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家里,崔二把一封密信交给郑鹏:“少爷,是黄三的信。”
黄三替郑鹏暗中打探消息、执行各种任务,郑鹏是李隆基重点保护对象,身边有不少密探,每个靠近郑鹏的人,都有可能被调查,二人不适合频繁见面,绝大多时候都是密信的方式传递消息,崔二是管家,也是信得过的老人,接收密信的事就交给了他。
郑鹏接过信,打开一看,很快,脸上就出现了冷笑。
“夫君,没事吧?”绿姝看在眼内,连忙关切地问道。
郑鹏扬了扬手里的密信,开口说道:“总有一些人,不搞点事出来就不舒服,不背后捅几刀就不自在。”
绿姝抢过密信一看,顿时俏容失色,密信上面说,外面最近有传言,说郑鹏对武氏一向不认同,说武氏一族是窥视大唐的余孽,在武惠妃寿宴前夸下海口,说想让武惠妃笑就笑,想让武惠妃怒就怒,事后还得对他百般感谢,还说裴武氏要玻璃镜,他不好拒绝,于是狠狠敲了一大笔钱,说这是给武氏余孽一个下马威。
“夫君,这可怎么办,惠妃娘娘和裴夫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得罪了她们,只怕....”绿姝急得不知说什么了。
武惠妃在宫中最为受宠,掌管后宫,是宫中最有权势的女人;裴武氏中说是遗孀,但她嫁入闻喜裴氏,还是己故裴光庭的正室,地位高、声望大,郑鹏一下子得罪二位这么有地位的女人,日子能好过吗?
郑鹏摆摆手说:“不怕,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诽谤,我们是身正不怕影斜,裴武氏嘛,不好说,至于惠妃娘娘,不会轻信这些谣言的。”
裴武氏跟李林甫的关系,郑鹏早就知道,这二人同穿一条裤子,就是对付自己一点也不奇怪,至于武惠妃,生了几个孩子还能牢牢把风liu的李隆基留在身边,其心计和手段绝对不容小视,不会轻易跟自己闹翻脸。
就算自己真的这样说,在没有得势之前,武惠妃也不会轻易对付自己这种“中立派”,对她来说,现在就是成不了盟友,最好也不要成为敌人。
“夫君,你不是说那个裴夫人跟李林甫是一伙的吗,裴夫人跟惠妃娘娘可是一家人,就怕惠妃娘娘听她的,要是惠妃娘娘给皇上吹枕头风,那夫君的仕途堪忧啊。”绿姝有些担心地说:“要不,请大父去活动一下?”
一想到郑鹏有事,绿姝就坐不住,马上想到人脉不错的崔源。
要是崔源知道,自己最疼的亲孙女,只有在她夫君有难的时候才想起他,不知多伤心。
郑鹏摆摆手说:“不用,官场上尔虞我诈,一年到头不知有多少传言,要是每个传言都信的话,那得多折腾,再说此事明明与我们无关,要是让大父去跑动,别人还以为我们心虚,没事也变成了有事。”
“可这些传言对夫君不利啊,就任由扩散吗?”
“别人信不信,关系不大,最重要就是惠妃娘娘信不信”郑鹏一脸自信地说:“要是猜得不错,惠妃娘娘的人,很快就会来核实。”
话音刚落,一名下飞跑过来禀报:“少爷,宫中的孙仲常孙公公在门外求见。”
郑鹏一边对绿姝眨眨眼,意思是自己没猜测吧,一边对下人说:“好,我马上去迎接。”
“夫君,奴家要不要随你一起迎接孙公公?”
“不用,你去准备一些点心和酒水。”
绿姝应了一声,很快转身去准备,看到绿姝走后,郑鹏亲自到门外把孙仲常迎了进来。
在偏厅坐下,婢女奉上点心和酒水,郑鹏新自给孙仲常倒酒:“今儿什么风,把孙公公吹来了,难得,稀客啊。”
“不敢,咱家也是奉命行事,还怕打扰郑将军呢。”
“公公说笑了,不打扰,不打扰。”
孙仲常喝了一口酒,好像想起什么,拍拍自己的脑袋说:“咱家一看到郑将军就倍感亲切,瞧咱家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说话间,孙仲常拍拍手,很快一名侍卫双手捧着一个锦盒进来,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躬身退下。
“孙公公,都是故人,怎么还来这些,这是显得生分了吗?”郑鹏故作不高兴地说。
“郑将军不要误会,这不是咱家送的礼,是惠妃娘娘让咱家给将军送来,本应早送来的,只是配的刀鞘不太好,惠妃娘娘让人重新配了一个新的剑鞘,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请吧。”孙仲常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寿宴上,惠妃对郑鹏送的礼物非常满意,当场许诺送郑鹏一把七星雁翎刀,刀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只是刀鞘刻着赐给武惠妃的字样,武惠妃不想自己送给郑鹏的礼物只是一个摆设,希望郑鹏能随身携带,这样才能时时想到自己,于是让重要打造了一个刻着冠军候的刀鞘。
郑鹏轻轻打开锦盒,就看到一把用犀牛皮作鞘、镶以银角和宝石,刀柄上也镶了七颗宝石,显得精巧又奢华。
轻轻抽出刀刃,眼前眼前寒芒一闪,郑鹏看到,刃口隐隐发出湛蓝的寒芒,当整把小刀都抽出时,好像空气中温度都下降了几度一样,不用试,一看就知是一柄锋利的绝世宝刀,用手挥动几下,比想像中还要轻,用起来很顺手。
“好刀,谢惠妃娘娘厚赐。”郑鹏一边把七星雁翎刀插回刀鞘,满意地说。
金银首饰自己不缺,高官厚爵自己不图,最让郑鹏动心的,就是奇珍异宝。
孙仲常嘿嘿一笑,然后似有所指地说:“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