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上,李静洵把彤管贬的一无是处。仅仅凭借太上秘法和千日论道来表明身份,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
见两方僵持,小张圣人开口:“既然姑娘自称太上传人,不知太上令可在?”
李静洵马上接口:“就算是太上令在,谁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拿的?就算你有太上九宝在手,也未必不是从旁处偷来。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敢来冒充太上传人,怎么可能不拿几件凭证?”
所以,拿凭证也没用!
彤管听李静洵的话,气极反笑:“这么说,太上令在你这都不管用?你倒是厉害,将太上道脉多年来的传统抛得干干净净。”
那可是太上令,太上一脉的无上瑰宝。这东西如果都不能表明身份,这东西还有什么用?以后哪位太上传人都无法轻易表明身份了。
玉明仙长想到昔日李元,对李静洵咄咄逼人的态度有些不喜:“当日李元便是用太上令表明真身。那仙令有道祖遗留的神光,天然跟我太上功法感应。李师侄,你这话便有些过了。难不成一个假的,还真能从太上传人手中夺来太上令?”
他看向彤管:“真有凭证,只管拿出来。”
“仙子何必急于反驳,先让她拿出来看看。若是假的,她自然便是假的。若是真的,我们再想其他办法验证。”另一位上门之主开口。
诸仙点头称是,这话倒也不假,如果彤管拿出一面假令,一切就好说了。真正的无名不可能拿一面假令出来。
“那便请诸位验证!”彤管手一翻,众人抬眼看去,她手中多出一枚白玉仙令。令牌上环绕缕缕青霞紫雾,引得在场众多太上弟子体内的法力蠢蠢欲动。
“果真是太上令?”小张圣人露出震惊之色。刘子墨立刻运转无为心法,感应那枚仙令“的确,能感觉到一股至大悠远的仙气,和昔日清泓请来祖师法相的味道类似。”
真正的太上令?
殿内诸仙又开始议论起来。
李静洵目光一凝:“你暗算无名师兄?”
“李静洵,你又错了。我就是无名,天下谁能暗算我?我有太上仙法傍身,哪怕韦清琛设局谋害,也能顺利脱身。”
是啊,天下无人能暗算无名,那么彤管是无名的话……玉明仙长看向李静洵,李静洵幽幽道:“的确,一般情况下,无名师兄很难本人暗算。但杀劫时,师兄以自身封印天魔秘境而功行大减。若被你和韦清琛联手偷袭,加上你对天魔秘法的了解,盗取太上令并非难事。甚至,师兄可能已经遇害!”
“仙子,休要胡说!无名乃太上嫡传门人,什么遇害,简直无稽之谈!”
“我看是你心虚,连太上一脉的仙令都不承认吧!”
是相信无名遇害的谬论,还是相信手持太上令的彤管?
有李元的前例在,那些老一辈的地仙更倾向于彤管。虽然彤管的天魔女身份有问题,但李静洵不也是天魔女的女儿?
一个是魔门中的“仙子”,一个是玄门中的“魔裔”,两家谁也别说谁。
“此物经手历代传人,如今由我执掌。我便是无名!”彤管将仙令指向李静洵:“你和魔门暗通款曲,劫走姬飞晨,当众质疑太上传人。依太上玉律,当——”
蓦地,另一道金光从宾客席上亮起。紧接着天音响动,一缕缕仙气弥漫大殿:“太上令,诸位能分辨真假吗?”
嗯?
众人扭头看去,冲虚道主手中拿出另一枚白玉仙令,同样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引动众人体内的仙家法力。
“怎么有两枚仙令?”
小张圣人等人愣住了。而且两枚仙令的属性和异象仿佛,众人几乎无法辨别真假。
只见道主笑眯眯说:“天地有阴阳,万物有雌雄。如果我说太上令有阴阳两面,诸位信吗?”
“道兄,这时候莫要胡闹!”素水宗主连忙拉住他:“甄别太上传人,岂容你胡来?”
“我可没胡闹,我这是告诉诸位,太上令的真伪不好鉴定。不要被随便一面令牌就给蒙了!”
彤管死死盯着冲虚道主手中的太上仙令,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确信自己手中的太上令是真的,那么假的仙令来自哪里?为什么能做的一模一样?
“莫非是太上宫哪位前辈闲着没事干,自己雕刻赝品玩?”心中,彤管将那位前辈抱怨一通。
“我也有太上令,诸位既然分不出真假,是否要把我也视作太上传人?”冲虚道主扫视诸仙,众人张张嘴,一个个哑口无言。
没错,太上令是太上传人表明身份的东西,但那玩意长什么样,谁能鉴别?如今两枚一模一样的东西亮出来,众人根本分不出来!
玉明仙长回忆昔日在李元手中所见的太上令,再看两枚仙令上面的花纹,一模一样,难辨真伪。
冲虚道主暗暗得意,自家冲虚道准备三千年的计划,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识破的。
“只是可惜清泓死得早,没办法用这面仙令。”昔日冲虚道有一个假冒“无名”的计划,这可不是无的放矢。他们连假的太上令都已经准备出来,只要清泓运作妥当,真的太上传人也能视作假的。
暗中观望的姬飞晨眨眨眼:难怪冲虚道敢让我假冒太上传人,原来手中真有底牌啊。
“诸位见过李元手中的太上令,如果我告诉你们,李元并没有将太上令给他徒儿,而是放在我冲虚道,等无名日后来拿,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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