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提了宝剑,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狼狈而去。
最终,梁远也没有留下陆明玉,陆明玉太过于机警,几次三番被玉独秀吓破了胆子,根本就不肯与大胜帝国正面交战。
“这陆明玉胆子也太小了”看着手中的书信,梁远嘀咕道。
玉独秀端坐一旁,心中冷笑:“不是陆明玉胆子小,而是被我的奇门遁甲大阵给吓破了胆子”。不过这番话没必要说出来,免得被别人听到,还以为自己在炫耀。
梁远放下手中的书信,看着摆在案几上的地图,良久之后才道:“这大燕帝国山水险恶,道路难行,咱们下一关就面临大燕的寒水河”。
玉独秀没有说话,现在梁远的军队作为主导,对方怎么做,自己跟在后面就是了,大部分因果业力被梁远背了,玉独秀只想安安静静的吸纳劫之力,可不想做出头鸟,出头鸟万万死得快。
“传令下去,大军修整一日,明早开拨,务必早日渡过寒水河,直入大燕腹地”。
这寒水河乃是大燕的最后一道屏障,若是度过了寒水河,则大燕就像是个敞开怀抱的少女,任人蹂躏。
若是能将太元道扶持的大燕亡国,他梁远的功劳必然是太平道内最大的那几个人之一,日后封神,神位不会太低。
玉独秀并无意见,第二日大军开拨,不过一日的功夫,就来到了寒水河畔。
遥遥的望着对岸,却见隔着一条寒水河,对面驻扎着大燕的营帐。大燕军马严以待阵,显然是准备多时。
这寒水河水流湍急,河宽百丈,就算是比之后世的长江黄河还要宽广许多,乃是真正的天险。
看着寒水河,梁远皱了皱眉,这寒水河的宽广出乎了他的预料,本以为这寒水河只是一条小河,但却未曾想到,居然是一条浩浩荡荡的大河。
“师兄。咱们来的匆忙,未曾准备大船,这该如何是好?”梁远站在寒水河畔,望着那湍急的水流,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愁容。
“此地多有深山古木,砍伐一些,做成船桨就是”玉独秀淡然道。
梁远摇摇头,指着对面排列整齐的大船道:“怕是不行,用树木做成的应急小舟。怕是经不起对方的一撞,最关键的是,咱们十万军马,要砍伐多少树木才够啊”。
玉独秀看看这湍流。眼中淡淡寒气闪烁:“那就施法冰封了此河水”。
梁远依旧是摇头:“怕是不行,这里军伍煞气太浓郁,此河宽几百丈,河水湍急。就算是神通再大,也难以长时间封印,封印的时间太短。还不等众将士全部通过,那一部分士兵必然会落入河水中,去了性命,若是只有一部分士兵通过,也没什么用,只是给对方送菜去了”。
顿了顿,梁远从怀中拿出一本书卷道:“此上古异志中说,此河水有不可思议之力,冰寒彻骨,若是人掉入其中,不需半刻钟,即便不被淹死,也会被冻死”。
玉独秀闻言接过那异志,读了一遍之后,在看那河流,此时烈日当空,却见那河流上空寒气升腾,显然这异志录不假。
玉独秀皱了皱眉:“我虽然可以腾云驾雾,但对于舞波弄流并不精通,师弟乃是上古传承之人,不若进入这河水中走上一遭”。
梁远闻言略一犹豫,就点点头:“师兄且为我护法”。
说着,却见梁远扑通一声扎入河水,在哪河水中略一游动,露出脑袋。
“你且散去那辟水咒,有辟水咒护身,怎么体验那河水的寒冷”玉独秀声音不大,但却足够传入梁远的耳中。
梁远站在河水里,略一犹豫,散去了法力,却见那三尺之外的水流瞬间涌了过来,一股冰寒之意涌来,梁远猛地打了个寒颤,仿若是数九寒冬,坠入了河水之中一般。
梁远虽然是修士,但却也没有脱离肉体凡胎的范畴,三个呼吸后,却见梁远冲天而起,掐了法诀,身上的水流瞬间蒸干。
“师兄,这水好冷啊,咱们军队想要游过去,怕是不现实”梁远颤抖着身子来到玉独秀身边,即便是天空中烈日炎炎,也无法带给他丝毫的暖意。
看着滔滔不绝的河水,玉独秀眼中黑白之光闪过,随后道:“对面有太元道的修士到了”。
“哦”梁远一愣,猛地向着对面看去,却看不出丝毫异常。
一双眼睛转过来疑惑的看着玉独秀,玉独秀自然不会给梁远解释望气之术,只是看着河水,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玉独秀才道:“师弟可知道世间有一种桥,名曰浮桥”。
梁远摇摇头:“这世间的桥千万种,我却未曾听说浮桥,这寒水河以前到是有一条桥,不过被那大燕的军士给拆了,就怕咱们渡河”。
顿了顿,感觉话题扯得有点远,梁远赶紧道:“师兄,不知道这浮桥又是什么东西?”。
玉独秀略作沉吟道:“所谓的浮桥,就是悬浮在水面上的桥”。
“世间还有这种桥?”梁远惊奇道。
玉独秀自然不会给梁远解释,只是在思考搭建浮桥的可能性有几分,过了一会却又觉得浮桥太过于麻烦,而是道:“此地都是千年古木,不如伐倒之后铺在河上,助大军过河如何?。
梁远闻言眼睛一亮,命人砍来一颗大树,这大树足足有三人合抱那么粗,却见大树扔进水中,悬浮在水中不沉底,下一刻梁远一步迈出,落在了那大树上。
“扑通”一声,毫无意外梁远落入水中,口中灌了一口冷水之后,赶紧掐了辟水诀:“师兄,这树木倒是能浮起人,只是这大树乃是圆滑之物,稍有动作就会翻滚,落入河中,众将士根本就无法在上面行走”。
玉独秀看在河水中沉浮的树木,随着波流涌动,就要冲入下游。
“这倒也是一个难题”玉独秀围绕树木看了一眼,过了一会之后对着梁远道:“师弟,我太平道符箓之术,你学了几分?”。
梁远摸不着头脑,略作犹豫道:“七八分总是有的吧”。
“何不以符箓之术化舟而行”玉独秀道。
梁远面色一苦,这里有十万大军,还有数之不尽的粮草辎重,若是想全都渡过去,怕没有几千做小船不可。
这可是一个浩荡工程,法力会随着画符而不断消耗,梁远虽然是年轻一辈的高手,但若想完成这般大的工程,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师兄,你就别开玩笑了,这根本就行不通,若是对方趁机袭杀,两军交战,军伍煞气纵横,我修为浅薄,那符箓若是被冲散,就是舟毁人亡的下场,不行不行”梁远脑袋摇的像是一个拨浪鼓。
玉独秀也是无语,口中略作愠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还是乖乖的去做船吧”。
“师兄,师兄,你别着急啊”眼见着玉独秀就要甩袖离去,那梁远赶紧跟上来道:“师兄你术法通天,神通广大,将这河水冰封个一时三刻,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吧”。
玉独秀脚步一顿,注视着梁远:“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梁远讪讪一笑:“师兄,就看你的了,咱们这粮草辎重支撑不了几天,等我造好了舟船,怕是粮草早就被吃光,大家哪里还有力气去打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