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替罪因果 第五十二章 灯火阑珊归故里

    南域的动荡大多与风华天骄有关,因为主宰们引起不了如此的喧嚣,境界往下更不用说,至于十二底气它们是南域的根骨,已经很久不曾放肆了,故此如今的特例也就那些撑过了三代的天骄们可以称得上了:毕竟这些风华过去的少年也是极为有趣的,而且如“引起南域的动荡”这等上品序词汇,除了风华天骄也就三类底气有资格这么做:

    三类底气在南域的唯一特殊称谓叫生瞳,至于这称谓的由来源于双圣的笔墨,因此那意思就不需要探求了,毕竟这般存在已然手眼通天到哪怕如今域外动荡也足以安然自处,能够将之称谓的造化字眼所属恐怖,所花费的筹码也是不可估量的,毕竟虽说这些三类底气们没有欲望也不曾在意得失,但却也不会被随意糊弄,哪怕是“生宣”、“生缘”一个系列的都不行,此间道理不会领情、妥协,因为这般层次的少年已经和南域没有直接关系了,在南域立足全凭情谊,是给双圣助力,所以“生瞳”二字在某些时刻是可以直接拿来当法器镇压用的;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拥有这些权力,故此它们在南域发出的动静算是比较细微的,毕竟除了些许例外它们大多都凝聚了丹心,不会如少年一般意气风华,处事较为平淡,拥有一种极为特殊的气质,那模样你一看就会觉得高尚、伟岸,但那种自觉却不与圣贤一般,因为它带着故有的自由与默然,像极了那从顶峰过后失去形体的天体,无畏而底气,超脱而契合,不会似芸芸众生一般追求安身立命与坐拥功名,好似过去与未来都翻不起来波澜,不染尘埃一般圆满:

    诚然,这些上天骄拥有一种极为适合旁观者的情绪,不论在哪里它们都只干看着,什么也不做,不掺和不染纷扰,高冷得极为苍白,孤傲得极为温和,遗世独立得近乎自然,不会对你造成丝毫的困扰,在与不在都一样,和这大方世界一般成为了你活着哪怕感知到都会习惯的某一种元素,就如空间,就如时间,没能力、不刻意甚至都不会去察觉,这种特性是非天骄怎么修行都得不到的境界,这些此间道理好像和所处的环境融汇成了一种和谐,也唯有在特殊情况之下才会显露那三代之前的气息,就像是……它们自我折叠了;

    或许是这样吧。

    念此旁观者无力沉默:如今一想到如惠世这般的存在所谓主宰、老祖都会无力到想吐,尤其是主宰们,明明都是掌轮生灭,但是在这些天骄主宰面前它们宛如蝼蚁,那是一种面对天敌所自发形成的困惑与恐惧,按理说到这般境地它们已经没有了本能,就连情绪都能自我掌控,但不知为何,在特殊场合它们无法独处,生瞳二字带来的压迫感碾碎了它们身为第五门槛的傲气,也唯有同为底气势力的非天骄主宰才能对自家的三类底气泰然自若,但若是面临其它的南域魁首,那场面也不会比大势力的主宰们好多少,因此如这等所属南域魁首底气的存在已经极少在底气势力之外行动过了,毕竟维系南域表面宁静的就是老祖和主宰,它们的出现会对南域的和平形成禁忌,再者没事干它们也不会出去跑,风华天骄的原则不会随着三代时间的过去就消失,不然那就不是天骄了,另外现如今南域也没有几万天骄主宰,就算都出来想遇见也需要运气,毕竟如这等存在不会去承载力不够的空间去自找不顺心,而密度大的环境又会对主宰之流形成压制,所以除了南域会议中,这等惠世少年基本活在传说,比至尊双圣都罕见;

    不过相比于二类、一类底气来说这些此间道理也是特殊,因为它们不装,不会如四类、五类一般往小孩子那去变,也不朝沧桑老者、朽枯长辈去安稳,只是少年,一副十七月上袍但却不曾外泄光芒的模样:形态这事其实不太好说,双圣为了安定都是寿星模样,扫地僧讨喜所以小屁孩一个,白尊断阙三尺白旗猖獗,维系十四华光照的模样,五大底气之间的模样大多有差别,但三类底气的生瞳却拥有一种极为默契的特性,比风华天骄还要同化,甚至可以说三代之后的这些天骄们彼此之间已经没有多少区别了,不论色系、立场、尘缘,它们就是那一副朽枯而平淡的模样,看着手里的信息资料都不能做到“区分”眼前主宰,这一点也是如今南域会议中的一种奇观,同样的,只要这些“月上袍”位列,那么四类五类就进不来,不然会晕过去:

    嗯,很奇怪;不知为何这些迈入第五门槛主宰们都拥有一种默契的超大密度,无时无刻不释放着伟岸能量,哪怕不动都会叫旁观者头晕目眩,这点在掌灯身上也有体现:作为现如今风华天骄中少有的进入第五门槛的绝代天骄,那位缘和殿底气就一直是如今大众视线的焦点,毕竟天骄大多都是在三代之后才自然“掌轮生灭”的,但他出生就不在第四门槛临世仙,而是直接成为主宰,这也叫许多大势力底气心里发慌,不过也正是因为掌灯,所以才叫一些幕后推手明白,为何“生瞳”给的是“三代后的天骄”,而不是“主宰天骄”,但这些都和缘和殿底气无关,它仍旧是如今备受瞩目的大恐怖存在;

    至于为何能做对比,这就是因为执宰们一定都见过生瞳,这也是为何大多所谓掌轮生灭哪怕知道代价很残酷却也不愿意去蹦跶、试试的原因,毕竟在它们晋升到第五门槛的时候生瞳就会出来在你面前走一圈,把你压制得死死的,这已经是暗地里的习俗了,因为如小世界里长大的这些第五门槛们它们怕过什么?南域这么大,它们有的甚至都不承认“南域”这个概念,而是用小世界的风俗自称,文明广袤为何要纳入你的体系?

    这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因为南域太大,历史沉淀深厚,在这客观条件下哪怕是资质不够的只要时间久那么老祖是一定会出现的,而刚晋升找它们说规矩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反倒会因为这“对立”而暴起抗争,毕竟规则体系不一样,无法形成交互和信任甚至是统一战线,故而一旦高阶文明起来受到的一定是最暴戾得打压,不然“南域”就不可能形成完整的规则;说到底还是因为南域太大,无法做到细节得完善,因此这也使得那些未被探索的荒芜区域成为了最不安稳的叛乱因素,但哪怕如此主宰们也不可能“有罪推论”,更不可能去提前干涉、引起动荡,不过放任不管肯定也不行,它们到时候万一算出了什么信息觉得可以一搏、商谈什么的,或者觉得你是和它们一样的小文明出来挑衅,把周边都打一圈那南域还怎么发展?因此为了不节外生枝哪怕是再偏僻的区域上位者也要留意,不能冒出一个老祖出来然后就跟你闹腾、不服管教,再者哪怕是小地方奇才那也是乌央央的一片,天纵也不是没有过,但如天骄这个层次的品序大多文明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没有概念就不存在坐标系,要是用一个低等公式推算你的由来玩一个破釜沉舟怎么办?所以一定得让它们明白一个概念,拥有一个可以容纳超凡存在的坐标系才行,因此如今能在南域层面到处走的四类底气对生瞳们都有着本能的畏惧,哪怕是十大至尊和双圣都不曾叫它们如此拘束,毕竟那就是另一个层面的事情了,它们根本察觉不到,至少它们连天资坐标系都拿不到;

    但南域的广袤不需要让所有存在都面面俱到得去了解,因此也无关紧要,但若说三类底气的职责就这么点那也太小题大做了,作为南域的底气它们在拥有权力的同时也有一些定时任务,算是为另外十二位做一个帮衬,至于如今为何要在沧溟殿这等大事上提起生瞳,那便是缘由天启的那盘棋:所谓开盘便就意味着动荡,同时也牵扯到天骄,如今三代还好,不多,同时也快要进入它们这个阶段了,比较安心,二代虽然年少轻狂,但大多都过了十七月上袍,经历的多又是回来的,也无需费心,但一代的那就是放羊,弄得山坡一团糟,毕竟南域魁首的宗门长者是没有权力管天骄的,谁叫它们自己的位序、品序都没有能高过这些娃娃,甚至很多事情都不如风华自己掌控得好,所以就没想着干预,而好死不死因为青天白日的到来使得大多的生瞳都去跑任务了,剩下的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拿出统一的章程便也没有去束缚当下这些道子的行为,毕竟没有立场和权力,这也使得刚回来的生瞳们直接去会议室商讨了,配合着十大至尊手令的颁布才拿到涵盖南域的上权柄:其实这个过程不算慢,但天骄分散,所以惠世们才在沧溟殿汇合,那态度大约是怕这些少年掌舵南域,把动荡扩大到再也无法收敛的地步:毕竟一代底气最年长的才十五岁,如今天启年最是麻烦,它们的“华光照”和“月上袍”接踵而至,开盘、落子、交易、谜团,不用说,那混乱的局面肯定是一锅乱粥,所以必须要出来争夺话语权:毕竟懂道理和愿不愿意不是一回事,再者天骄做什么都对,不会有错,不过是方向和立场罢了,但如今南域是关键时刻,回来的心眼又多,鬼知道最后会形成什么样的局面,但如果这些主宰在的话就很容易得把此间风华天骄的选择给遏制住,同时形成对局势的稳定,所以如今沧溟殿很安静,但却不是因为天堂岛在管,而是惠世们出手了。

    真的是,都多大了;还调皮吗;皮不皮?

    无奈一叹,远处一麻木少女伸出手摸了摸秋雨的脑袋瓜子,似是有些操碎了心,端着碗于半空一勺一勺地喂吃对面芝麻糊,那神情冷淡,那眼眸死寂,只消她从枯江冰到将军树再回到冰洋之眼,此间广袤天地间空荡荡地再无声息,此地天骄一只只得低头检讨,排着队鸦雀无声,也不知道胆怯着什么,欲哭无泪却又无处伸冤,毕竟这位不是生瞳,她是生缘,是鷇音城的上尊……

    至于这位绝色有多厉害?一句话:厨圣谄媚,道圣讨好,断阙守礼,扫地僧委屈哭闹,青伞乖巧小宝宝,无色近前揉肩按脚,你说多厉害?总之不要试图反抗,毕竟有点眼睛的都知道,南域说话最管用的是这位幼儿园园长,她说什么是什么,不对都是对的!为什么?长得好看啊!

    你说这话没有道理?城主就是道理!

    什么?争辩?这么好看的倾城少女你忍心争辩?!

    哼;不是君子所为!

    总之别问,不可能有存在告诉你为什么的,哪怕是双圣都不敢忤逆,毕竟当年生宣的模样现在扫地僧想起来都会脸红,真的就不要脸了!不过这也实在说不了什么,你说双圣怕不仅得要给老头揍,你还得被上尊摁着打,不然凭什么十大至尊瑶塬是上尊啊?滕王阁这么给园长面子吗?

    当然啊!白尊肯定是给面子的啊,他怎么可能承认是因为自己怕对面那少女啊,想都别想!三尺白旗?没有的事,尊严拿走就好,让着绝色不是我少年应该做的吗?总之谁要提品序、位序、排名数据有问题你就等着挨打吧,不然为何秦煜轩如此嚣张滕王阁不效仿?寡不敌众啊,他能怎么办,至于城主?

    绝色啊,不要问,问就绝色!

    能说打不过吗?多丢脸啊!

    南域双圣面子最大,但鷇音城的立场就是面子,你说这面子大不大?那是最大的那个大啊,哪怕是求偿轩都不能说些什么,毕竟它虽说是现如今南域魁首中品序最高的,但境界最高的是这位幼儿园园长,而且品序、位序也都是最高的:尽管求偿轩回来的不过是一脉,而鷇音城一脉都没有,但那位是太上长老,在场的不知道为什么宗主都战死了,境界、资质、造化、筹码更高的太上长老回来了,这简直是小池塘来鲨鱼了,你谁啊!你凭什么这么厉害啊!你作弊是不是!

    三尺白旗怂啊,这要是把棋子往凤凰宫那边去插,你说我要不要去讨公道啊?万一对面找你要面子怎么办啊?

    其它家的或许会配合你演戏,毕竟表面上你就是一只大王八,不过鷇音城是千年王八蛋,你说谁让着谁啊?

    没办法,所以南域魁首们哪怕是有点忌讳和自杀式防护的都不会往幼儿园去触霉头,一家子熊孩子还有一个长得美的,往哪里哭啊?这要是被旁观了上尊找你要面子怎么办啊!?

    天啊,为什么你要面子啊!

    哭惹,被欺负过得哭得格外伤心了,你是不是成心的鸭,为什么要步步紧逼鸭?

    没办法啊,你说为什么托儿所是闭锁势力?因为这要是大门自由南域怎么办?双圣怎么主持公道?其余魁首求了凤凰宫许久,给足了她面子对方才选择封锁的;不过这闭锁其实说起来和以前也相差不多,毕竟此前儿童乐园的活动范围就不广,不过是叫其它大势力安心些罢了,谁让她回来得太特殊了,而且不论她本身的存在,单论上尊给予的恩惠程度就足以引起重视,甚至可以说现如今的南域只要是回来的就不敢说不认识这位,且大多都被她提携过,再者鷇音城的地位本就特殊,安然处世物外大义,出过圣贤许多,在那扎根的道统于原先的灼羽又是极为变态的,毕竟它,可以越过天资:

    天资是一种很奇特的属性,天骄便是这种属性的某一个质变效应,也正是因为风华道子的存在方才使得“天资”成为了大道的重要属性,毕竟诸如奇才、出头地者之间的差距没有那么夸张的,心性和品德不一定就会在修行道路上失去竞争力,甚至大多时候都是先看道蕴再看资质的,唯有天赐之后才使得这一属性成为了一大重要的关键点,至于天骄不用测,大多一眼就看得出来,哪怕你对天骄没有观念,但看到之后你也不会误解他是天纵,很奇特,但就是事实,所以可以跨越天资的道统在后来也慢慢替代了“跨越境界”成为了强力道统的代名词:当然,这些说的“越过天资”是天赐之后的天赐,前面的大多不足以在密度上超过“跨越境界”,所以托儿所的道统能力就可以看得出来一二了,甚至可以说如果它不是南域魁首的独有根基,为了保护因果想来天道与之对比也不好说:

    不过这里说的可以抗衡天道也不是直面的抗衡,因为天道的强大在从前使得它们成为了对抗域外的抜头筹者,那等暴力还是让鷇音城望尘莫及的,不过儿童乐园的道统不是天骄也可以修行,不曾有“天道”的局限性,这也是天道所不能并肩的;当然,虽说和天道比有些尴尬,但能与之比较就已经十分超然了,毕竟那是天道,是足以抹杀品序和位序存在的道统,相比之下儿童乐园的道统与之评分相差也不多,虽然不能叫奇才用这它去抗衡诡道天骄,但拿这种大鸿沟说事也是不要脸了,毕竟越过境界的道统很多在上天资就只能算是助力,连优势都没有,除了天道外唯有它们家的道统可以让天骄与诡道浩瀚平起平坐,当年鷇音城出来的哪怕是青山这种当年的灼羽霸主都要给面子,毕竟天道的凶险哪怕是天骄都要斟酌,相比之下这等平和道统的威力已经强悍到叫大多势力眼红了,活下去那都是一分不可思议,如今它们在南域的地位更是举足轻重,毕竟南域境界比上尊高的就已经没有了,何况道统加持?

    所以在场的天骄都极为老实,显然不论回不回来至少都知道眼前这位的恐怖,那是一种隐约在双圣之外的能量,虽然坐标系无法明示,但知道这一点就够了,再者它们看不到秋雨如今那模样吗,多可怜啊!

    念此天地间的道子们又是幼稚了许多:这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不是它们自愿,而是因为那位绝色尊者的领域,能把任何存在变成五岁模样……别问,问就我也不知道,这种诡异的领域让当初教双圣把脸都丢没了,幸好这事传不出去,但到了三类以及风华天骄这种层次还有什么是可以打听之下不知道的?

    所以呢?当然是乖乖的啊,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呐?没办法啊,什么立场都没有,毕竟不说这位“道理”,它们肯定是知道沧溟殿与鷇音城那不得不说是各种小故事,所以对方理直气壮地维护秩序有什么不应该的吗?

    当然应该啊,不过为什么你会来啊!

    在场天骄当然清楚在这种赐福下生宣生缘都会来,但是这位殿下来是真的不可思议,尤其是领域全开的来,你看看白彦叼着奶嘴的模样,这颜面都没了!

    委屈啊!

    此刻诸如悭行、帘书那真的是追悔莫及,此前看马秋北、慕容冲撕裂空间仓惶地跑了它们还愣着,但愣了一会嘴上就出现了一个奶嘴……

    天啊!秋化自闭了,征琰也自闭了,目光呆滞傻傻的,至于此前那比较闹腾的秋雨正吃着芝麻糊的,委屈得粉雕玉琢;实在是无力,此前听过鷇音城园长的名号,但风华洒脱惯了,大多自由散漫、做什么都对,完全没顾及的,没被管过,这次来就来,直接来一尊令子级别的,是那种在南域逐明之眼都得发憷的绝对令子,怎么办?给面子呗,没话说呗,再多不愿也只能咽下,等那位端着芝麻糊一位接着一位喂过去,那场面……

    难怪马秋北跑了,想来是察觉到了青伞了异样,毕竟它们想要感知到至尊这等层次的气息还是很难的,但青伞能,而且作为鷇音城的中枢她不敢跑,此刻她正转着伞柄玩着风,等身前长辈看过来连忙老实得木了木,动都不敢动:其实原先来南域的时候她没想到会遇见这么恐怖的存在,哪怕是成为中枢她也仍旧保持着一贯的清高与孤傲,然后就被园长喂了一碗芝麻糊……

    南域都说青伞不曾流露气息,假的,说她没被见过容貌,也是假的,她可是乖乖女,矮矮的,蠢蠢的,就很可爱……

    欲哭无泪:诚然,南域都回来这么多次肯定是不甘愿的,里面分了很多派系,其中瑶塬便自成派系,如果不是她喜欢酆泽堃当初她也不会暗暗把中枢这道子位给她,哪怕她身为浩瀚也不行,毕竟上尊不在乎这个,毕竟从某方面来说她不值得信任,而且对比来看她的品序不算特别高,与易鲸一样完全是运气好,遇到了大造化,她和酆泽堃相熟所以少了礼节,但若真论起来卫夜瞳的品序才是真的大恐怖,如果不是有缘那距离绝对不会被拉到这般近,眼前那绝色少女也是,她可是放在域外给时间就能和几位造化平起平坐的大恐怖,因为这底气所以在南域它们这一脉避世但却全无在意,只要她能回来那么不论是域外还是彼岸天都不可能伤到儿童乐园,在域外也能获得一席之地,许多对轩禅展开的事情是她策划的不错,因为见到园长之后她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南域回来九次了,第一次是两位瞳观级别的禁忌带来的,这也是为何九方阁也就是易鲸的师尊一直只有半步瞳观的原因,这就是代价,因此这九次中诞生了许多无法被清楚的存在,亦是间接叫九方阁那位在票决中选择了同意,毕竟不论是天翅还是那位半步瞳观它们与酆泽堃的来意是一样的,那就是夜翎;

    而瑶塬,便是夜翎那个时代的存在,尽管她风华之际大时代已经平息了,不论是明、风云、刑渊、幽都穹宇、幽都晨曦还是白啟都已经抽身大局、尘埃落定,所以并没有多少彼岸天行事的准则,毕竟太久远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时代的灼羽拥有欺压大千世界的能力,这也是为何现如今造化能够凝聚出如“宣缘”这等无上品序的缘由,至于九方阁的报复也是一脉相承的,毕竟它们曾经被逐明之眼欺负上门了;但这些都离她有些远,虽然她和青碗有联系,但那是与酆泽堃一个品序的存在,自她少了阴阳之后位序就跟不上了,也是如今她为何始终藏着一口气的原因,它的忌讳便是出自这:不能提起;或许吧,不过这些于如今都算不得什么,因为令君回来五次了,这一代始他殉道的承诺就已经兑现完了,剩下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她去掺和了,至于她留在沧溟殿的原因则是出自上尊的启示:毕竟这里的秘密不是所谓的回来的与没回来的棋局,彼岸天之所以肆无忌惮,是它真的有能力;

    青伞摇曳,远处清江月娉婷,不过与青伞不一般,她是来迎接双圣的,毕竟,酆泽堃的赐号,要来了。

    月朗星稀,我想,已经是那明媚光景;少年点灯,周身云雾弥漫,他不曾动作,也不知在看什么,独立间倾听听那应鸾,只身无筹码,清白到只有七卷金线在黑夜中熠熠发光;

    这是洛炎给的定金,对此,他也就收下了,算作那筹码

    毕竟,好歹是金子不是吗;念此轩禅轻柔微笑,那笑清秀姣好,带着一地的落花,一地的秋雨:诚然,他原先在这等的便是秋雨,那北罗酆的道子,北宸的太子妃,但现在看来还是要失之交臂了:南域的格局一直就没有平静,此前南域层面是没有动的,因为“三生”都没有随意走动,尤其是“生瞳”,但现在随着这一势力的加入他便彻底绝了搅浑水的意思,毕竟他回来不是为了在框架之上博弈,他,是来癫酒砸皇陵的!

    你说,好看吗;少年转身,那一身的绿袍随风飘摇,此间无风,却骤起冰霜,那眼眸桀骜却伤感:如今各方势力粉墨登场,它们都有着不同的诉求:毕竟如今的南域已经残破到了可以成为试炼场,不同的存在对它拥有着不同的使命与定位,其中最好玩的一定是民间的棋,那些回来的天纵才是如今最疯癫的墨笔!

    来,让我看看五世庇护的生灵,到底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少年眼眸微冷,却有着点点星光灼热,就像一盆在星夜中斑斓舞蹈的火光,冷得热血沸腾,烧得寒雪流动全身!这般滋味,方才是孤灯照耀的风采!

    绿袍稳健,那一身的光彩如琉璃般折返,恍然看不清,却满是时光的色调;还好此间是枯江冰,若是将军树大约不会有多好,想来若是能这少年大约会摘花折柳,听那风声,看那花香,等到一切都愿意,带去那江南栽培栽培,与它们说,你们生得美:

    想来那场景大约不过翠绿摇晃,绿袍浪荡;你看呀,多好。想着那未来少年含笑缅怀,随即伸出手画圈那星夜,不做过多的评语,静身观摩着远方那安稳的楼阁,一砖一瓦一春秋,不知你在,但愿一切都好,难得糊涂;

    他走了,大约是往南天境去的,大约是想去天南村看看的,也不知道进不进得去,大约是灯火阑珊归故里,故友却在山水穷尽处寻觅;不知,你还是否愿意;

    愿意,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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