啼和呻吟

    这时,所有的荣华与雍容,权势和地位支撑起的矜持和威仪,都在身上这个行云布雨的男人身下溃不成军,只剩下本能,本能让她一会上升,直至冲上云霄,一会落地,像是要坠入谷底

    突然,她感觉全身一凉,眼皮外的光照射增强,于是朦朦胧胧的睁开春水欲滴的眼睛

    一声惊呼,她觉察到自己来到室外,身上不着片缕,全身都挂在这个可恶的男人身上,贴身的宫人都跪满了一地。

    只来得一句:“全,全部退下”

    呼啦啦,所有人顿时退了个一干二净。

    “仙仙长嗯好恣意”

    李旭哈哈大笑,就这么抱着软若无骨、温香四溢的美人,走进空无一人的内室

    一夜的春宵就此不提。

    日上三竹,被折腾一夜的贵妃才无限慵懒的呻吟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夜的春意还在眼中残留,茫然的瞪着帐顶,那盘龙戏凤的刺绣和云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这一清醒,无处不在的酸胀让她挣扎坐起的身子软倒,四肢没有一点力气,锦被下娇躯像是被反复的蹂躏过,红痕密布,如雪的肩头和修长雨润的脖颈,全是昨夜雨打琵琶般留下的痕迹

    不由自主的回忆,一出出、一幕幕,羞煞人也的画面和旖旎顿时让她全身一热,那余韵仿佛又回来了,身体内的春潮似乎又要泛起

    “来,来人”

    这嗓音

    真是柳下惠听了也要动心。

    “娘娘”

    “准,准备香汤,我要沐浴”

    随着贵妇娘娘苏醒,整个宫室都开始忙碌起来,上上下下的宫人和太监,不管职司高低,不管地位如何,哪怕就是的洒扫的粗使,都充满的奔头和干劲。

    整座宫殿群落因为皇帝的春风一度而回到了阳春三月。

    但对整个皇宫,甚至整个北京城来说,今天这个早晨,可以说比严冬伶仃的时节还要阴冷。

    阴冷的透人骨髓,阴冷的让人不敢大声的喘息。

    皇后倒了,几大王府牵扯到谋逆大案之武高官啷当下狱。

    到处都是凶神恶煞的军队,到处都是被锁拿的逆党,满人也无法逃过,黄带子宗室都敢当众斩杀。

    上上下下,噤若寒蝉

    他们怎么敢,他们如何敢

    就算皇帝现在雷霆震怒,这些人,这些将官难道就不怕日后的反扑和报复

    还有入城的绿营,他们如何敢对满人清贵动手

    他们不知道这是犯忌讳的事吗

    这是我们满人的天下。

    皇帝,那也是我们满人的皇帝

    可现在就是这么的邪性和诡异

    只要觐见过皇帝的,要么束手就擒,对罪行供认不讳。

    要么变得铁面无私,哪怕奉命抄家对象是府,都是一声令下,撞破大门,稍有不从,就斩杀当场

    大清立国以来,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很多没有牵扯进来的满人高官和贵族,纷纷觉察到这诡异现状,干脆阖府封闭、闭门不出,只能这股暴风雨过去。

    躲在府里,外界的消息还是源源不断的传来。

    多少不可一世的贵人,多少人显赫无比的家族

    就这么完了

    拖儿带女,一条铁链锁住阖家老小,待宰的羊羔一般,过街穿府,哭声震天。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

    这些人都是大清的柱石之臣,别说在皇帝不能视事的情况下,谋立了一次太子。就是真的有所不轨,正确的做法也是安抚,小惩大诫。

    即使要杀人,那也是一人受过,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俨然一副抄家灭门的架势

    还有执行皇命的这些军队,将领军官都是出自这个群体,彼此之间沾亲带故,姻亲遍布朝野,这种的程度的大狱,根本是向他们自身开刀。

    为什么

    “皇爷,安德海,安公公奉命见驾”

    “让这老货进来”

    安德海不是走进来的,而是抬进来的,李旭一眼差点没认出他是谁。

    整个一个人皮骷髅,混浊而无焦距的眼睛茫然的转动,颤抖的嘴唇一直念叨:“老奴万死,有负皇爷所托,老奴万死”

    李旭扔下奏折,在龙椅上伸了个懒腰,随手向安德海一指

    “此次操作消耗2白钻的资源储备”

    提示框隐没,价值2白钻的声光效果消失,安德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众惊骇欲绝的视线中恢复。

    一个鲤鱼打滚从担架上滚落,扑着跪倒在御案前的金砖上,嚎啕大哭,“皇爷,老奴该死,老奴没有守住”

    “行了”李旭不耐烦的打断,“你这老狗还有些用处”

    “请皇爷示下,老奴就是豁出这条贱命,也要办好皇爷交代的差事。”

    “前朝的东厂、锦衣卫你知道吧”

    “皇,皇爷”

    “你这就去筹备,以后就做这东厂的第一任提督太监”

    “皇爷这有违祖训啊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做”

    “滚下去好生办差”

    “喳”

    安德海一走,李旭瞧了瞧殿外的天色

    由他一手掀起的大清洗估计还要持续个十天半个月。

    他当然不可能一直等在这里,休息和放松过后,就要开始工作。

    再次展开和扩大这个世界,让它成为现实的平行时空,坐标是657年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大工程,但现在李旭有足够的资本做到这一点。

    相比之下,这皇宫,这大清洗又算的了什么

    比起要做的和要改变的,根本就毫无轻重,连一朵小浪花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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