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飞晨、天琊和韦清琛等人从六气宗离开。一行数十人,最后只剩下他们三个。
路上,天琊抱怨说:“师兄,你不知道,那钟声太厉害。听到钟声我便耳鸣目眩,有点使不上力。”
韦清琛吃惊问:“有这回事?那钟有这么大的威力?”
姬飞晨:“伏魔金钟专克邪煞之气。钟声之下邪魔退散,的确是应运而生,专门对付元道的宝贝。”姬飞晨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再说话。
三人落到一处山头歇息,突然南方火光燎亮,一群火鸟迎风而至。杨飞率教众赶来,看到姬飞晨等人的狼狈模样,大笑起来:“你们可真够丢人的。三人联手外加数十位同道,竟然被区区八人逼退?”六气宗实力太弱,根本不被杨飞看在眼中。因此他根本不晓得穹空六气幡的能力。
“我听说,清泓可是封印法力啊,你们这都打不过?”
北方,冰月也带着几位女弟子赶来。她们一个个面带微笑,看姬飞晨三人的好戏。
这次,姬飞晨三人丢脸可丢大了。
“清泓虽然封印法力,但他们一行八人中的其余几位也都不简单。并非一般手段可以应对。”
杨飞和冰月不住摇头,仿佛替三人惋惜。“老兄,这时候也就别推托了。死这么多人,回头之后你们要怎么交代?”
然而姬飞晨面沉如水,老神在在于原地打坐。韦清琛虽然粗枝大叶,可也不会在这件事上生气。
“去吧,去吧,你们去吧。等你们吃个亏再说!”他怀着这种心理,将准备发火的天琊按住:“坐下!”
三人坐在地面,姬飞晨笑眯眯问:“既然诸位这么大气,那么接下来你们谁上?我们试探第一场,接下来第二阵,少教主和冰月就走一遭吧。再不然,宋兄或者其他几位同道去看看?”
隐藏在暗处的众人没吭声,最后杨飞和冰月对视一眼,带着两大魔教的教众前去玉蛇宫准备。
暗中那些人见此,也纷纷跟上去,打探姬飞晨一行人的虚实。
其他人离开,韦清琛才问姬飞晨:“杨飞那家伙说的没错,死了这么多人,你在阴冥宗怎么交代?”
“没什么可交代的。反正就是代替我们核心弟子应劫了。”姬飞晨神色淡定:“这次杀劫并非千年大杀劫,不过是太元宫和血海操控的小杀劫。只是死上一批弟子,死就死了。你没见这几次行动,那些数百年道行的长老们一个个都不露面吗?”
因为类似黑源等上一次杀劫的遗留者,都打算让门人弟子去应劫,自己在山门安心躲避。
“我挑选这两个附属势力,不过是假借私怨的名义,来代替我们黑脉诸位长老应劫。”
作为黑脉核心长老,姬飞晨了解黑脉对这次杀劫的方针。胜负兴衰都无所谓,但只要十八位长老不需要入劫即可。
所有长老都把劫运因果转嫁出去,哪怕是门人死光,对他们也没一丁点损失。姬飞晨手底下并没有弟子,所以只好选择让其他附属势力来应劫。如果想要多保几个亲信,那就只能死更多的外门势力。
这就是魔门渡劫的残酷,地位高一等级,那就是主人与奴隶,剥削与被剥削的区别。想要脱离被人压榨的命运,那就努力成为剥削者吧!
……
与此同时,清泓一行人哼着歌、唱着曲,两辆马车吱吱悠悠行向玉蛇宫。
比起大小猫三两只的六气宗。玉蛇宫明显底蕴雄厚许多。玉蛇宫修《太上化龙真法》,是正儿八经的道祖传承。所祭祀的道祖法相,亦属太上八十一化之列。
“只可惜,天蛇道也好,玉蛇宫也罢,虽然可以拿出来地仙,但是天仙层次的人貌似至今还没有?”
“天蛇道还是强一些的。但玉蛇宫嘛……自从上代宫主传位闭死关后,芸香仙子至今无法突破地仙境界,显然是被俗事给拖累了。”
众人一边说,一边来到玉蛇宫附近的元化山。元化山是昔日坎冥殿主证道,黑池炼丹之地。曾经在这里,姬飞晨和其师尊黑流了断因果。
看到窗外的故景,清泓心中蓦然升起一种感触。
今日再临元化山,心境早已截然不同。我从一个被人掌控生死的小人物,真正拥有干涉整个玄正洲局势的能力。
闭上眼,体悟心中这一点感悟,清泓身上渐渐散出一种高远淡漠的气息。
景轩和张元初停下说话,和潜真子打了个手势,默默在旁护法。
这一路西行,的确是一场特殊的炼心之路。路上每一件事仔细体悟后,都能让人心有所得。清泓如是,旁人亦如是。
青江之水波澜壮阔,朦胧烟雨缠绕仙山。当年一场大战后,经由附近兜率道和玉蛇宫联手清理,此山水福地已经恢复往昔平静。
来到玉蛇宫畔,清泓蓦地睁眼,对景轩说:“师兄,这次不妨你来扣门?”
景轩摇摇头:“李师妹和芸香宫主关系不错,还是让她来吧。”
此言一出,清泓怀中的法宝灵胎再度跳动,演化坤德卦象。
地势坤,厚德以载物。他心中有感,便对张元初道:“劳烦师兄通知师妹,让她们先去叫门。”
“好。”张元初传讯另一辆马车,很快乔元驾驭马车直奔玉蛇宫所在的修元峰。
修元峰高有一千八百丈,形如蟠龙,玉蛇宫便坐落灵峰龙头方位。因此,这座灵峰又名“龙首峰”。李静洵四人先一步赶来,只见龙首峰四周雷霆滚滚,正有一位仙人设法破解龙首峰外的云龙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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